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一下歌詞,發現歌名叫《後來》,我就將歌曲放給夏笑聽。
夏笑聽後,皺眉說:“歌是沒錯,就是那老頭唱歌要命,跑調太厲害了。”
我納悶道:“這麽說來,唱一下《後來》就可以招來鬼了?這到底什麽道理?”
夏笑搖搖頭,“可能生前愛聽吧,鬼都會保持了生前習慣,很難改變的。比如我愛笑,呵呵,嘿嘿,哈哈哈。”
“得了吧,別笑掉了下巴。”我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
夏笑“切”了一聲,然後說:“重點應該放在歌詞上吧,那老頭唱歌要命的,誰願意聽他唱?我看是他誤打誤撞,念了歌詞招來了鬼。”
我說:“看網上評論,這首歌主要說愛情的無可奈何,在命運面前我們很渺小,很多時候別無選擇,愛情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遺憾。”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永遠不會再重來,有一個女孩愛著那個男孩。”夏笑唱了這句,真好聽。
我說:“你怎麽把歌詞給改了。”我看歌詞上,是又一個男孩挨著那個女孩。
夏笑白了我一眼,分明怪我不懂浪漫。
我問:“對了,你先前和那女鬼鬥法,看到她模樣了嗎?”
“那人頭髮很長,五官全都被遮住了。”夏笑歎了口氣,“當時要不有旁人圍觀,我有辦法看到她長相。”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這事急不得,現在有了線索,等沒人的時候再將她引出來。”
她看著我,“峰哥,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笑了笑,“傻丫頭,對我還有啥不好說的。”
“那女鬼的頭髮,和那個小玉的頭髮真的好像。”夏笑有了這麽一個發現。
其實,第一次見面,小玉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的頭髮,很難不令人生疑。難道她表面上的善良都是裝出來的?
蔣婆婆曾不止一次告誡,鬼善於偽裝,必須要透過表象去看本質,我不能單因小玉幫忙,便放下戒備心。
於是,小玉再次成為懷疑對象。
經過一晚休息,我整個人恢復的不錯,精神飽滿,可是一照鏡子,我就沒啥乾勁了,肚子更大了一些,沒法,只能穿寬松的衣服褲子,否則都不好意思出門。
一早就有人敲門,我心說,那些土匪又想做啥?
我不耐煩的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乖巧女生,是小玉。
她上下打量著我,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到我必須豎起耳朵去聽,“昨天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就……”
我還以為她要說啥,原來是為昨天的事情來的,我忍不住去多看她的頭髮,實在太引人注意了。
小玉似乎很介意別人看她頭髮,咳嗽了一下,躲著我的目光,說:“聽人說昨晚他們拿你去引鬼,沒事吧?”
“沒事,我膽子大,一般嚇不著我。”我大大咧咧的說,想了想,見她沒反應,就說:“要不進來坐一會?”
我心想,讓夏笑仔細觀察一下她,看是否可以發現端倪。
她卻拒絕了,臉紅了一下,“不了,我就來看看,你沒事就好,那我就走了。”
她臉紅啥?這丫頭片子,難道還把我當變態呢,昨天我抱著自己親空氣的動作,想來是給她整出了啥心理障礙了。
她說完就要走,我急忙問她:“小玉,小區這事你怎看?”
“嗯。”她想了想,“昨晚看大家都在慶祝,應該沒事了吧,你也別擔心了,按理說他們不會找你麻煩。”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又問:“你喝過水管裡的水嗎?”
小玉點了點頭,“喝過一次,聽大家說的那麽邪乎,就沒敢再喝了。我也是運氣好吧,那支水管恰好沒被汙染。”
她竟然喝過水管裡的水!更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像大家一樣發病,這就是令人生疑的地方。
和小玉簡短聊了兩句,她便匆匆離開,我回到屋裡立即詢問夏笑,瞧出了什麽,她攤攤手。
事情難辦啊,小玉是唯一線索,她這點都無法入手,真叫人著急。
總不可能要我大晚上跑到小區裡唱歌吧,我唱歌也要命。
“峰哥,你手機好像響了。”夏笑提醒我。
我才去看手機,這一看,不得了!昨晚睡得太沉,竟然沒聽到張強打電話,好家夥,未接就有二十來條。
這次收到了他的短信,限我二十分鍾到他面前!
我急忙撥回去,結果可想而知,張強掛了電話。
隻好是去公司找他。
到了公司鋪面,張強正和一個陌生人交涉,我大感不妙啊,莫非是要開了我?應聘新員工?
如果我被炒了魷魚,那怎麽調查午夜公司?我當即擔心起來。
張強一看到我,就來了一句,“你還回來幹嘛?”
“強哥,我……”我正想解釋電話的事兒。
張強就伸手打住了我,他說:“你過來也好,我把工資給你結算好了,錢我馬上給你,拿了就可以走了。”
離開午夜公司的結果我清楚,前面的快遞員,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張強這架勢是鐵了心的要開除我。
“哎。”我當他面歎了口氣。
接著,張強從抽屜裡取出一個信封,看著挺厚的,如果換做以前的我,我會毫不猶豫拿錢走人,但現在真的不能走,走了上哪兒找心臟去?
張強將裝了錢的信封甩到桌上,說:“工資我按整月結的,隻多不少,全在這兒。”
真鐵石心腸,不就沒接你電話嘛,還不許我解釋。
我雖然不情願,但賴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就伸手去拿錢。離開前,我還是說:“感謝強哥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沒別的了,我走了。”
我又對旁邊那位應聘的年輕小夥兒,說:“以後辦事機靈點,不該問的別問,老板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完,我就轉身要走,還沒等我走兩步。
就聽到啪的一聲,是張強拍桌子,“你就這麽走了?”
我沒太明白他的話,是想殺人滅口?該來的就來吧,反正我不人不鬼的,倒不如給個痛快,讓我成為鬼。
我沒撕破臉皮,看著張強說:“工資都拿了,不走,像話嗎?”
“你走了,他媽的誰給我送貨?”張強都爆粗口了,顯然給氣得。
他這是哪一出?我不知道該說啥了。
張強喝了一口水,怒斥道:“你急個逑!你手上的錢是公司分的紅,媽的,瞧你猴急的樣子,真想辭職啊!”
“不是。”我指著旁邊那人,“那他來應聘?”
那人尷尬說:“我送水的,送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