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釗基本上是能夠接受眼前的異形一樣的生物以前是個人類的,但是對比著那張相片上面的美女,眼前的異形就顯得尤為面目可憎起來。
南玉山皺著眉拉過刑釗,低聲問道:“刑釗大哥,你能夠確定這個……”她說著,悄悄地指了一下眼前那個自稱為‘蔣君茹’的異形展示給他們的照片。
刑釗點了點頭,他知道南玉山在顧慮些什麽,如果蔣君茹並不是眼前自稱為‘蔣君茹’的這個異形的話,自己就這樣貿貿然的相信了她,並且將她吸收進了自己的幸存者隊伍當中,不僅僅會對那些幸存者們造成不必要的傷害,而且,一旦她的目標是自己的話,恐怕……
但是,刑釗在心中自己默默地搖了搖頭,理智上雖然決定了他在徹底明確眼前的‘異形’到底是個人類,還是一個其他的不知明智慧物種——這種生物刑釗和他的幸存者團隊們已經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個過了:其中最讓他們頭疼的,就是一種類似於螳螂怪的生物,那種生物的智商比很多人類還要高,很多幸存者們脫身的計策都能夠被他們給識破;還有,就算‘蔣君茹’真的曾經是個人類,誰又能夠保證她如今的‘心理狀態’還仍舊是一個人類呢?
雖然理智驅使著刑釗要遠離甚至是驅逐眼前的異形‘蔣君茹’,但是……刑釗再度看了一眼那張相片,又看看眼前面目恐怖嚇人的異形。
那雙眼睛雖然從來就沒有見過,但是,總覺得似曾相識。
“就好像是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幾輩子了……”刑釗的心中忽然閃過這麽一句話。
繼而刑釗就是一怔。
“喂喂喂?刑釗大哥?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啊?”南玉山在旁邊悄聲說了半天,等到自己覺得口乾舌燥了之後才停下,轉而抬頭一看,沒想到這時候的刑釗看上去完全沒有在聽她的話,而是陷入了一種類似於糾結的情緒當中,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在使勁兒的回憶著什麽,那種挖空了腦子一樣的神態,讓人忍不住也開始跟著他一起糾結起來。
南玉山倒是沒有什麽糾結的心態,相反,她倒是很不爽,作為一個不可多得的水火雙系異能者,她在幸存者隊伍當中一直是處於一種非常高地位的存在。
哪怕她現在手中只能夠燃起一個星星點點的火苗,也能夠給幸存者帶來溫暖的溫度,哪怕她的實力只能為整個幸存者隊伍帶來一小杯的清水,但是在苦苦煎熬了很久的幸存者眼裡,南玉山就是水之女神一樣的存在。
“不過還是很奇怪,水火不應該是不能相容的一種關系嗎?‘水火不容’這個詞可不應該是一句空話啊!”江灣灣曾經這麽好奇的在刑釗面前念叨過。
刑釗當時聳了聳肩,說道:“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神奇的地方吧?畢竟異能這種東西都出現在我們的生命中了,還有什麽不可能呢?”
“好吧!”江灣灣點了點頭,放過了心中的這個疑問,接受了這個說辭。
雖然說江灣灣是接受了這個說辭——哪怕僅僅只是看上去的或者是別的什麽——但是,刑釗回答完那句話之後,心中也開始泛起了一點點的嘀咕。
作為一個在科學的、理性的思維下熏陶出來的智慧物種,刑釗作為一個人類,有著懷疑一切的本能,雖然說某些時候,可能那種懷疑不是那樣的明顯,但是……這一切的一切,譬如是整個異變的發生、智慧種族的分化、異能者的出現,這些完全不能用江灣灣那顆學霸的腦袋來論證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在刑釗的心中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這個種子正在等待著一個契機,好讓自己能夠在刑釗的心中破土發芽,成長為參天的大樹。
刑釗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那個自稱為‘蔣君茹’的異形,她的雙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明亮。
刑釗內心那塊封土猛然的動了一下……
“我是不是在什麽時候見過她?”刑釗低聲在心中自己問著自己……
“我想,我們如今的辦法,只能夠是啟動第三份文件了!”
帕尼迅這位……面目清秀卻已經面臨著明明還是個‘年輕人’卻已經開始了‘老年人’才會有的脫落鱗片的煩惱的……研究員,他和拉莫研究員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我們用這個比喻並不是來說明他們的樣貌有多相似的。
而是想說,他們的思維方式在某種程度上幾乎是能夠完全同頻的。
就像現在,帕尼迅就和拉莫研究員的思維方式同頻了。
拉莫研究員在星腦視頻的那頭點了點頭,雖然他的鱗片因為睡眠不足而顯得沒有那麽鋥亮,但是好歹在清晨那種非常熹微的光照下,也看不出他的鱗片到底有多麽的‘不鋥亮’。
拉莫研究員沒有說話,但是有和他思維方式同頻的帕尼迅說就夠了。
“第三份文件,是多布羅塔研究員在三十二年前塵封的一份案卷,裡面詳細的記載了一種類夢境的三重人格塑造方式——因為太過驚世駭俗,一旦文件中的某些段落被泄露出去,很容易造成非法分子的濫用,從而洗腦眾多的無辜群眾……所以當時的多布羅塔研究員自動選擇了塵封這份文件……”
帕尼迅短暫的為星腦中的其他幾位參與會議的研究員同僚解釋了一下‘第三份文件’。
“如今‘虛擬——現實’當中,NPC已經開始被確認擁有了自我意識,尋常的編程手段已經沒有辦法將我們需要他們在意識體刑釗面前表現出來的各種言行、個性寫入他們的思維當中。”拉莫研究員說道。
“所以,我想我們應該開始啟動這麽一份文件,針對‘虛擬——現實’當中的NPC們——有自主意識的那些NPC,進行一種思維再造。”帕尼迅緊跟著也向那些看上去一頭霧水以至於面面相覷的研究員同僚們這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