任小豪的屍身很臭,我推動棺材蓋合上,隔絕了屍氣才離開靈堂,而巍管家和小德子,站在遠處,仍舊是副膽戰心驚的模樣,臉色都嚇白了。
看眼他們倆,我走過就問道:“巍管家,這任小豪的腦袋,怎麽就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
巍管家深吸口氣道:“任小豪的屍體,出現狀況後,大家都很怕,這靈堂也沒有誰敢接近,他的腦袋怎不見了,這事我真不清楚。”
“這事別讓任婷婷知道。”我提醒他。
要是讓任婷婷知道,她兒的腦袋不見了,恐怕會被活活氣瘋。
死後都不得安寧,任婷婷哪會好受?
“嗯?”
巍管家點頭,看眼靈堂好邊,他便問道:“陳道長,你查看出什麽來了嘛?”
“沒有。”
我搖頭道:“不確定是人為,還是邪物作崇。”
“陳哥。”
小德子插嘴道:“這任小豪生前也很風流的,換女人如換衣服,這是不是跟他老子樣,上了女鬼,玩過之後就甩了,所以才會被女鬼給剁了腦袋?”
聞聽此言,就讓我愣了愣。
真沒有想到,小德子這麽會補腦。
不過任家家大業大,而任家少爺又很風流,那麽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但是巍管家聽著,頓時瞪眼道:“這種話別亂說,我們是任家的下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義父,我只是隨口說說。”小德子縮縮脖子。
巍管家沒理會小德子了,而是問我道:“陳道長,這任家少爺的腦袋,還能找回來嘛?”
“這事很難說的啊。”
我想了想道:“但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們今天,得在暗中盯著靈堂。”
“沒有問題。”巍管家道。
“巍管家我看你很憔悴,這幾天怕都沒睡好吧?”
我說道:“你下去休息,這裡交給我和小德子來解決就行。”
“那就辛苦陳道長了。”
巍管家有幾夜沒怎麽合眼了,一直是強撐著的,現在我在,他也就不再勉強。
“陳道長,若有什麽事,立即讓小德子來找我。”
“沒有問題。”
目送他離開,小德子就哭喪著臉道:“陳哥,你讓我留下來,我也幫不上忙啊,而且我也有兩天沒睡了,要不讓我去好好睡一覺?”
想到任小豪的無頭屍身,就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是真怕啊。
“我瞧你挺精神的啊。”
我撇撇嘴道:“不需要你幫忙,陪著我就行。”
“那好吧。”
苦著張臉,小德子隻好點頭同意。
在靈堂的對面有間屋子,那屋子的窗戶,剛好對著靈堂大門的,我打量兩眼便往前走,推開門走了進去才知道,這間屋子是廚房來著。
“陳哥,我們來廚房做什麽啊?”小德子孤疑地問。
我把門關上,來到窗口,就指了指對面的靈堂,然後才笑道:“這裡位置好,我們就在這盯著靈堂。”
“好。”小德子點頭。
我打量眼廚房,就發現牆壁上掛著有豬肉,魚肉等食物。
小德子便問道:“陳哥,你要不要吃的?廚房裡啥吃的都有,你想吃我給你弄。”
“那就去幫我煮碗排骨湯來吧。”
我笑道:“肉要多!”
跟著爺爺過日子,過的可是苦日子啊。
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幾回肉。
並沒有等多久,小德子就煮了一大碗排骨湯來,而且還蒸了條鯉魚。
搬來桌椅,我們就在窗戶下吃著。
邊吃邊盯著。
喵…
就在此刻,有貓的叫聲在外面響起。
而我抬眼,便看到一隻黑貓溜進了靈堂,然後黑貓歪著腦袋,張望眼四周,便跳到了棺材蓋上面。
小德子看著,頓時很激動說道:“陳哥,這隻貓是任婷婷養的,難道任家少爺的腦袋,難道是被這隻貓給啃了?”
“你能長點腦子嘛?”
我撇撇嘴道:“一隻貓能打開封死的棺材蓋?”
“這肯定做不到啊。”
小德子正說著,突兀靈堂裡,響起了砰的一聲,而我們抬眼,就看到棺材蓋掉落在了地面,任家少爺的無頭屍身,直挺挺的在棺材裡站了起來。
霎那間,小德子雙眼都圓瞪起來,臉上神色都凝固住。
這竟然起屍了。
而且還是具無頭屍身,身上血染,那副場景,可以說很刺激人的眼球。
算算是膽大之人,也會被嚇個半死。
“啊……”
小德子看著愣了愣,頓時嚇得尖叫,一屁股從椅子上跌到了地面。
“陳哥,這是不是詐屍了啊?”他很恐懼地問。
“我去看看。”
從廚房裡跑出去,我便迅速來到了靈堂,那隻黑貓盯我眼,怪叫兩聲就跑開了。
而我屏氣凝神,站著棺材前,掃眼任小豪的屍身,就發現有一縷縷陰氣,從屍體裡溢出來。
不過。
陰氣不是很重,但是周遭變得涼嗖嗖的,我自然能敏銳的感覺得到。
看這種情況,任小豪的屍身,肯定是屍變了。
屍體發生屍變,就會像正常人能走能動,然後去害人,甚至吃人。
這種情況,我自然不能讓其發生。
而我這念頭閃過,就看到任小豪的屍身顫了顫,手指頭動了起來。
臥槽。
還真的屍變了啊?
而且,還是大白天的就動了。
連忙掏出殺豬刀,在我手指頭輕輕一劃,就溢出滴鮮血。
然後施展元氣,手指一彈,那滴血珠就飛射了過去,濺在任小豪的屍體上面,頓時間,一股股黑煙冒出,使得任小豪的渾身都在顫動。
緊接著,他嘴裡吼出了嘶啞的聲音。
這。
屍體屍變得已經很嚴重。
如果真的讓它給爬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會害。
但是我的鮮血,對付邪崇是很有效果的,待冒完煙霧後,任小豪的屍身,便直挺挺的倒進了棺材內。
拎起地面的棺材蓋,我再次直接蓋上。
還是單手舉起來的。
修煉到黃境的地師,舉起一塊棺材蓋而已,是輕輕松松毫不費力氣的。
忙活完,我就回到了對面的廚房。
看眼小德子,就見躲在窗戶的牆角,嚇得身體在瑟瑟發抖,哪怕褲檔都濕透了。
“你嚇得尿褲了?”我一臉錯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