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帶起一片陰風,仿佛是陰兵借道,可惜現在烈日當頭,這種鬼神推論不成立。
而且刑釗已經知道如此大陣仗出行的人是誰了,因為在眾多跟隨當眾他看到了蔣君茹的身影,花道長,這樣的陣容還真符合他的長相。
從德源鎮分別到現在也有半月有余,刑釗不由感歎自己的直覺還是很準的,真讓他碰見蔣君茹了。
蔣君茹目不斜視,跟在棺材後面。
為了不打草驚蛇刑釗決定先會酒店休息到半夜,再去找蔣君茹,花到長大張旗鼓的進入小鎮,落腳地十分好找,遠遠的就能看見在空中飄搖的黑白棋子。
夜晚冷風冽冽,越是接近刑釗越覺得冷,不由感歎還沒入秋的天氣夜晚就如此寒涼,他還沒入院,脖頸上就多了一樣東西。
冰涼而的觸感讓他瞬間反應過來是刀刃,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小哥,你膽子還跟以前一樣大。”空靈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久違的稱讓刑釗緊繃的身子松懈下來,頗為無奈的開口:“君茹,你嚇死我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蔣君茹收回匕首,輕巧靈動的穿梭在各個陰影角落,確保不被花道長帶來的人發現。
刑釗跟在她身後出了院子來到後街,空無一人,連蟬蟲的叫聲都不存在。
“明天不要進江城。”蔣君茹道。
刑釗納悶:“我是被謝行的人抓過來的,恐怕不進去不行,我聽說江城裡面有什麽東西出現,很重要嗎?”
“不要去湊熱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刑釗盯著蔣君茹未曾有半分波動情緒波動的陌生五官,良久問道:“分開的這段時間你……”話到嘴邊他忽的沒了詞語,要問過的好嗎?
如果過的好怎麽會出現在拍賣會上成為物品,問她經歷了什麽?重提傷心往事?
“如果明天實在躲不開,就來找我,我一直跟在花道長身後。”蔣君茹自動忽略了他這個話題,臨走前又道:“小哥,如果這都是一場夢就好了。”
聲音隨著人一同消失在空氣裡,刑釗嗤笑一聲,是夢嗎?
剛開始的時候他何嘗不也這麽想,只是一場夢,睜開眼就能看見家人,還能繼續自己攀岩的愛好,可時間久了,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世界。
甚至連最初的那些熱血都被磨平的棱角。
刑釗回了酒店,黑袍在他房間站著,也不開燈:“我給你說過,十二點之後不要出去。”
刑釗這才發現時間走向了十二點半,可這半小時什麽都沒發生,這黑袍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明天的祭祀大典你跟在孫長老身後,保護他的安全。”黑袍移開話題,不再追究,只是這沒頭沒腦的命令讓刑釗很奇怪:“你到底是謝行的人還是孫長老的人?”
“明天你就知道了,如果不能活下來的話,你的那些夥伴家人也沒有存活的意義了。”黑袍意味不明的留下一句話離開,不走門,也沒見他動,是直接的憑空消失。
刑釗不由再次感歎他的異能變態,恐怕能殺死他的人還不存在吧,自己的精神攻擊都能讓他在短短瞬間恢復自然,其精神承受能力也非同常人,或許……他對精神方面的異能也有研究,再變態一點就是也擁有精神異能?
另外他口中的夥伴和家人,讓刑釗不由想起很久之前帕裡斯博士跟他說的江灣灣看瑪麗蘇總裁走火入魔,他是男主角的事,並道自己父母都還健在安好。
當時他隻覺明顯不靠譜,世界災難之前他還同父母通話,一切正常,如今細細思索起來倒是破洞百出。
比如縮小後,帕裡斯博士怎麽能確保江灣灣跟自己相遇,除非……刑釗被自己的想法嚇的從床上直接蹦起來。
黝黑的雙眸裡充斥著濃烈的不可置信,除非世界的災便,都在帕裡斯博士的預料之內,所以他能在災難之後還擁有高級的實驗室,以及一大批的追隨者和龐大的勢力。
足以滲透各個角落,也絲毫不會印象她跟江灣灣之間的所有‘劇本’,那後面呢……他已經同江灣灣失去消息很久了。
刑釗心裡的疑惑得不到解釋,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期待明天的祭祀活動,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玩意,
這個夜晚過的十分漫長,長到刑釗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人的異能是黑夜。
天邊終於泛白的時候他一個翻身下床,洗漱之後想推門離開,打開門就瞧見黑袍站在門口,瞧見他出來也不意外:“走吧。”
走自然是去江城裡面,刑釗沒有異議跟上他的步伐。
走到江城門口時天色大亮,刑釗把這種當下無數人向往的城池收入眼底,大概三人高的城牆,十步一崗哨,二十步一製高點,讓他有種穿越戰火紛飛的年代。
城門口從老到幼,從衣衫襤褸到光鮮亮麗的人都有,每個人都不同,卻又十分默契的帶著焦急,伸長了脖子等待城門的開啟,然後通過檢查一一進城。
黑袍沒有排隊,身輕如燕直接越上城池,不知跟領頭的說了什麽,城門打開一條縫,示意刑釗進去。
通過偌大的城門,入眼的景象讓刑釗震驚。
城外可謂荒山野嶺民不聊生,城內清一色的青磚白瓦建造著一棟棟的別墅坐落在街道兩旁,第一層是門面,往上的全部都是供人居住的房子,外面還懸掛這空調。
天壤之別的差距讓刑釗堅定了昨晚的想法。
所有的房子都限制了高度,所有他能一眼看見遠處高聳的大廈,黑袍的目的地應該就是那兒,實驗室想必也在哪裡。
街道兩旁零零散散的開了不少店鋪,在買賣早餐,卻不吆喝,就連舉止談話的聲音都刻意壓低。
大廈愈發清晰的映入眼簾時,街道兩旁多了站崗的人,從最開始五十步一崗到二十步,最後兩條街道更是直接清掃封閉。
黑袍可能就是一身黑袍作為象征,通行無阻,帶著刑釗進入大廈內。
“新人。”他站在前台,淡漠吐出兩字。
“叫什麽名字?”看門的拿出一個醫療箱,幾乎是一眼刑釗就想起了小王的醫療箱,兩者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