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來到這所高樓大廈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恍惚,這個看起來和普通高樓一樣的大廈,真的是那個血腥瑪麗所說的試煉地嘛。
罷了,反正這裡的一切都不正常。
在我進去的途中,還有幾個人跟著進去了,應該都是同我一樣人,可當我聽到他們的對話,我震驚了。
我聽到他們也是為了鬼珠而來,然後我又問了幾個人,他們給予我的答案都是一個樣子,都是為了鬼珠。
血腥瑪麗這次給我的任務並不是單單給我一個人的,而是給很多人,但是鬼珠只有一個,我不明白為什麽血腥瑪麗讓很多人都搶奪一枚鬼珠。
但是隨後我就想明白了,這讓人惡心的血腥瑪麗,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就是為了一顆珠子,如果只有一個人得到那個什麽鬼珠,那麽其他人會怎麽辦?
“兄弟,你也是接了鬼珠的任務嗎?”身旁的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看樣子還比我矮上一頭的青年走過來向我搭話。
“對。”我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些什麽。
但那人似是執意跟我說話一樣,無論我走到哪他都會跟到哪,他在我耳邊一直不停的問,問我是怎麽進入這個直播間的,還有經歷過的任務都有什麽?
“這位朋友,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多嗎?”我按耐不住我暴躁的脾氣,突然問出了聲。
有一瞬間我感覺那個人不說話了,我以為我耳邊風要清靜一段時間的時候,他突然軟軟的出了聲。
“這個,不好意思,我來到這裡的時間也不大久,很少見到像你這樣和我差不多年齡的人,所以就想和你交個朋友 沒想到打擾到你了。”那人說著漸漸就沒了聲。
我心裡不由而來一陣愧疚感。
以前那些我所經歷的畫面,現在還是深深切切的印在我的腦袋裡,都是血淋淋的,讓人難以接受的,我不知道這個青年他所經歷了些什麽,但他肯定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半,說不定已經和我一樣到了崩潰邊緣,隻想找一個和他同年齡的人說說話,卻沒想到遇到像我這樣暴躁的人。
“沒事。”我立馬回了一句。
周圍很多人, 都是為了鬼珠而來,我看著看著都花了眼。
我歎了一口氣,和身後的那個青年嘗試著對話,果然我一說話,那個青年從失落又精神起來,我又問了他身份,還真的乖乖的講給我了,看來是非常信任我。
但我的結論是,還是太單純,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但身邊至少有這樣一個人還不錯。
青年名叫祁樹,他是在十天前進入直播間的,和我的情況差不了多少,也是在一次看直播的情況下進入這個直播間的,在進入的這十天,祁樹也經歷了不少血腥的任務,但是最後還是全部都化解了。
坑,真的是坑,這個直播間包括血腥瑪麗都是坑,已經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
任務試煉地區在這棟大廈樓的最頂層,在站台員那裡拉到通行芯片之後,我就和祁樹一起進入了電梯。
電梯裡人很多,但最多的就是一些膘肥體壯的大漢,如果和他們在後面對上一定會非常麻煩。
我和祁樹被擠壓在人群裡,一段時間後,我感到渾身一陣熱汗,祁樹大概也是這樣的,這層樓有三十四十幾層那麽高,所以到達頂層很慢……
“叮咚~”
當電梯門開啟之後,一堆人才湧了出去,我終於能松上一口氣了,只是身邊的祁樹還在一直喋喋不休,似乎是在對剛才的情形所不滿。
【任務試煉開啟剩余時間:十分鍾】
還有10分鍾的時間就要進入試練任務了,就要開始搶奪鬼珠,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黃符,嗯,一張不少,到了試煉裡就好應付了。
“兄弟,我們可以一起走嗎?這樣互相可以有個照應。”祁樹從後面忽然露出頭向我說道。
“我實力不夠,不能保護你,你剛剛也看到那些人了,一個個看起來實力都不差,而且在試煉的路上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麽鬼,你跟著我……”
我說的的確是實話,我可不想連累他人和我一起陷入險境,但是還有一條,鬼珠只有一顆,萬一……
“沒事兒,都說了是互相照應,你如果有危險了我幫你,我如果有危險了你幫我,這不是很好嘛!”祁樹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又隨後說道,“你放心,鬼珠如果我能拿到會給你的,隻盼你到時候拿到鬼珠替我求求情,不要給我懲罰什麽的……”
說著說著,祁樹就笑了起來,但我感覺他這個笑很像是在苦笑,我能感覺到,他的精神已經和我一樣,都處於崩潰邊緣,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想了一會兒,直接對他說道,“如果我能拿到鬼珠,這顆珠子就算是咱倆拿到的,血腥瑪麗的任務條件裡也沒有說不可以合作拿到鬼珠,你說對吧?”
當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祁樹明顯的愣在了原地,半句話也沒有說出口,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破天荒的隻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我拍了拍他的肩,看到了時間表終於劃到了最末端,周圍的人都開始流動了,向那個放在中央的很大的裝置門處移動了過去,我把祁樹叫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我們兩個便跟著人流一起進去了。
大約是我和祁樹一直走在一起,所以我們倆被傳送到了一個地方,但是其他人都不見了,應該是被傳送到別的地方去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樓房倒塌的廢墟世界,四處都冒著黑黑的煙霧,半空中漂浮著很多鬼火,似是在為我們指引去路。
“兄弟啊,我覺得有點害怕,你慢點走。”祁樹忽然靠得我很近,面上露出一絲驚恐。
這怎麽一點都不像經歷過血腥任務的人啊,我突然覺得腦殼有點痛,我突然覺得帶上他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現在周圍沒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