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鞭朝著男子飛舞而去,本以為男子會閃躲自己的攻擊,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男子抬起手,精確無誤的抓住自己的黑鞭。
讓她臉色有些難看的是,她想要抽動自己的黑鞭,居然抽不到,無論她使用多大的力氣都不能做到。
她心裡清楚,自己的父親為了培育她,給她做了一套的訓練計劃,並且讓她服用了有些特殊的藥材,讓她身體的力量完全不亞於一個異能一位力量型異能者。
但是,現在她居然在這個男人面前,力量上完全不起到一點作用。
男子不滿的看著穆雪,不悅的說道:“你這人怎麽回事?教育你兩句你就直接動手了?你父母是怎麽教育你的?怎麽感覺你一點家教都沒有,而且,養寵物就養寵物,居然還想這麽大的老虎,你不知道老虎是國家保護動物……”
男子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堆話,感覺他就像是在背台詞一樣,說的無比的流利,還頭頭是道。
此時穆雪的額頭一堆的黑線,內心怒火中燒,松開了黑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幾秒鍾之中猛然睜開,一雙藍色的眼眸突然出現在她的雙眼之中。
藍色的眼眸看向男子,瞬間讓男子的話語停住了,穆雪嘴角微微揚起,自己的這雙眼睛也是她的異能之一,能夠對注視她雙眼的人造成迷幻,讓對方進入到一個幻境之中,而現實就只是一個如同木偶般的人一樣。
對著自己的坐騎老虎使了一個眼色,讓老虎上前去把男子的頭給咬斷,被自己的主人命令,老虎也朝著男子走去。
這隻老虎本身也就是一隻變異物種,已經有了一定的靈智,只不過還在很低級的程度。
來到男子面前,虎眼看了看,隨後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下男子的頭顱。
“我去,什麽東西好臭啊!”
轟的一聲,老虎的身體再一次到飛出去,男子捏著鼻子,手不停的扇來扇去,一臉的厭惡嫌棄。
看到這一幕,穆雪那嘴角的笑意也已經消失了,看向男子的目光已經有了一絲的忌憚。
“你到底是誰?”穆雪第二次詢問著,男子的實力幾乎不亞於她,雖然沒有動手的,但是異能者之間的氣息,她能夠感受得到。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說道:“他會不會是看上我了?一個勁的問我是誰?這……這我要怎麽回答呢?”
聲音不大,可穆雪聽的一清二楚,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樣的話在穆雪看來就是對她的羞辱,對她的侵犯。
“領域,十方俱滅。”穆雪拿雙手合十,刹那間,以穆雪為中心,方圓二十米的所有花草樹木瞬間化作齏粉,甚至連石頭都變成石屑消散開來。
這一招,是穆雪最強的一招,她的父親告訴過她,現在她還不能完全掌握這個能力,要是施展的話,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告誡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使用。
但是,她動用了這個能力,並不是說此時的情況到了危機的關頭,而是她覺得自己除了使用這招根本就對付不了面前的這人。
在以往,她跟人動手,僅憑借自己的力量就能夠勝過對方,力量不足以,就動用自己的另外一種異能,眼中的幻術。在遇到這個男人之前,她所遇到的對手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抗的了。
一股股力量以穆雪為中心,不停的往四周擴散,每一道力量的衝擊就能夠使得周圍所有的物種化作齏粉。
而處於范圍之中的男子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身體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左腳橫跨一步,上半身半蹲了下來,雙手向兩側伸平,然後雙手開始緩慢著朝著中心環繞。
要是邢釗此時看到這一幕,肯定以為男子是在打太極。
男子做的這些動作並不是在做無用功,一道白色的光暈不停的浮現在他的胸口,而正是因為這道白色光暈的出現,剛好抵擋住了一道道力量的衝擊波。
穆雪的臉色漸漸的變白,不知道是因為她消耗過多,還是被男子的所作所為給震驚到了。很快,穆雪停手了,身體搖晃著快要站不穩,要不是老虎從後面頂住,穆雪就要倒在地上。
男子手掌平胸,向下緩緩壓下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做完之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還別說,嚇死我了,還好我有壓箱底的本事,要不然就玩完了。”
穆雪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那不知死活的邢釗,靠著最後的一點力氣翻身騎上虎背,朝著男子說道:“相逢便是緣,不知道你的名字,家住在哪?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能偶相遇。”
男子看了看穆雪,居然傻呵呵的笑了兩聲,“那個,我們兩個才見面沒有多久,你這就要去我家,是不是有一點快了,我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要不你等幾天我,讓我準備準備,你看行嗎?”
穆雪臉色冰冷,冷的可怕,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說道:“沒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的住址,然後我會等你的。”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你不要跟其它的人說起我哦,不然的話我怕太多的人來找我,這就讓我很困擾了,所以我的名字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我不會說出去的。”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認真的看了穆雪幾眼,像是在打量穆雪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一樣,“聽好了,我叫倪霸。”
穆雪什麽都沒有說,直接讓老虎帶著自己回去了,只不過她那渾身顫抖的身體就已經表明她被男子的話氣得快要吐血了,要是繼續跟他說下去,指不定自己就會被他給氣死。
等到穆雪一走,男子那一臉笑意的神色猛然一手,變得異常嚴肅,嘴角居然露出一絲鮮血。
深呼吸了一口氣,“居然能夠動用領域的力量了,著實沒有想到,幸好沒有完全掌握,要不然的話我不是死,也要重傷。”
說完,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邢釗,面露難色,似乎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怎麽處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