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刑釗還是帶著朵兒出院了,剛下樓,還穿著病號服的朵兒就跟脫韁的野馬,飛奔在街道上轉著圈開心的嚷嚷著。
“哥,這是哪裡呀,比總部還有人情味!”朵兒蹦蹦跳跳得邊走邊問,眉宇之間遮蓋不住的高興。
“江城。”刑釗回道。
這裡確實比總部好很多,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有人情味,這裡的大街小巷一磚一瓦都十分的洽意,不像總部,全部都是冰冷的機器,格調上來說就非常的單調化,全部的統一讓人心生畏懼,自然而然就沒了隨意的姿態。
“江城?我好像聽說過,但本以為是個破舊的小城鎮,沒想到居然這麽繁華,跟以前的大都市一樣呢!”朵兒說著甚至哼起了小曲。
“我先帶你去買衣服吧。”刑釗感受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神色怪異且打探的瞧著他這對怪異的組合,實屬無奈。
要知道的就清楚朵兒是因為能出來玩而高興,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這麽大的人了跟個傻子一樣。
“好啊,我還一直沒有換過新衣服呢!”朵兒當即點頭答應:“之前一直都是穿病號服,好不容易出去穿了幾天正常的衣服就被關在監獄裡,黑到我自己都忘記是什麽顏色了,再一出來又是病號服,我都要看出心裡陰影了!”
“之前?”刑釗敏銳的抓住了這兩個字:“你說的之前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世界剛剛變化那會?”朵兒回答這個問題時顯得有些苦惱:“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吧……我記得我穿了挺久挺久的。”
“挺久是多久,給個大概的數字。”刑釗追問。
“一,一兩年了吧……”朵兒艱難的給了個數字後痛苦得搖了搖頭:“不行我想不起來,我只知道很久,久到有個人懷孕生孩子了。”
“現在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要是以後想到了記得給我說一聲。”刑釗瞧朵兒確實面露痛苦之色,也不再逼問她,心底卻愈發的堅定起來,朵兒在世界變化之前肯定也被研究過,因為一兩年的時間如此長。
世界變化之後的時間可沒達到這個數目。
但到底是因為什麽呢,讓研究組織的人抹殺了他們的記憶,放出來流放,難道是想換個層面來觀察?
這個想法驚了刑釗一身的冷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掌控監視,完全沒有半點自由可言!
“哥,我們去那家店看吧,我覺得她家櫥櫃的那幾件都好好看!”走神間,朵兒已找到了自己合心意的店鋪,拉著刑釗就走,卻是在店門口突的停下來,很正經的問道:“哥,這裡……也是用錢嗎?”
“嗯,一樣的都是人民幣,放心吧,你哥我有錢,你進去買就是了。”刑釗從黑市招搖撞騙的人手裡撈了一筆不小的錢財,現在足夠富裕!
“那行,我可就不客氣了!”朵兒歡天喜地的開始挑選起來。
兩個逛完了服裝店就開始在小吃街道掃蕩,十幾日來緊張低落的心情在此刻得到緩解,刑釗看了眼手裡已經快要提不下的袋子,忽的想起前面有個可以寄存東西的地方,轉頭想過去,卻在余光瞬間看見了兩個黑衣男子急忙背過身。
被跟蹤了!
這是刑釗的第一反應,松懈瞬間化為緊繃,他想去看自己妹妹朵兒,又怕猛然間的兩次回頭引起對方注意力,隻好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支配觸手去照看朵兒,他人則跟一旁的商販隨便問了幾句,裝作是詢問東西的模樣。
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街角的位置,在看見兩男人又偷偷探出頭來時,才不動聲色的轉身跟上朵兒,繼續不急不緩的逛街。
“吃的好飽啊,哥,我們回去吧,你住在哪呢?”終於,在朵兒心滿意足之後,夜空中的月亮已經出來了,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大半,瞬間顯得有些冷清了。
“看到還亮著燈的那棟高樓了嗎?”刑釗從褲兜裡掏出房卡遞給朵兒:“你先回去,我跟一個老朋友約了時間,要去處理點事。”
“會很晚回來嗎?”朵兒追問。
“不會的,很快就能解決,我送你到樓下。”酒店大樓距離兩人非常的近,穿過這條街就抵達了,看著朵兒進入酒店,刑釗立刻轉頭,稍微加快了步伐朝更為冷清的小巷走去,在拐角處停下,感受著後面兩人加快走到時,如閃電般的出手,瞬間製服了兩人。
“說,誰派你們來的,有什麽目的。”刑釗直接問道。
兩人皆是不做大,用盡全力的想要出手,可奈何被刑釗現行識破了舉動,兩個異能下去直接一命嗚呼。
如此脆弱讓刑釗本人都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兩人脖子後都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傷疤,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植入在裡的芯片,換句話來說,這兩人也許並不是他殺死的,而是觸發到了芯片的機密內容,對於主人自行了斷。
如此狠毒的手段,簡直就是拿人命當兒戲!刑釗氣憤的同時對這個組織是人更警惕了,連自己人都能如此隨意下殺手,他和朵兒作為曾經的研究者,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
兩人身上非常的乾淨,連紋身和傷疤都沒有根本無從查證,刑釗拿出了芯片,回酒店時遇到了剛好在樓下的黑袍。
“動手了?”黑袍突的就來了這麽一句話。
刑釗蹙眉,黑袍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
他的懷疑還沒出口,黑袍就像似了解他心聲一般的開口了:“你身上有血腥味,而且非常新鮮,應該是剛剛才沾染上的。”
“嗯,遇到兩個跟蹤的人,順手解決了。”刑釗這才落了心,頷首解釋。
“誰會跟蹤你?”黑袍來了興趣。
“不清楚身份,準備找人查一查。”刑釗走入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他看見了站在街對面一個纖細的人影,眼神微閃。
“需要我幫你查嗎?”黑袍自告奮勇。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刑釗並未拒絕他的好意,抵達樓層後敲開了門,朵兒看見黑袍時明顯的愣住了。
“我叫黑袍。”黑袍自我介紹。
“哦,”朵兒應了聲,又怪異的把他從頭到腳的打扮巡視一遍,才回:“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