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醫生這是要去哪裡?”刑釗攔住人,主動詢問。
“出去采集點研究需要用的東西。”曹老頭回答的同時也沒停下腳步。
“你在研究什麽?”
“你不懂!”
“那你有沒有空,給我做個身體體檢?”
“體檢?”曹老頭忽的停下了腳步,怪異的看向刑釗:“你那裡不舒服?”
“異能好像不聽使喚了,有的時候覺得非常的充沛,有時候又無比乾枯。”刑釗隨意的形容這,並不說主題。
“可以,走吧。”曹老頭轉身就要帶著刑釗上去。
答應的如此爽快讓想找都有些錯愕,他原本以為曹老頭讓屬下給他體檢下也是可以的,他要的就是個正常的數據,並非非要他出馬。
“你是不是吃了什麽或者跟什麽人打架了,最近斷斷續續出了好多異能者都有這個情況,而且都屬於佼佼者。”曹老頭解開了刑釗的疑惑,原來他原本就是在研究這件事。
刑釗剛好湊到研究關頭,怎麽能讓他不親自動手呢。
“你是說這種情況出現了好多?”刑釗打死也不想不到自己隨口編造的一個謊言居然是事實,一瞬間他覺得有些分不清是顯示還是虛幻,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那麽的令人真。
“也不是很多,就五六個,不過任何的情況都不能忽視,這是身為科學家應該有的覺悟。”曹老頭說著手下已飛快的整理出了所需要用的材料。
自我封為科學家,刑釗扯了扯嘴角,隻覺得有些想笑,他不是醫生嗎?往嚴格了來說就是個醫學教授,怎麽跟科學家扯上關系了。
“在哪個機器上坐下,會自動幫你測量體內血液流動的,和幫助你平複心情。”曹老頭端著醫療盤指了指一旁冰冷的座椅對刑釗說道。
“嗯。”跟第一次來時一樣的場景,記憶的重合讓刑釗一瞬間好似看到了這個實驗室裡來來往往的人和他們臉上驚恐的神情。
有的甚至在呐喊,在讓撤離。
畫面浮現得過於真實,以至於刑釗忘記了自己怪異的姿勢,剛坐下但並未坐完整就僵硬原地,滿目的錯愕更是讓曹老頭都莫名其妙。
跟著他的視線去看了兩三遍,都確定哪裡只是一個簡單的實驗操作台,並沒有其他問題後才出口喚醒他:“你怎麽了?”
“沒,沒事!”刑釗眨了眨眼,這一瞬間穿越般的情景瞬間從他眼前消失,回歸原本,卻是讓他心底開始思索起來。
蔣君茹說異能恢復之後記憶也會恢復,但刑釗的記憶並沒有多出來一部分,可方才的幻覺太過於真誠。
難道所謂的記憶恢復是要在某個特定的場景,才能激發出來?
那是不是證明,只要他多走動,多看到熟悉的情景,就能想起全部的事情來。
“你之前也會這樣一直走神嗎?”耳畔曹老頭略帶滄桑的聲音再渡拉回刑釗的思緒。
“沒有。”
“難道注意力不集中也是其中一個反應?”曹老頭開始疑惑了:“回頭我去問問其他幾個人,看看是不是也有。”
刑釗默,他走神完全就是自身的原因,卻不曾想無心的一句話給曹老頭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研究難度,不過他可不打算提醒,也算是私心裡的一點點小報復吧。
“張嘴!”曹老頭拿出棉簽。
看了舌苔又看眼睛,再抽血化驗,然後是提取頭皮物,再收集了異能運動用時的整個點波圖,再到最後的各項體檢下來。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刑釗居然還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困意,他就坐在曹老頭的辦公室,反反覆複盯著先前出現幻覺的位置看,期待著第二次穿越過去。
可偏偏他越是這麽想,就越是難以做到。
“你是不是有陰陽眼,能透過瓶瓶罐罐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一次兩次曹老頭覺得是巧合,但這幾個小時誰相信呢。
“只是覺得你的東西擺放得很怪異,不應該是這麽擺放的。”刑釗微眯了眼想,女人轉身驚慌失措的瞬間他看清楚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擺放的位置。
很容易就讓人記住了,因為那個女人有強迫症,她的所有東西是按照從大到小來擺放的。
“那你覺得應該怎麽擺放?你擺給我看看。”曹老頭並未當回事,他在化驗血液裡所有以及嘴微小的成分,試圖找到絲毫變異的蛛絲馬跡出來。
刑釗起身,走到實驗台子前,慢騰騰的按照記憶力的畫面開始擺放,有的時候一個東西他會放錯好幾個位置,一直放到自己覺得可以,覺得跟記憶中的畫面不唐突,才會去擺放下一個。
大概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模樣,刑釗才把整個桌面煥然一新:“這樣看起來才令人舒服。”
他退後了幾步,又看了幾眼台子。
“你……你為什麽覺得這麽擺放才是正確的?”曹老頭轉頭過來看,一瞬間就楞在了原地。
“總感覺這樣才是對的,我也說不清為什麽。”刑釗隱瞞了原因,抬手又拿出了幾個試管,這幾個在畫面裡,其中一個被女人拿在手裡,另外一個則是裝著液體,放在桌上。
“嗯,這樣才是對的。”刑釗把小的個試管丟入了垃圾桶,滿意的點頭。
“為什麽要丟掉那個東西?”曹老頭沉了臉,問。
“不應該出現。”刑釗依舊沒解釋,他清邃的視線從台子上落到曹老頭臉上,細細端詳了一會:“你好像很驚訝,對於我這樣的排放,難道是以前見過嗎?”
“沒,沒有!”曹老頭急忙搖頭,繼續忙碌自己的化驗:“只是覺得很奇怪,因為這樣的話會很不習慣,一般都是經常用的放在外面,不經常用的放裡面。”
“但是每個人的習慣是不一樣的對嗎?我相信不是我一個人喜歡這樣。”直覺告訴刑釗曹老頭一定知道有人也習慣用這樣的桌面,並且認識,或許就是他們一起共事過的同事。
“或許有吧,總之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麽怪異的桌面。”曹老頭嘟囔了一聲,開始催刑釗離開:“我要進行最後的化驗了,你先出去吧,結果應該要在下午出來。”
趕人說的如此明顯,刑釗也不自討無趣湊在他身邊,慢悠悠的走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