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不慌不忙:“嘿嘿,路可能修好了,我不知道。”
女孩大喊:“我要下車,停,我要下車。”
於先生非但沒停,還踩了油門,說:“在哪裡坐出租車是說停就停?現在給我五塊錢起步費,立馬讓你下去。”
女孩畢竟是學生,五塊錢也在乎,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只能忍著,我感到於先生有些過分,剛打算講,發現他把車開到了某條巷子裡,女孩很害怕,問:“這……這是哪裡?”
於先生笑呵呵的講:“放心吧,這是去你們學校的近路,我趕時間呢,就不走大路啦。”
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三十多年,從不知道這裡還有條小路,女學生緊張的看著四周,顯然很害怕,她讓於先生停車,否則就打電話報警,於先生很不耐煩的把車子停在一旁:“帶你走小路,你又不願意,那你下去吧,反正起步價不會退,不服氣你可以報警。”
這是真的,無論在哪裡打車,一旦車子啟動,起步費絕不退還,女孩猶豫起來,於先生問到底走不走?不走就打表啦,時間也算錢,女孩看了看前面的小巷,可能真的害怕,哭著說:“我走,再也不坐你的車子啦。”
於先生主動把門打開,讓她隨意,女孩下去後,一邊哭一邊拖著行李箱往回走,我問:“這裡有條通往XX科技學院的小路嗎?”
於先生哈哈大笑:“有個屁的小路,不這樣她能下去嗎?真打算要我五塊錢跑到啊。”
於先生把車子開進小巷,從另一頭出來,我感覺他這種做法難以理解,問他意義何在?於先生說:“少在這裡裝糊塗,你這個騙子,回頭見我妻子,說我沒有撞邪,只是休息不足,知道不?說,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打斷你的腿。”
他這種態度令我很討厭,心想以後你要再來找我,不狠狠窄一頓,我都不姓楊,讓他把我帶到附近自己房子前。
坐在沙發上,我不由把於先生欺負外地人的行為,和那幾句話‘他在等我’‘要你償命’之類的結合起來,腦子裡立刻有了個猜想,可又不敢確定,反正於先生也不讓我多管閑事。
深夜我被鄭女士電話吵醒,她焦急的說:“楊老板,我老公到底怎回事?他現在又把車開到那個路口,正坐在車裡打自己耳光,還在喃喃自語,車門被從裡面鎖著,我根本打不開。”
我哼了聲,把自己的猜測講出來,鄭女士很驚訝:“這不可能,我老公不是那種人。”
我把上午她老公欺負女學生的事情講出來,鄭女士依然感到不可思議,片刻後又問:“那……那該怎麽辦?”
我說:“如果你老公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普通的邪術已經沒辦法保佑他了,必須請高人前來施法,平息陰靈怨氣才行。”
鄭女士問怎麽收費?我毫不客氣的說起碼四十萬,鄭女士很驚訝:“這麽貴?”
我說:“一般的邪術,都是高人大量施法,加工製作而成,雖然消耗法力,但絕對沒有單獨給某人施法的大,而且高人在給你老公施法的期間內,是無法接其他單子的,中間的損失,也絕對不止這個價錢。”
鄭女士想了下,說:“話雖如此,可四十萬確實太貴了,楊老板,你能不能便宜些?”
我斷然拒絕,讓她考慮考慮,四十萬,少一毛都不行,結束談話後,我其實也有點後怕,現在邪術生意不景氣,能賺一筆是一筆,倘若因為太貴,她真的不考慮施法,那我不是白白丟掉一個單子嗎?
這天上午,我正在看報紙,高人火打來電話:“楊老板,方醒還沒動靜嗎?”
我說沒錯,但也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高人火說:“太奇怪了,方醒和鬼王到底去了哪裡?我幾次實驗,他們都不出來,我乾脆拚了,大張旗鼓的去接生意,還讓朋友們到處宣傳,說高人啊魃唯一徒弟高人火,在XX街道開法會,可無論我這邊的動靜多大,鬼王都沒有任何動作。”
我說那咱們以前推斷也許是對的,他們或許在菲律賓爭鬥呢,高人火說:“不錯,我也確實懷疑他們起了內訌,可楊老板,不要忘記我師父是怎麽死的,也許咱們以前推斷錯了呢。”
高人火講的沒錯,鬼王和方醒的平靜,很有可能是裝出來誘騙我們上鉤,好一網打盡,掛斷電話後,我忽然擔心起趙曼來,她雖然沒直接說出這個猜測,但也預示我鬼王和方醒在爭鬥,她已經派人去找時機,不會中了圈套吧?
我不能再等了,拿起手機,撥通了趙曼電話,卻提示不在服務區,這可罕見,趙曼這種把生意當命的人,很少有情況上午關機的,難道出了事情?
我緊張起來,又撥通了幾次電話,全都不行,我乾脆在網上留言,依舊沒有回復,我急的不行,可又想不出讓誰去聯系趙曼!
我能做的只有暫時等待,同時在心裡祈禱,趙曼千萬不要出事,煎熬中度過了兩天,仍然聯系不上趙曼,我每天都要關注菲律賓方面的新聞,看有沒有報道出中國人出事,又想看到又不想看到,內心特別矛盾。
下午我正在想要不要和高人火約定,一起到菲律賓查個究竟,鄭女士再次打來電話,上來就開始哭:“楊老板,四十萬就四十萬吧,求你救救我老公,否則我們這個家,都被他給折騰沒了。”
我很奇怪,問:“怎麽回事?難道你老公的情況又惡化了?”
鄭女士哭著說:“前些日子,我老公半夜開車出去,只是呆呆的坐在駕駛位置上,也不講話,也不鎖門,早上回來,後來又開始打自己耳光,甚至自言自語,把車門反鎖,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行為會越來越瘋狂,前些日子,他竟然……竟然……”
我最討厭把話說一半的人,故意勾人胃口,十分可惡,我讓她快點講,鄭女士邊哭邊說,聽完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