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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術雜貨店的學徒》第103章蜈蚣降
  剛巧我在車上無聊,就給他回了過去,電話接通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話筒傳來:“你好,是楊老板嗎?”

  我連忙說是,問:“你想要轉什麽運?”

  女人告訴了我姓氏和名字,但為了事主隱私,我們就以陸女士稱呼。

  陸女士似乎生了重病,說話有氣無力:“楊老板,是這樣的,我最近得了一種怪病,特別痛苦,去了很多家醫院,啥檢查都做了,但沒效果,後來有個朋友告訴我,可能是中了東南亞降頭!而她又恰好在你手裡買過邪術,十分靈驗,我雖然不懂,但也在影視劇裡見過降頭的可怕,所以要了你的號碼,發了那條短信。”

  我立刻來了精神,因為不管解降還是落降,都有可觀的利潤!連忙問她具體情況。

  陸女士歎了口氣:“不怕你笑話楊老板,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沒人敢和我做朋友了!”

  交談中得知,這位陸女士是位小學教師,擁有多年的教學經驗,大概在半個月前,她夜裡睡覺時候,發現身上有幾個紅色的疙瘩,瘙癢難耐,但她以為是蚊蟲叮咬,也沒在意。

  次日一早,她洗漱時把紅色疙瘩弄破,竟然從裡頭爬出來了一條頭髮絲一樣的黑色蠕蟲!

  陸女士嚇壞了,急忙用找來放大鏡去看,竟發現是條蜈蚣!

  她連忙跑去醫院,把情況和醫生說了下,可醫生死活不信,後來陸女士著急,竟當場抓破了身上的一處紅色疙瘩,好幾條比清早更大的蜈蚣爬出來時,醫生才信。

  經過化驗,醫生認為那只是普通的蜈蚣,至於為什麽會在陸女士身體裡,就不得而知了。

  陸女士很是害怕,但噩夢才剛剛開始,又過了幾天,陸女士夜裡大便,覺得屁股上有東西在爬,用手一摸,竟摸到了個食指粗細的蜈蚣!把她嚇得從馬桶上跳了起來,往馬桶裡一看,發現裡頭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蜈蚣,比之前的體形都要大!
  陸女士急忙跑到醫院,把情況說了下,醫生也沒了主意,隻好開了些消毒藥,雖然沒有啥生命危險,但陸女士此刻身體上,長了很多紅色疙瘩,撓破後就會有比之前更大的蜈蚣爬出來!

  陸女士還告訴我:“楊老板,最恐怖的是,那次我內急,跑廁所小便,感覺那個地方很癢,似乎有東西在鑽,往下一看,發現有好幾條蜈蚣從我那個地方爬了出來,有的甚至在尿池裡游泳!我當時就嚇的坐在廁所,半晌才起來,我會不會死啊!”

  我嚇得夠嗆,這特娘的尿尿都能尿出蜈蚣?一邊安慰她別擔心,一邊給趙曼打去電話。

  趙曼聽完後,隻說了三個字‘蜈蚣降’

  我好奇的問這是什麽降頭?
  趙曼告訴我,蜈蚣降是種流傳於東南亞的邪惡降頭,通過把蟲粉注入被下降者體內來完成,蟲粉在中降頭的人身體裡繁衍生長,之後便以各種方式鑽出,甚至吞噬中降頭人的內髒,最長三個月,中降者就會被從裡到外,啃剩一副皮囊!簡直是慘不忍睹!

  我聽的頭皮發麻,連忙問她有沒有什麽方法解救?
  趙曼歎氣:“只有兩種方法能解蜈蚣降,每種蟲降,在施降時,都有兩種原蟲粉,相生相克,一種是下降,一種是解降,當然,這些全部都在施降者手中,如果你能想辦法搞到解降粉,事主的降頭自然能解。第二種就比較麻煩了,需要找到蜈蚣降的原降頭粉,拿到香港,交給高人,再由他製作相應的解降蟲,我認為最好還是用第一種方法吧。”

  我苦笑:“我怎麽去找給陸小姐下降頭的人?”

  趙曼不高興的說:“你真是笨啊小鮮肉,我肯定不會讓你空手去找啊,這樣,我從香港給你郵寄過去種蟲粉,你把事主身體裡的降頭蟲,壓成粉末,倒入水中,再把這種蟲粉也摻合進去,搖勻後就會生出來一些黑色的線形蟲,把這些蟲子撒在事主經常活動的地方,如果下降頭的人出現,線形蟲就會圍上去,當然,這種蟲粉我不會白給你,收費五千塊。”

  我聽的有些複雜,就又用紙給記了下來,然後聯系陸女士,把她可能中了蜈蚣降的事情說了下,當然,我刻意把蜈蚣降的後果說嚴重了很多,明顯把她嚇得不輕,我覺得火候到了,就又把線形蟲和她說了下,要價一萬。

  陸女士很吃驚:“什麽?一萬塊?你怎麽不去搶?”

  我笑了:“這都嫌貴?你可以去打聽下,邪術生意中,唯獨解降和落降費用最高,你可以選擇不買,那就等著被蜈蚣啃成副皮囊吧。”

  陸女士很生氣:“哼,我以為你是個可信賴的商家,沒想到你故意嚇唬我,危言聳聽想賺我的錢,我就是不買!”

  之後陸女士便掛斷了電話,我並不意外,一個小學老師,固定工資,拿出一萬買個和自己教學理論違背的東西,肯定要有些不甘。

  可我也沒失落,因為我知道,她遲早會再給我打電話的。

  不出所料的是,三天后,陸女士再次打來電話,非但聲音更加虛弱,還比之前恐慌了不少:“楊老板,那個什麽形蟲我買,一萬我也買,求你救救我啊。”

  我連忙問她怎麽回事?

  陸女士告訴我,有天夜裡她睡覺,忽然感覺喉嚨裡瘙癢難忍,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裡頭爬,她張開嘴巴,用手去扣,結果給摳出來一條黑色的大蜈蚣!
  她一陣惡心,跑到衛生間去吐,竟然吐了一池子拇指粗細的蜈蚣!看著它們生龍活虎的從池子裡往外爬,陸女士嚇的頭皮都麻了。

  第二天早上,陸女士正在上課,忽然覺得眼球瘙癢,用手揉了下,竟發現食指頭粘著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是個大蜈蚣!
  很快,就有越來越多的蜈蚣從她眼睛裡爬出來,把孩子們都嚇哭了,為這事校方給她記了個大過,本來是要她回去休息的,可陸女士苦苦哀求,才能留下來繼續講課,但絕對不能有下次。

  陸女士沮喪著告訴我:“楊老板,我現在感覺血肉裡,骨頭裡,都是些烏黑色的蜈蚣,夜裡睡覺都是被黑壓壓一片蜈蚣纏著,求你救救我啊。”

  我回答說好,把支付寶號發給了陸女士,讓她先把錢付了。

  過了兩三分鍾,我便收到陸女士打來的一萬塊錢,有錢就好辦事,我立刻聯系趙曼,催她趕緊發貨。

  大概過了有四五天,我收到趙曼從香港郵寄來的快遞,拆開看了下,是個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裡面裝了半瓶黑色的粉末,大概就是線形蟲的蟲粉。

  我聯系到陸女士,說東西到了,她特別高興,和我約定在家KFC見面。

  陸女士長相不能算得上好看,但也不醜,穿著打扮上雖熱追求時尚,卻沒有那種效果,反倒讓人感覺很不和諧,她看到那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時,嘴巴都成了‘O’型,說:“這東西就值一萬塊?”

  我笑了,說:“你可別小看這東西,等下就知道它的厲害了。”

  因為線形蟲需要用陸女士身體裡的蜈蚣來培養,所以我建議去醫院買些棉簽,酒精之類的東西,好取蜈蚣,她也沒反對,倆人來到醫院,取藥排隊時,有兩個孩子在我們身旁打鬧,其中一個孩子手裡拿著本輔導類的書,另外個孩子則是拿著杆筆。

  這種事情很常見,我小時候也喜歡和朋友打鬧,我那時候比這孩子牛,拿的是自己用電池做的雙截棍!

  我條件反射的給孩子們讓路,沒想到的是,陸女士臉色忽然沉下來,拽著那個拿輔導類圖書的孩子大吼大叫:“你爸爸媽媽給你買這本書,是希望你好好學習!不是讓你拿來和朋友打鬧的!你這麽做,對得起你爸爸媽媽嗎?啊!”

  她聲音很高,那小朋友明顯被嚇到了,哇哇大哭起來。

  我臉上一陣火辣,慌忙去拉她:“孩子打鬧,又不關你啥事…”

  陸女士狠狠瞪了我一眼:“楊老板,一看你對孩子的教育就不重視,孩子們打鬧玩耍是沒啥錯誤,可拿著爸爸媽媽給買的輔導書打鬧,這就很嚴重了!”

  這尼瑪搞的周圍人都在看我倆,我真想說不認識她,馬上,孩子的父母就來了,摟著孩子哄幾句後,那位母親就對著陸女士凶道:“我給孩子買的書,他愛怎麽玩就怎麽玩,關你啥事?你算老幾啊!”

  陸女士哼了聲:“我算老幾,我是老師!”

  這時候旁邊的人也開始議論,大都是說陸女士的不對,這時已經排到了我,我趕緊買了棉簽之類的東西,對孩子的父母道歉,說我朋友喝多了,強行拉著陸女士離開了醫院。

  身後不停的聽到罵陸女士的聲音…

  出去醫院陸女士還氣呼呼的,說現在的家長也這麽不重視教育,還問我自己剛才做的難道不對嗎?我硬著頭皮說對,咱們趕緊回家弄線形蟲吧,心裡想著真尼瑪丟人,一會兒非得很很窄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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