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好不容易爬出頭盔的蔣君茹被這一副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刑釗。
片刻後,那黑貓再掙扎不動,沒了氣息。
這時刑釗已經跑到了蔣君茹身邊,連忙問道:“君茹,你沒事吧!”
鬼門關走一遭的蔣君茹怔了一下,一把抱住了刑釗大哭起來,“我……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丟下我的……嗚……”
刑釗一愣,隨即拍了拍蔣君茹的背,安慰道:“不哭了,我們安全了!”
“謝謝,謝謝……”蔣君茹抬起頭,發自內心的道謝。
“好了,都過去了,它死了……它死了。”
刑釗後知後覺,聲線有些抖,想到剛才的殊死搏鬥,心裡一陣的後怕。
“你……也嚇壞了吧!嘶……”
蔣君茹說話間動了一下姿勢,腿上卻傳來撕裂的疼痛,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被貓劃傷了。
“君茹,你受傷了!”
刑釗看到傷口大感不好,這貓變異了,蔣君茹被劃傷不知會不會出情況!
蔣君茹見他一臉緊張,心中一暖,笑了笑說:“沒事,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
“你家的藥箱在哪?”
刑釗找到一個便攜的雙氧水,給蔣君茹噴過傷口,用紗布纏上,又找到一袋抗生素,憑著感覺給她服下。
蔣君茹很感動的說:“小哥,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死裡逃生後的她,對刑釗已經完全信任,看他的眼神也變的不再一樣。
“既然如此,那你準備怎麽報答我呢?”
刑釗眼神熱烈的看著她,經過這場搏鬥,倆人身上已經沒什麽遮擋物了,身上都是掛著幾條零碎遮住一點要害部位。
“這……”蔣君茹被他看的臉上發燙,連忙蜷縮起來身體。
“我都餓死了,你難道不餓嗎?”
刑釗收回了目光,站起身來,眼神開始掃蕩周圍,很快鎖定了不遠處的冰箱。
二人就這樣在蔣君茹家待了半日,刑釗把蔣君茹背上一個電視櫃,開始到處翻騰找可以用的東西。
刑釗甚至還從蔣君茹的房間裡找了一件玩偶的衣服,給她套上,除此之外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舉動。
刑釗吃了東西有力氣,馬不停蹄的又開始翻找。
事實上他不算個正人君子,膚白貌美的美女就在眼前,不動歪念是不可能的,在巨大的生存壓力和對未來的恐懼壓迫下,他也很想有一個發泄的出口。
只是他不喜歡強迫女孩子,所以還是作罷。
他轉悠了一會,在蔣君茹家找到了不少可以用的東西。
他拖到電視櫃上,開始用刀片劃開一個開塞露的封口,這個可以做一個裝水的容器,以他們的體型,背在後面正好。
“我能做些什麽嗎?”蔣君茹開口問。
見他一直不停的忙上忙下,她知道是在準備離開的物資,但是她並不確定,刑釗走的時候會不會帶上自己。
“你坐著就行。”刑釗頭也不抬的回道。
“哦!”蔣君茹很失落的低下了頭,想到家人,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刑釗還以為自己惹哭她了,撓了撓頭不知所措。
他現在真的沒有那個精力去猜女孩子的心思,此刻他甚至有一些厭煩……
蔣君茹哭了一會,壓下自己心裡的悲痛,說:“那個,小哥你還是快走吧,要不然再來一隻貓就麻煩了。”
“來一隻殺一隻,來一群殺一群!”刑釗停下動作,亮了亮手裡的刀片。
“哦,好吧!”蔣君茹知道男生都喜歡逞強,這個大男生也不例外,不過卻很是可愛,這讓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不免又有點傷感。
“君茹你家有打火機嗎?”刑釗抬頭問。
雖然原計劃要做火把沒能做成,但是要活下去,火和水一樣,都是必不可少的。
蔣君茹遺憾的搖了搖頭,科技發展到現在,有煙癮的人早就抽成電子煙了,而她弟弟還在上國小,父親根本不會抽煙,她在家裡基本沒有見過打火機。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蔣君茹猛的想起,自己的爺爺有送過自己一盒火柴。
“對了,我有一盒火柴,可以嗎?”
“當然可以!”
刑釗很欣喜,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有火柴,那個比打火機還要實用。
他當即根據蔣君茹的提示找來火柴,從藥箱裡翻出棉棒,全都浸上食用油。
然後他找了茶杯圍成一個圈,然後在裡面點燃火種。
蹭蹭往上燃燒的火焰,熱的倆人冒汗,不過這樣卻安心了不少。
夜幕降臨下來,黑洞洞的房子裡,火苗竄動著,地上是死貓和屍骨,說不出來的陰森和恐怖感。
“那個……你還不走嗎?”蔣君茹提出了疑問,見他都忙活了那麽久,到了晚上也沒要走的樣子。
刑釗盯著她,壞壞一笑:“我還沒睡到你呢,當然不走啊!”
“……你可真夠沒心沒肺的。”蔣君茹無奈的搖了搖頭,相比起她的傷感,刑釗的狀態比她好的多,感覺他能從容面對一切的問題。
“啊!有蟲子!”蔣君茹突然尖叫一聲躲在刑釗的後面。
一隻大飛蛾,像一個大飛機一樣在他們頭頂盤旋,火光還引來了不少蟲蟻,刑釗殺掉了一隻,卻又來一隻。
就這樣倆人被蟲子折騰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外面有了亮光,飛蟲才都不見。
“小哥,很累吧,你睡會,我來守著。”蔣君茹提議道。
“不用,你睡吧。”刑釗說完用瓶蓋的水洗了把臉,讓自己保持清醒。
蔣君茹本想再推脫,可又覺得太過矯情,只能先躺下睡,不過有點不敢真的去睡,因為她心裡很怕刑釗會在她睡著的時候丟下她。
但她身體實在是撐不住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也許是因為太過恐懼,蔣君茹睡了沒多久就猛的驚醒,一睜眼就連忙尋找刑釗的身影。
“怎麽了?”刑釗一夜沒睡,聲音有點嘶啞。
“沒,沒什麽。”
“做噩夢了?”
“嗯!”
“那要不要我抱著你睡?”
就這樣二人在這裡待了三日,瘋貓瘋鼠再沒見到,但是晚上的蟲蟻依舊之多,刑釗只能白天補覺,晚上殺蟲。
第四日,一夜未眠的刑釗睜著滿是血絲的眼,輕輕把手伸向蔣君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