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果面面相覷,他爸爸問高人火什麽意思?高人火並沒回答,
殷果木木的點下頭,手忙腳亂去拉她爸爸,他大喊著‘放開我,你們在乾嗎?’三個人費力把他拉出病房,關上門後,他爸爸大喊著救命,我看了下周圍,心想就算沒人,照他這麽喊,等下也得來,嚴肅的問:“你想不想救殷果姨媽了?打斷高人施法,就真該給他倆準備後事了!”
殷果爸爸憤憤的說不要以為會些邪術把戲,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哭笑不得,殷果媽媽忽然跪下來給他磕了個頭:“老殷啊,算我求你了,別鬧了,讓高人救救我姐姐吧!”
殷果父親愣住了,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張阿姨老公懷裡抱著她,呆呆的走出來,身後跟著高人火,殷果媽媽焦急的喊‘姐姐’我把她拉住,示意不要打斷,她對我點點頭,在幾個人的注視下,張阿姨被老公抱著,走下樓梯。
幾個護士跑過來,問乾嗎呢?我撒謊張阿姨感覺病房太悶,讓老公抱出去透透氣,護士說放屁,病人跟死了似的,我說是太安逸,護士不依不饒,非要去看,我急的不行,悄悄塞給她幾百塊錢,讓拿去分了,護士意思性的說了幾句,等高人火離開後,她假裝追出去,然後悻悻回去。
張阿姨老公抱著她打了輛出租車,我和殷果他們叫了輛,緊隨其後,來到郊外,張阿姨老公抱著她慢慢往前走,在一片林子裡,張阿姨老公把她放下,機械性的開始挖土,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眼前出現個坑,我驚訝的發現,裡面有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屍,但已經腐爛不堪,惡臭撲鼻。
張阿姨老公停下來後,呆呆的看著張阿姨,持續了幾分鍾,他忽然抱著腦袋,不停磕頭,然後把張阿姨抱在懷裡,瘋了似的往回跑!
高人火讓我們攔輛出租車去,我很奇怪,為什麽不直接跟著?他笑了笑,並沒回答,在路邊攔到出租車,很快就追上張阿姨老公,高人火讓司機開慢點,不要跟丟,司機滿臉疑惑,但還是照辦。
張阿姨老公抱著她,在公路上狂奔,摔倒好幾次,跑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市裡,張阿姨老公把她抱到醫院後,昏死過去。
在高人火的提示下,殷果父母報了警,現場很快被封鎖起來,第二天上午,張阿姨和她老公陸續醒來,非但沒再吐黑水,氣色還好了很多。
殷果父親如約支付了尾款,他奇怪的問怎麽搞的?高人火指著張阿姨說:“第一次見她,就有個女人的聲音求救。”
殷果父親再問,高人火笑著搖頭,不願多講,訂了第二天飛機,我和他一起回了香港。
幾天后,殷果打來電話,說她姨媽被抓了,我疑惑的問為什麽?聽完她的講述,我也恨的不行。
殷果姨媽長相上本來就不出眾,加上老公沒啥錢,平日省吃儉用,妝也不畫,沒少被朋友嘲笑,那天晚上,她打完牌回家,無意中拐進了條胡同裡,看到那些亮著紅色燈光的發廊裡,時不時有男人進進出出,她早聽說這裡都是些皮肉生意,忍不住去看了下,房間裡有兩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沙發上坐著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
她托朋友打聽了下,大多數女孩子,都是外地買來的,她和老公攤牌,遭到拒絕,於是她哭著說兒子畢業後,要買房子娶媳婦,你那點存款夠乾嗎?軟磨硬泡下,總算把丈夫說通。
兩人花錢買來個外地女人,然後租了門面房,悄悄乾起了這事,可是,這種生意根本沒想象中賺錢,因為來找殺馬雞的,大都是屌絲,討價還價在所難免,高於五十塊錢,就鮮有人光顧。
兩人很著急,聽殷果說我這有賣靠譜的香港邪術,就上網查了下,決定買個強力旺桃花的,給小姐佩戴。
效果出奇的好,來光顧他們店鋪的嫖客,非但不再討價,還會成為粘性很大的忠實客戶,並且向朋友推薦,久而久之,他們店鋪的客戶越來越多,價格也從八十到一百,漲到三百一次!
張阿姨和客人嚇壞了,約好出去不亂講後,她叫老公把屍體處理掉。
張阿姨老公開車,把屍體拉到郊外,挖好坑準備埋時,發現女人胸前起伏,竟然又活了過來!
他想把女人帶到醫院,可又怕身體好轉後,把自己和妻子供出去,於是拽下‘依霸邪術’把女人推進坑裡活埋!
第二天,兩人又托朋友,弄來個女人,給她佩戴‘依霸邪術’後,繼續賺錢,似乎什麽也沒發生。
殷果憤慨的說:“小傑,我實在沒想到,姨媽和姨夫,是這種人!在我的印象裡,他們都很善良啊,這是為什麽?”
我哼了聲:“這就是人的貪念,對了,那個‘依霸邪術’呢?”
殷果說:“警察根本不相信,一個泥捏的東西,能改變運勢,所以沒派人去找,查封姨媽那間發廊時,跟著那個小姐不見了。”
真相大白,張阿姨和她老公雙雙入獄,隻留下兒子孤苦伶仃,實在可憐,那個依霸邪術在哪裡?小姐又是否被它反噬,我不知道,也無從查起,但她一味向邪術索取的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這個毋庸置疑。
那天趙曼打來電話,說她一位朋友病了,正在醫院照料,讓我幫忙跑趟腿,去找位高人拿製作好的邪術,價格已經商量好,到哪裡先幫忙付了就成。
我按照趙曼提供的地址,找到個木屋前,敲開門後,一個駝背老太把飾品交給我,收了五千塊錢,回去的時候我還在想,這種高人都屬於特殊渠道,趙曼竟然放心讓我一個人來。
我打電話告訴趙曼,東西已經拿到,讓她把地址發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小鮮肉,那位朋友,他…他正在搶救,我走不開,你幫我做這筆生意吧,晚點客戶會聯系你。”
夜裡八點多,一個陌生人添加我好友,同意後他自稱趙老板的客人,已經付了七千塊錢,發來個地址,要我把貨送到。
這個地方不遠,我攔了輛車給他送去,回來後發短信給趙曼,稱一切搞定。
第二天上午,趙曼才回過來短信:“小鮮肉,他死了,這難道就是宿命嗎?那句誰也躲不掉,是真的嗎?”
印象中除了王鬼師父,趙曼沒別的親人,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讓趙曼把特殊渠道講了出來,我提出疑問,趙曼並沒回答,而是大哭起來。
趙曼竟然會哭?我說不會是王鬼師父死了吧?趙曼說:“你才死了,這個人…唉,算了,是時候讓你知道些事情了,再過幾天,是這個人的葬禮,你來一下吧。”
我答應下來,可沒想到這次去參加葬禮,卻意味著某些事情的升華,甚至直接影響到了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