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釗聽他這話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大山似知道他心中的疑惑,解釋道:“我就是覺得總部條條框框太多跟一汪死水一樣,整日除了打牌喝酒也找不到其他的樂趣。”
“想找個志同道合的人乾點大事,偏身邊的人都太隨波逐流了,你不是總部的人,還想把監獄的人放出去,我就很喜歡!”
刑釗沉默了,大山這人……沒有過多的心思,就是單純的想尋求刺激!
接下來的幾天,刑釗日複一日的重複著上班巡邏,下班回宿舍,要不就是跟大山打牌喝酒的活動,悠然自得十分洽意,一點也不像是個要圖謀的人。
可他越是一點馬腳都不露出來,高伯這心裡就愈發的沒底,東西還是沒有找到,整個總部的氣氛一點點壓抑下來,無論是不是有官職的,行事都謹慎了許多。
“刑釗,部長讓你去一趟辦公室。”這天中午,刑釗閑來無事在房間跟幾個人打牌,冷不丁一聽這話的心中瞬間警惕起來。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刑釗應了一聲,那人只是來傳話的,並不是強壓刑釗前去,得到了回應就離開。
“這個時候找你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吧?”大山把牌朝桌子上一甩:“我贏了!”
“是不是好事都要過去看看才知道。”刑釗起身,理了理衣服,去了陳逸的辦公室。
“來了?”陳逸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仿佛上帝在創造他的時候把他的面部肌肉給拉成了笑臉,永遠不會發火似的。
“部長找我有什麽事嗎?”刑釗在他辦公桌對面桌下,問道。
“喝點什麽?”一如既往的不著急進入主題。
“咖啡。”刑釗道。
陳逸慢吞吞的把泡好的咖啡遞到他面前,才說道:“喊你來也沒有什麽大的事情,你也任職了有半個月,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麽力不從心的地方?”
“挺好的,就巡邏,也不是什麽難事。”刑釗老老實實的回答,捧著咖啡視線卻落到陳逸手上整理的資料。
絕密兩個人讓他很是好奇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習慣就好,最近上面出了點事情,你應該知道。”陳逸說著手裡的資料已經整理的差不多,放在了一旁,低歎了道:“人雖然是關押在我們監獄的,可到底沒有人知道來歷,查不出來,你可的看好了,別出什麽茬子。”
“我知道。”刑釗點頭。
“另外……”陳逸還準備說什麽,辦公室的門忽然敲響:“部長,監控部部長讓你上去一下,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好,我這就來。”陳逸應著起身:“你先坐一會,我上去看看就來。”
“好,部長你先去忙。”刑釗點頭,等人已走,他便用觸手去屏蔽了辦公室裡的監控,並反鎖上了門,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那份絕密的資料。
裡面寫的正是最近關於總部變動一事的相關方案,丟失的東西叫一號珠,作用是能解除一切負面控制,並加固異能。
刑釗匆匆的全部看了一遍,大致了解到了楊凝霜來總部已經很久了,只是進入的時候是個普通人,並未檢測出來什麽,便扔在了超市裡做工,也就是最近才冒出來。
顯然潛伏了很久,門外傳來腳步聲,刑釗急忙合上文件恢復成原來的模樣,觸手收了回來,他端起咖啡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隻留下見底的一點。
門被推開,陳逸走了進來:“監控臨時出了點問題需要我的指紋升級一下,耽誤了一會時間。”他說著重新在刑釗對面坐下,看著他接近空了的杯子體貼的問道:“還需要加一點嗎?”
“不用了。”刑釗拒絕。
“我剛說到哪裡了?”陳逸回歸正題:“哦,對了,過幾天監獄要整頓一下,有些人的期限到了,得安樂死,回頭名單給你,你幫忙監管一下,別出什麽岔子。”
“安樂死?”刑釗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會聽到這個名字,不由驚訝了幾分:“這個東西……不是不合法嗎?”
他話出口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就先走這個世界,不能用以前的標準來衡量:“我知道了,部長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辛苦你了,去吧。”陳逸吩咐完也不多留他。
刑釗出了門,陳逸抬手,把方才整理好的資料又一一抽出來,看著最末尾的折角,丟入了垃圾桶裡。
當刑釗把任何告訴大山時,後者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說你確定這是部長親自交代給你的任何?”
“嗯,有什麽問題嗎?”刑釗反問。
“不是……我來總部那麽久,就從來沒聽過說要集體讓監獄裡的人執行死刑的,”大山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往常都是上頭直接把人帶走,送去試驗部,然後就沒了下文,不過想來都是死了。”
“安樂死這玩意,你信嗎?裡面的人上面是恨不得提及殺之而後快。”
大山的一番說辭讓刑釗也陷入了疑惑:“那你覺得是部長在說謊?”
“不像,他雖然整日笑嘻嘻的,可說出的話比上面的都還可信。”大山也鬧不明白:“算了,想那麽多也沒用,只要保證不出差錯就好了。”
“今天是第幾天了?”刑釗忽的問。
沒頭沒腦一句話讓大山反應了半晌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激動得直接撞到了上鋪床板,疼的他又低咒了一句:“今天第五天了,藥效都該差不多,最多明後天監獄就會被那群土匪給霸佔,這……這怎麽完成部長交給的任務。”
“你很怕他?”刑釗有點不明白陳逸恐怖在哪裡,進來的第一天小王叮囑他,一向以尋求刺激為主的大山居然在這件事上還糾結任務。
“也不能說是怕吧,主要就是看到他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總感覺心裡發虛。”大山說著又坐下:“反正左右都是完不成的,我們總不能現在去匯報上面說監獄裡的犯人異能都恢復得差不多要重新打抑鬱劑吧。”
“那是自然。”說了他兩會死得很慘,因為肯定要徹查出來的。
“行了,那群人應該會選擇在晚上動手,沒有我兩的事情。”大山說著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我倒想看看他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