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亂世能保持這樣初心的人太少了,也算他運氣好吧,雖然總部高層的人心都難以預測,但不波及底層,相對於外面的世界來說,確實是個人間仙境般的存在了。
刑釗想著回了自己房間,順便就按了三下關閉了監視。
隔日二胖一大早就把刑釗從床上喊了起來,刑釗套上衣服出來就見二胖手裡抱著一大堆的麵包牛奶,瞧見他就把東西全都給他:“路上有些遠,你先拿著吃別沒力氣。”
“我像是弱不禁風的人嗎?”刑釗跟他打趣著,兩人談話間隔壁的清潔工的房門也被打開了,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戴著白色的帽子,看見兩人站在走廊上跟個好朋友一樣不由蹙眉,隨即帶上口罩。
“在總部還是留個心眼,不是所有人都跟表面上一樣好的。”他走之前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不知是在提醒二胖還是在提醒刑釗。
“什麽留個心眼,反正我就一個員工,做好分內的事吃穿不愁。”二胖撓了撓頭一副搞不懂的模樣。
刑釗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二胖把清潔工的話記入了耳中開始懷疑他起來。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大概是在大樓裡面看高層的人不合看多了吧。”刑釗還是特意附和了兩句讓自己看上去也不理解:“不像我們底層的,簡簡單單就能滿足。”
“說的對,走吧,再不走一會來不及了。”二胖拉著他下樓。
一路上刑釗不停的跟二胖聊天,天南地北都在聊,是不是問個總部的話題,同時放出精神觸手去探路。
餐廳在總部大樓的後面,不是一條直線,在東北方向,另外一邊有個建築體,具體是什麽他並不清楚,也不敢問。
到處都是白霧茫茫的,他這一問不就泄露了嗎?
“這就是餐廳了,我要先去後廚忙,你想吃什麽自己拿就行了,看見那個東西沒有,如果你手伸進去激光變紅了,就趕緊縮回來,小心燙傷。”二胖說著推開廚房的門走了進去。
刑釗點點頭很快就把視線放在大廳中了,此刻大概太早了還沒有多少人,角落裡零零碎碎的坐著一些,為了不顯得自己很唐突,在食品區隨意的端了要了粥跟咖啡,端著坐到窗邊。
身後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情侶,朝前兩桌子坐著一個非常嚴謹的男人,左邊是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情侶的聊天都是些沒營養的打情罵俏,嚴謹的男人不知在看什麽,不說話刑釗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個女人身上了。
“你聽說沒有,上面又要搞什麽改革,說白了還不是想掌握大權。”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再怎麽改革也不輪不到我們做主,倒是你男人,我覺得他現在應該選個陣營站著,別最後被搞下來就慘了。”
“他應該不會吧,我覺得沒人能注意到啊!”
“沒人注意到他他是怎麽清楚要改革的消息,這不就是讓他選陣營嗎?你怎麽跟在他身邊那麽久智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主要是他的工作就是看個監獄,送送飯什麽的,那大樓裡進去就成了普通人,誰去都一樣,而且他那個部門在他上頭的還有兩三個人,要選也輪不到他來選。”
“你就是心大,非要火燒眉毛了才知道嚴重!”
“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了,我過兩天休息要不要去逛逛商場買點衣服啊?”
接下來的話題都是刑釗不感興趣的,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監獄兩個字上面,如果能跟這個女人認識,那久好辦了。
只是……方式呢?
刑釗還在發愁如何認識能讓對方沒有防備心,方法就送到他面前來了,二胖穿著圍腰走過來,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朝刑釗桌子上一放,就衝兩女人嘿嘿一笑:“又在這裡等你老公來吃早飯呢?”
“是啊,誰讓她是出了名的賢妻良母。二胖你都來餐廳了他也肯定快了,等一會我順路就搭著她們的車回去,走路實在是太累了。”
“刑釗,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蘇言,這個是蘇新,兩姐妹,這是我新鄰居,刑釗!”二胖體貼的相互介紹著。
“他什麽時候住到我們那棟樓來的?”蘇眨了眨眼問,她是單身的那個。
蘇新是老公在監獄的那人,她眼神朝刑釗身上掃了一眼便移開:“應該就這幾天吧,面生的很。”
“他昨天來的,是朋友帶他進來的,目前什麽職位我還不清楚呢,等過段時間就知道了,嘿嘿!”二胖說著笑起來,指了指刑釗桌子上的面:“我親自做的,可好吃了,你嘗嘗!”
“好!”刑釗點頭,動了筷子,只要跟蘇言蘇新兩人打了招呼,就不怕後面沒有進展,也不能著急這麽一會。
“你慢慢吃,我先去忙。”二胖說著走了。
蘇言的眼神卻沒離開刑釗,她索性起身做到刑釗對面問道:“你說你是朋友帶進來的?那個朋友啊?”
“一個醫生。”刑釗直接把小王扯出去做擋箭牌了:“叫小王來著好像。”
“他啊,位置還可以,你應該不是跟我們一路的人,怎麽說也會是他身邊的助理,哎……你覺得他人好嗎?”蘇言問著。
“還挺不錯的,怎麽了?”刑釗也不介意跟她聊天。
“我覺得他這人特別的陰陽怪氣,總是做一些我們琢磨不透的事情。”蘇言歎氣,一副惆悵的模樣。
“蘇新,”一個粗狂的男聲忽的傳來,讓刑釗想回答的話吞回了肚子裡瞧著蘇新對面坐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說了不用等我早點回去休息,怎麽還坐在這裡?”
“還不是蘇言,非說什麽走回去還不如坐你的車,剛好我們都沒吃早餐,索性就等等了。”蘇言說著急忙把自己面前還熱著的早餐遞給男人:“快吃吧,你守夜辛苦了。”
“辛苦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盯著監控看就行了,都不需要親自下去巡邏的,那群人掀不起來什麽風浪。”男人應著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余光撇到刑釗桌前的蘇言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