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高伯就等於沒了主心骨,剩下的人都不足為懼,可是嬌嬌好像只是單純的想折磨高伯,每一刀下去都不是要害。
“告訴我,東西在哪裡,我可以饒你一命,你應該清楚他們的能力,無論是傷還是眼睛都幫你恢復。”終於,嬌嬌說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
“你是不可能拿到的,那個東西早就不在我的手裡了,也從來都不在我的手裡。”高伯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此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既然不在你的手裡,那你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嬌嬌話音落下的同時匕首已狠狠插入高伯的胸口,力道大的仿佛骨頭都能碾碎一般。
高伯整個臉都扭曲到一塊,很快就沒了氣息。
“你們是打算繼續進攻,還是回去請人來主持大局?”嬌嬌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媚眼如絲看著不遠處帶上畏懼的眾人。
“當然是繼續進攻了。”一道令刑釗無比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
是陳逸。
刑釗眼底飛快的劃過震驚,方才他一直注意著現場所有人的動靜,可饒是如此也沒能察覺到他是什麽時候出現,亦或者說一開始就存在的。
排列整齊的隊伍中間空出一條道,陳逸慢吞吞的從後面走上前來。
他依舊是一副財神爺的笑容,好似無論發生多大的事,哪怕同他有血海深仇,他也能這般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都說能控制好自己情緒的人最恐怖,陳逸就是這種人。
他無形之中給你的壓力,比高伯更強悍,更令人感到恐懼。
“嬌嬌,如今大仇得報,答應我的事也應該兌現了吧。”陳逸語出驚人。
“當然,”嬌嬌扔了一把鑰匙給陳逸:“他的房間裡,至於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了。”
“可以,我已經安排了人會送你跟白岩出去,但是他們幾個,得留下。”陳逸也答應得爽快,只是這事情的走向大大超乎了刑釗的計劃。
“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已經策劃好了路線,不需要你送。”嬌嬌拒絕。
“刑釗,你也想跟他們一起出去嗎?”陳逸並未理會嬌嬌的話,而是直接把問題丟給刑釗。
“嗯。”刑釗一向看不透部長到底站在誰的那一邊,但是出去:“我必須要出去。”
蔣君茹她們都還在江城等著他,而且他這次出去,一定要找江灣灣問個明白,背後到底是個什麽機構,在控制些什麽,他又扮演著什麽角色。
“你待在總部才是最安全的,不然江小姐也不會把你放在這裡後就離開了。”陳逸心平氣和的解釋著:“你貿然的出去,不僅對你會造成很大的傷害,對你的家人,亦或者是我們,都是異常災難性的毀滅。”
“就算這樣,你也要出去嗎?”
“要。”刑釗堅定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陳逸只是變個花樣勸說他留下來,大概是不想雙發起衝突,造成殺生。
陳逸沉默了,盯著刑釗看了半晌後終是歎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稀裡糊塗的,原本打算偷偷摸摸炸開隧道逃出去的眾人,居然直接坐上了飛船走正軌離開,途中刑釗百思不得其解。
“你跟高伯什麽關系?”刑釗問嬌嬌。
“如果非要用關系來形容的話,我身體裡的血有他的一半。”嬌嬌承認的落落大方,但眼底濃烈的恨意依舊未曾消滅半分。
“你是不是早就跟陳逸商量好了,能跟白岩光明正大出去的,為什麽還要跟我們合作?”刑釗接著問。
“並沒有,我是今天走的時候遇到了陳逸,暫時性跟他達成的目的,所以跟你合作並不衝突。”
幾個小時前,嬌嬌從總部出來後,開車去了藥劑部門想拿一些新的藥劑給白岩用,中途路過監獄的時候遇到了陳逸,兩人有了如下的對話。
“嬌嬌,你跟白岩都計劃好了嗎?”陳逸問的直白。
“計劃好了,如果你是想阻攔我,我勸你早點收起這心,繼續去做你的老好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嬌嬌善意提醒。
“不,我只是想跟你談個合作,高伯把外來者派去追殺白岩了,就算他能躲過這一劫,傷勢也會很重,雖然不知道你們出逃的具體計劃,但是要帶上一個沒有意識的人,還是會很不方便吧。”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嬌嬌反問。
“我給你們走正大光明的外出渠道,你幫我殺了高伯,如何?”陳逸開出條件。
“他我本來就是要殺的,你這個理由不夠充足。”嬌嬌眼神微閃,覺得莫名其妙。
她跟陳逸也是老相識了,可以說是從出生就認識的,但他的性格在哪裡,兩人的交集也不鹹不淡,跟個陌生人差不多,突然的找上門合作,不免讓人心生懷疑裡面是否又什麽詭計等待自己。
“我要的是你今晚把他殺掉,就算是你沒問出來你想要的東西。”陳逸補充了一句。
嬌嬌不是不想殺高伯,是不能,因為她需要從他口中得知一個非常重要,有關於她性命的問題,可陳逸提出的條件很讓人心動。
心中思緒萬千,嬌嬌卻是很快就有了決定:“我答應你,但是我的計劃依舊不會告訴你,你若能自己找到,交易就達成。”
“高伯有個密室,我需要鑰匙,如果你能拿到,我會把導師最新研發的藥劑給你一年份的。”陳逸再次拋出誘人的條件。
“成交。”嬌嬌答應的毫不猶豫。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在地下停車場刑釗摸不著頭腦的一出。
“如今總部沒有了領頭人,陳逸掌管著保安部門,護衛隊的人肯定當場也被他收買,他是想借此掌管總部?”刑釗猜測著陳逸的用意。
“這些不管我的事,如果你好奇可以回去問問他。”嬌嬌的看了眼白岩,後者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臉色也不那麽蒼白了,在抵達目的地之前應該能醒來。
“在崖子口停下,放我們下去。”嬌嬌對著架勢飛船的人命令道。
“好的。”
崖子?刑釗第一次聽到這個地名:“那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