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動不了?”小王推開刑釗的房間門,靠在門框上問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刑釗居然覺得小王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
“不能動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嗎?你別忘了那天走的時候我給你打了藥劑。”小王聳了聳肩,走到他床邊坐下,伸手撥弄了一下刑釗的手,軟綿綿的任由他折騰。
“所以啊,不用喊我來給你看,安安心心的在床上躺著吧,等時機到了,上面發話了,我就來給你解開。”
“高伯的意思嗎?”刑釗直言不諱的問道,面色上浮現了幾抹苦笑:“還真的把我當成敵人來對待了!還是如臨大敵的那種態度,我有點榮幸呢!”
“我也覺得挺榮幸的,你居然能堅持那麽久的時間才倒下,看來我應該重新調試一下我的藥劑了。”小王的這句話讓刑釗瞬間警覺起來。
什麽叫居然能堅持那麽久的時間才倒下,難不成他一直都在跟蹤自己?
刑釗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努力平複著心情,剛想反問,就聽小王接著說道。
“不用擔心太多,馬上事情就處理完畢了。”他說著站起身來,視線落到衣櫃上良久,才落到刑釗身上:“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你就當在家裡休息好好躺著吧。”
他說著離開。
大山站在原地沒走,看著刑釗一臉無奈:“刑釗,要不你就躺著吧,反正總部這兩天也十分的亂,不出去走也是很好的。”
“那你總不能讓我一直這麽躺著,廁所都上不了吧?”刑釗忍不住回了句,覺得心底甚是煩躁:“你回你的房間去,看著我煩。”
“那行,等回頭吃飯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大山也應得爽快,大概是知道刑釗什麽都做不了也就放松了警惕。
他人一走,刑釗就喊道:“你去監獄的後門,有個小鐵門,走進去裡面有個屋子,從床底下的暗格裡把藥劑給我拿過來。”
“什麽藥劑?”楊凝霜疑惑。
“能讓我恢復的。”刑釗在實驗室順手拿了兩隻,本來是打算給楊凝霜和朵兒服用讓她兩個恢復異能的,可誰知道到頭來卻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一試管的藍色液體從口腔裡流動到胃,起初冰涼的感覺刑釗還覺得挺不錯,讓心底的煩躁都消失了不少,可幾分鍾之後那種冰涼感非常沒有小時不見,反而更甚了幾分,好似他的胃部是一個冰箱,在不停的把水都凝結成冰了。
楊凝霜就站在一旁,瞧著刑釗明顯的不對,急忙問道:“你怎麽了?”
“這藥劑不知道……好像……”刑釗斷斷續續的說著,嘴裡都冒著白氣,很是嚇人,楊凝霜抬手摸了一下,發現他體溫低得下人。
“扶我起來,去浴室。”不能這麽一直待在房間裡,刑釗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洗熱水澡,再不濟緩和一下也還是好的。
楊凝霜二話不說直接扛起人就去浴室,打開噴頭就讓刑釗對著淋,溫度直接調試到了最高,慶幸的是浴霸都是智能的,溫度最高不過40度,不然刑釗覺得自己就算是活下來了,也成為了一個‘熟人’。
外熱內冷兩重天,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刑釗閉上眼,逼著自己去突破小腹部拿到被限制住的異能,壓著五髒六腑的不適一遍遍的催動。
很快刑釗就抵擋不住流了鼻血,他感受到了,但是沒有理會,繼續催動。
十分鍾後,突破了一個小缺口是,但是微不足道,根本就不能消滅那股涼寒之氣,刑釗還想催動,可此時的他不僅是流鼻血,連嘴裡也溢出來不少的血跡。
“如果實在不行,我去叫人來。”楊凝霜清冷的眸子裡閃現出幾絲凝重。
“不用。”刑釗感覺就快了,馬上就快了。
一下,兩下,三下……在又重複了二十下,刑釗的體力透支到極致時,缺口已經打開了一半,衝出來的異能很快吞噬了另一半的限制,然後在經脈裡流動起來。
冷入骨髓的冰涼終於得到了些許緩和,如同春日的寒冰,一點點的融化,再回復到自然。
刑釗整個人都虛脫到不行了,他動了動手,發現四肢已能移動,可因耗費力氣太多很是無力:“關了吧,放我回床上去。”
楊凝霜沒回答他,只是照做了。
但是刑釗如今一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扔到床上去?
“我幫你把衣服脫了。”楊凝霜臉色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嗯。”刑釗現在說有的心思都沉寂在自己小腹中紅藍兩色交織纏繞的異能上,壓根沒注意楊凝霜的話。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赤裸得只剩下底褲躺在床上了。
“你……”刑釗剛開口一個字,楊凝霜就打斷了他:“內褲你就自己脫吧,我出去一趟。”
她說著轉身離開,刑釗沉默,他剛是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楊凝霜臉紅了?
應該不是吧?
畢竟……他現在這樣子穿和沒穿沒什麽區別了,刑釗想著,好歹知曉房間裡有兩個女人的存在,強撐著最後的理智把衣服給還完,再把被子拉過來蓋上,才擋不住渾身的疲倦倒頭睡去。
“一群廢物,馬上三天了,才抓了不到一半的人,剩下的人肯定都在總部裡面,給我挖地三尺也找出來!”高伯氣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要是三天后我見不到完整的二十七個人!你們就跟他們一起收到處罰。”
“是!”護衛隊隊長急忙應聲離開,招呼手下的人加大力度去搜索。
楊凝霜一身護衛隊的裝扮,混入到裡面絲毫不覺得唐突,她的視線四處轉動,似乎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你確定刑釗現在不能動,他房間裡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了嗎?”高伯還是覺得不放心,那天所有的監控在刑釗離開牢房後全部被切斷。
以至於他根本就看不到到底是誰去監獄裡打開暗格,把那兩個女人給帶走了!
“確定,他還衝我發了脾氣。”大山應,如果是偽裝的,他不至於如此生氣。
“既然確定,那你這幾天暫時不要管他了,以他的身份想辦法去結識一下監獄裡逃出去的人,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麽線索,大山不是喜歡去酒吧嗎?你也去探探水。”高伯給了一條明確的道路。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大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