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都以為自己也是這個套路呢,現在看來自己的穿越方式也算清新脫俗。但是……陳樂弓著腰曲起雙腿把手墊著慢慢開始緩和的胃“但是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狂犬病不是被狗咬就會染上,更不是染上了就會發病,錢溯是怎麽確定錢長海一定會染病而死的呢?”
如果錢溯真的是穿越而來卻沒有錢溯的記憶的話,僅憑錢長海的苛待他就要殺人也說不過去啊。“我已經放出消息說錢長海是死於刀傷,如果錢長海的死真的和錢溯有關心,無論是不是他設計的他都會回來一探究竟。先把人抓住再進行審問。昨天我們詢問他的時候就已經漏洞百出,想來不是個心性縝密的人,問出來不是大事!”
“你休息一下,我去大理寺處理事務,你下午再和二捕見面吧!”陳樂也明白身為大理寺寺卿莫可舟一定不只這一件事情,偌大的大理寺也有不少事情等他定奪。“行吧,你趕緊走吧!我要洗澡你找人給弄水吧!”“嗯,我先走了!”莫可舟剛走一會水就來了,浴桶極大溫熱的水溫不斷升起白霧,男侍把皂莢放在木桶邊上就出去了,沒辦法主子吩咐了不讓站旁邊。男侍領悟能力不錯,還自覺的帶上了房門。
褪下衣物陳樂眼瞅著溫水沒過自己身體的痕跡,雖然身體換成了男的,但是腹部的刀傷還在。小時候自己學習不好,不好小朋友因為這個欺負自己,在自己帽子裡放老虎炮,把自己文具盒扔垃圾桶,跟老師告狀汙蔑自己偷東西,在水杯裡倒墨水,把自己板凳搖散不能坐,十幾個高年級的同學攔住自己回家的路和自己要錢……在小學學校裡,老師的厭惡就是陳樂噩夢生活的開端。
沒人知道那段生活陳樂是怎麽熬過來了,一開始他也會把老師當做靠山,但是每一次的結局都是自己站在教室外面接受那些欺負自己的同學的白眼“你看她惡心的樣子還想著告老師,呸!”“哥幾個晚上松松筋骨?”“哈哈哈”……明明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說出話來卻讓陳樂寒到骨子裡!
噩夢的徹底結束是在陳樂轉學後的第一個放學後,學是轉了,但家還沒搬。在那段讓人心驚膽戰的路上,四個原來學校的同學攔住了他“陳樂,轉學了就不知道孝敬兄弟們了?不過沒關系,我們這不是來了嗎?你自己來還是我們來?”根本沒有給陳樂反應的機會,四個男生圍著一個女孩掏她的口袋,女孩奮力保護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拳頭的打擊,她突然就停止了所有的阻撓“我書包裡還有錢,我把他們全部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今天給了錢,我們以後絕對不找你!”陳樂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她稚嫩的小臉浮現出與年紀不相符的笑容,粉色的書包被沾滿了灰的手取下,陳樂知道裡面沒有錢,但他還知道裡面有新同學送自己的美工刀,眼神中閃過狠厲,借著書包的掩護,他走到為首的人跟前,突然抽到向前刺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樂會來這一出,受傷的人也是個不知害怕的毛頭小子,奪過刀子捅在了陳樂腹部。
幾個家長的當面對質也沒讓幾個孩子把以前的事情一一坦白,陳爸爸一心顧著陳樂的傷,根本沒心思去管以前的事情。手術之後陳樂在新學校認識了彭夢露,再也沒有人欺負過陳樂。挨打這麽久,在新的學校他很渴望友情和老師的喜歡,他知道這有多重要。他也開始樹立起自己身上的刺,在圓滑搞笑的外殼下有的是慢慢強大起來的體魄和能力。陳樂的生活再也沒有人知道那段灰暗無光的往事。
陳樂波著水,漣漪碰到傷疤慢慢消失。每每觸及到這裡,他就更加堅定了不能軟弱的決心,人活著不可欺人不可自欺更不可被人欺。我打不過你不算被欺,可我若連和你較量的勇氣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被你欺服。再想一想現在的黑衣人,如果自己不再他找到自己之前弄清楚他的底細,那後果就真的如他所願,他的計劃會成功!
事不宜遲,慕華已經被帶走了,唯一能下手的地方就是黑衣人的童年。一是他的父母一定有一方不是這個年代的,二是他因為這個原因被人嫌棄過。聽聲音看他漏出來的皮膚應該也就二十出頭,要這偌大的鳳叱國裡找出這麽一個人來太難了。突然錢溯的事情蹦在他腦海裡,莫兄說錢溯沒那麽縝密的心思,他背後會不會有人,那這個人是黑衣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黑衣人的目的是抓自己,他為什麽不直接把人擄走要做這麽多事情呢?一他條件不夠二有別的目的。無論是什麽原因,趁他有所顧忌自己應該主動出擊誘敵深入!不知不覺水溫已經涼了,陳樂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說我是個錯誤?老子倒要看看我錯哪兒了!”穿好衣服陳樂直奔大理寺而去,錢溯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能錯過。
陳樂再次看見錢溯的是時候他穿了一身乞丐衣服,臉上糊著木炭灰,鳥窩頭髮裡沾著木屑除了,一雙眼睛也半睜不睜,若不是他被唐濤的人壓著,陳樂真就覺得這就是一抓一大把的小乞丐。“可以啊唐濤,說逮就給逮了!”莫可舟在堂上坐著唐濤也不多言語帶著手下退下了。
陳樂冷不丁討了個無趣無奈歎了口氣“你跑什麽呀?還這副打扮?closeplay?”錢溯的眼睛唰的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怎麽……你是——”“哎哎哎我不是,先說說吧,怎麽乾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沒乾!他是我爸爸我能幹什麽?”“喲!這就招了?我問你什麽事了嗎?爸爸是什麽啊?你是想說你爹錢長海吧?”
錢溯突然什麽都不說了,言多必失。眼前這個人第一句話就讓自己模模糊糊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待自己思想稍有松懈他便見縫插針想打亂自己,若是自己想辯解自然很容易就可以圓回來,只是這個人狡猾得很,指不定在哪裡挖坑等著自己呢?陳樂心裡暗笑,看來這孩子還不算太笨,不笨好,不笨就能多少知道點黑衣人的問題。比那個傻乎乎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的慕華強。
不說話可不行,禍從口出啊!“錢溯啊!哥有個朋友和你一樣,你們的世界雖然我都知道。你不必防著我,我知道讓你們回去的方法?你只要告訴我你爹為什麽明明是狂犬病的症狀卻死於刀傷~我就讓你回去!”陳樂一本正經的忽悠孩子也沒看見背後莫可舟悠悠的笑。他倒是機靈,又是套近乎又是真真假假的糊弄,這可比上刑審問強多了!
錢溯依舊沉默,眉頭明顯的皺起來,似乎內心正經歷著極大的掙扎,他知道狂犬疫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足夠了解那個世界的情況。刀傷雖然和他打聽到的消息一樣,但也不是不可能是大理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相信哥哥,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要有自己的主意,你身後的那個人要真是能給你想要的~又怎麽會讓你衝鋒陷陣?說真的,我真覺得你挺合眼,我對著上帝和阿拉丁神燈發誓,我要不帶你回去我就五雷轟頂?天打五雷轟?你看哥哥單口相聲說這麽久你答應一聲唄?”
莫可舟又笑了,原來陳樂不管跟誰發誓都是這麽幾個詞!也就是跟雷杠上了!說這話陳樂其實不是沒有考慮,鬼神隻說陳樂雖然不信但也不會隨意詆毀。之所以說雷陳樂覺得老頭要真想劈他說不定自己就回去了!他的話中添加了不少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錢溯聽起來肯定是倍感親切,站在對方角度考慮問題,這小學課本就學過。
“我……我不想回去!”“什麽?你不想回去?呃……也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他為什麽死於刀傷好了。既然你跑了又回來,就一定是知道其中緣故對不對?有什麽難處你跟哥說誰也不想被人利用不是嗎?”這一下著實把陳樂嗆壞了!不想回去?他大概能猜一猜這是個什麽樣的孩子了,他故意說了一個他不可能答的上來的問題。他越是心裡動搖自己的機會就越大。
“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刀傷。”還不亮底子看來是逼著我放大招呀!陳樂啃著大拇指指甲蓋盯著錢溯,他突然的安靜讓錢溯不安起來。一旁的椅子被陳樂拖的“吱吱”響,陳樂把他按在椅子上冰涼的指尖有意無意的的劃過錢溯的脖子。站在他身後絕對看不見的地方,說出來的話像是盛滿了冰碴子。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經過長時間的進化只有有人靠近這個地方人的大腦就會有強烈的暗示反應。而站在人背後說話會讓人加倍的不安與恐懼。這是陳樂上次被綁之後總結的經驗。無視掉莫可舟要吃人的表強,陳樂把自己的聲音盡量放輕卻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