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張雲心過於怪異,無論是在謝行手下,還是如今的江城,都讓他有一種迷霧的感覺,看不透這人的心思。
蔣君茹來的時候張雲心的碗筷還沒被收拾走:“剛剛有人來了?”
“客人,桌子不夠來拚桌。”刑釗掃了一眼一旁收拾碗筷的服務員,招手讓她把桌子收拾乾淨:“我身上的異能,最後爆發的時候你親眼看見的,是什麽感覺?”
“讓我感覺到了恐怖。”蔣君茹實話實說,頓了頓才解釋道:“我的所有情感都被遲鈍化,喜怒哀樂都會比常人來的少,在地獄裡生活過的人是不會再有恐懼的,但你那天的能量,讓我久違的恐懼。”
蔣君茹的話讓刑釗深刻理解到了自己的異能有多麽更恐怖,他猶豫著問出口:“如果我在那種情況下,能不能打贏謝行?”
“五成。”蔣君茹道:“我說過了,謝行的底牌太多,他藏得太深,我難以估計預算。”
“他來江城的目的是什麽,難不成也是為了藥水?”刑釗愈發的不明白,這些人心裡都在想什麽。
“江城就像古時候的王朝,只要是想乾一番大事業的人都會先在朝廷上混出一番名堂,然後再招兵買馬,謀權篡位。”蔣君茹緩緩道來:“江灣灣現在是皇帝,一個皇帝手下如果連個想取代她的人都沒有,你覺得現實嗎?”
刑釗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兩人相對無言的用了早餐,蔣君茹便帶著刑釗出城一路朝南邊去了個茂密的森林。
茂密到你的異能在這裡都無法騰空前行,進入的瞬間便有種晚上的感覺,明明外面是烈日當空,這裡面不僅潮濕,還十分的陰冷,沒走兩三分鍾衣服便濕透了。
黏膩的感覺讓刑釗有些不好受,卻見蔣君茹身上依舊乾燥不由疑惑:“你的衣服為什麽沒有打濕?”
蔣君茹回頭看了眼刑釗:“你不會催動異能給自己保護嗎?”
刑釗覺得自己的智商堪憂,試著用讓精神觸手在周圍圍繞城一個圈,當真不再感覺寒冷之意,越往裡面走,視線能看到的東西就越短,甚至連就在眼前的蔣君茹都開始模糊起來。
濃濃的迷霧白煙遮擋在眼前,刑釗用觸手去揮敢絲紋不動,心底警惕了幾分。
“再往前面五百米就是了,昨天晚上這邊很激烈。”蔣君茹空靈的聲音在正前方傳來,刑釗加快了步伐追趕上去。
五分鍾後,兩人並肩站在一塊,前面的景象讓刑釗無比震驚,前面一路走來仰頭看不到樹尖的森林,此刻居然倒塌了一片,地上更是多了個深坑,還在冒著滾滾濃煙。
打鬥痕跡十分的明顯,刑釗試著催動異能朝身旁的樹給了一拳,只是樹葉輕微的搖動了兩下,並沒有絲毫要倒塌的意思。
刑釗愣了,這樹是不是不太對勁啊,他這一拳剛可是用了五分力,不至於不倒下啊!
“這裡的樹也是變異的,”蔣君茹是個非常棒的解說員,刑釗的疑惑剛冒出來她就開始解釋了:“生命力極其頑強,就算你砍斷了它的枝丫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
“能摧毀這片森林的人目前為止沒有人類能做到。”蔣君茹的話讓刑釗愈發的不解:“不是人類,那麽昨晚在這裡打架的?”
“外來人。”蔣君茹確定了他心裡的想法:“至於是誰我暫時不清楚,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們已經研發出了新型武器,你看坑下面,還有樹枝的根部,可一天過去了,居然沒有愈合重新長起來。”
“你身上的異能是從這種樹木裡面提取出來的嗎?”刑釗想起蔣君茹身上的異能,傷口愈合能力簡直逆天。
“對,這是目前我唯一找到的線索,接下來我們要在坑裡找到線索,然後找到上家是誰。”蔣君茹點頭,也明確了來這裡的目標:“我不清楚裡面殘留了什麽,或許對我的身體有害處,所以……”
“沒事,你在這裡等著就行。”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下去幫忙查看,刑釗不推遲,當即點頭跳了下去。
坑非常的深,大概有三米,直徑能達到十米,這樣的殺傷力,完全能夠毀滅整座城市,刑釗忽的發現個問題:“要造成這樣的坑,江城距離這裡並不遠,為什麽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
他的聽力遠遠高於常人,卻沒有捕捉到任何的響動,要不是蔣君茹帶他過來,他都不清楚這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響動。
“結界!”蔣君茹吐出兩個字:“應該是他們動手的時候屏蔽了所有聲音流露出去,所以我們聽不到聲音。”
“那你們是怎麽發現的?”刑釗覺得這個邏輯不對勁啊。
“煙霧。”蔣君茹指了指還在冒煙的坑內:“我每天都會來這片樹林盯一下,有煙霧的出現我就進來了。”她說著抬手,刑釗這才注意到她手背上有很大的一塊燙傷,至從監視到蔣君茹逆天的治愈能力,刑釗就覺得傷口這個東西跟她無緣。
此刻的燙傷,讓他萬分驚訝:“你之前來的時候碰到什麽了?對你造成的傷口現在都不能恢復嗎?”
“能恢復,很慢,大概需要個一天時間。”蔣君茹看了一眼手背,漫不經心:“早上的時候很紅腫,現在好了很多。”
“是個綠色的液體,我從來沒有注射過,所以我確定我這種變異人能對他們造成很嚴重的傷害,所以他們才想如此迫切的摧毀我們。”
刑釗敏銳的捕捉道了她話語間的關鍵詞語:“我們?”
“嗯,成品不止我一個,目前就我知道的編號已經在三十五了,所以總共有三十六個人。”蔣君茹點頭:“我是最優秀的那個,總部的人現在都在追殺我。”
“會不會派你的同類來圍攻你?”刑釗無法想象那麽多的變異人在一起打架的情形,超乎了他的想象能力。
“不會,他們希望我回去,而不是想殺我,我的血液他們還沒分析足夠。”蔣君茹搖頭,卻又提醒了刑釗一件事:“在大廈的時候曹老頭提取了你的血液,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去的時候就打聽清楚了,藏了一管普通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