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的存在,這個總結還真的是讓人無法反駁。
“你們最近在幹什麽?”刑釗轉移了話題。
“沒幹什麽,你走了之後很多的事情都被迫停止了,碌碌無為。”黑袍的話讓刑釗更加確認了自己無論是在總部還是江城,都有著無法撼動的地位。
這個地位無關權勢,唯一能解釋過去的就是夢境中他所遭遇到的那一切,都是這些人迫切需要的,但是他們需要這個東西幹什麽呢?
是要打破現在的處境嗎
“你這次回來應該能得知不少的東西,也會找到方向。”
宛如老者的話語讓刑釗沉默了半晌後才開口詢問道:“你也是知情者?”
知情者,就是跟江灣灣或者說高伯他們一樣,知道刑釗的過去和未來,但卻不說破,默默的引導著他進入天羅地網的棋局裡面,就跟個劇本演員。
只有老老實實跟著劇本的發展走才能夠有驚無險的渡過難關,存活下來,順便滿足這些人看戲的心理。
“算吧,在來接你之前有人告訴了我不少關於你的消息,但代價就是我不能親口告訴你。”黑袍意外的坦誠。
可這種坦誠並沒有讓刑釗覺得好受半分,甚至心中的憤怒更甚:“背後的人是誰也不能告訴我?”
黑袍點頭。
刑釗從他透露在外的眼睛中看到了可悲兩字,怒極反笑起來。
“不管背後人到底是誰,想對我做什麽,我終歸會找出來,親自詢問的。”刑釗握緊了雙拳,他是人,是一個有自己思想的人,不是一個筆下刻畫出來的人設。
“你還記得你夢到的東西嗎?”黑袍問。
“記得。”
“就是他們,你可以好好回憶一下有沒有熟悉的面孔。”黑袍給了個提示的方向。
但有關實驗室的夢境,裡面的所有人的面孔都被模糊化了,壓根就看不清楚五官,唯一能讓刑釗有記憶的就是聲音了。
可是那些聲音,在現實的生活中別說再聽到一次,連讓他有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這讓刑釗怎麽去查?
刑釗臉上的嫉惡如仇表現的過於明顯,不需要說就能讓黑袍知道答案,他忽的笑了一下:“說實話,在認識你之前我是憎恨你的,因為所有的家破人亡都來自於你,但現在我開始同情你了。”
“或許在以前你是主宰,但現在的你沒有人權,你是處於被玩弄的一方。”
黑袍的話說的有道理,刑釗正是因為如此才覺得憤怒。
“蔣君茹最近還好嗎?”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刑釗調整好了心態,無論如何現在還不是他正面去質問的時候,相比起一直在背後的那些人來說,他還太弱太弱了,他必須要把自己的能力提升上去。
對所有的事物都能來了如指掌之後,再去做自己。
“她的能力你應該清楚,就連我都拿她沒有辦法。”黑袍說道這個也不由得疑惑起來:“我去了解過改造人,一般改造出來的能力是多少那麽就是多少,最多就是恢復速度和承受能力都超乎常人。”
“但蔣君茹不一樣,她自帶進化功能,而且這種進化不需要回到原工廠。”
“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刑釗頓了頓問的直白,如果說蔣君茹是派來監視他的,那麽他去跟蹤江灣灣的飛船從而在總部待那麽久,為什麽沒有出現蔣君茹的半分身影?
刑釗還是偏向於蔣君茹跟他是朋友關系這方面。
“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另外現在江城附近的森林有怪獸出入,不準一般人進去。算是好心提醒你,可別再跑錯地方了。”黑袍說完停下了腳步,眼前就是酒店的大門口了。
“一路奔波回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蔣君茹在房間裡等著刑釗,這讓刑釗覺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又去別的地方忙事了。”
“我現在唯一要忙的事就是你。”蔣君茹直視刑釗,兩個月過去了,她的面癱還是沒能得到半分救治,無論說什麽都是一副輕蔑的狀態。
要是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跟她產生矛盾。
“我?”刑釗脫衣服的動作一頓。
“嗯,你的異能是不是都被激發出來了?”蔣君茹悄無聲息的來到刑釗背後,纖細的手指十分有力的恰到刑釗的脖頸處。
若不是確定蔣君茹沒有殺意,刑釗此刻只怕早已成為一具屍體了。
“你的速度又快了。”刑釗感歎的同時也不由覺得後背發涼,如果他跟蔣君茹是敵人,絕對是非常難處理的那種,令人頭疼。
“是的,我每天都在加快,但是加快的同時我的身體負荷程度也在擴大,直到有一天無法承受爆體而亡,換句話說就是我活不了多久時間,你一定要加快步伐。”蔣君茹收回扣在刑釗脖頸上的手。
“你的異能確實被打開了,但是不到二分之一,速度太慢了,你必須把你的禁錮和限制都開發出來。”
“什麽意思?”刑釗並不理解。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記憶被塵封了。”蔣君茹忘娓娓道來:“你的異能同樣被塵封了,而且封你異能的人能力比你高上一倍不止,不然你不會突破的如此艱難。”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他能讓你突破到現在的程度,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知道你能突破,可是事情宜早不宜遲,你得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把所有異能都釋放出來,這樣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不是,我的異能被塵封了,為什麽我自己沒有感覺到?”刑釗覺得自己聽的雲裡霧裡,根本就找不到方向。
“因為你的現在能力太弱了,”蔣君茹這話說的太過於嫌棄。
也不是很弱吧,連外來者都被他……刑釗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忽的想起這件事,連忙給蔣君茹說了一下。
他的話音落下後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當中,安靜得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見,蔣君茹皺著眉思索了半晌後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你當時沒有意識存在?”
“我確定,我意識回歸時候白岩把當時的情景告訴我的,我被外來者吞噬的時候隻覺得身體裡很熱,熱的要爆炸,緊接著就覺得腦海裡一片白光,什麽都沒了。”刑釗要是能記住點什麽,自己也能分析一下他的情況了。
可關鍵就是他什麽都記不住,也無從得知變化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