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聖諭,太尉黃琬欺君罔上,包藏禍心,擅殺大臣,罪不可赦,今遺滅三族,一切財產全部充公!”
“奉聖諭,太仆王允欺君罔上,包藏禍心,擅殺大臣,罪不可赦,今遺滅三族,一切財產全部充公!”
“奉聖諭,太傅楊彪欺君罔上,包藏禍心,擅殺大臣,罪不可赦,但念其能迷途知返,及時悔悟,今赦其死罪,終身監禁,楊氏一族剝奪士族,楊彪之子大將軍司馬楊修念其不知情,禍不及身,故暫時赦免,留後查看。”
“奉聖諭,工部侍郎王子服欺君罔上,包藏禍心,罪不可赦,今罷免其職,幽禁在府,永不錄用。”
“奉聖諭,昭信將軍吳子蘭欺君罔上,包藏禍心,罪不可赦,今罷免其職,幽禁在府,永不錄用。”
“奉聖諭,工部侍郎王子服欺君罔上,包藏禍心,罪不可赦,今罷免其職,幽禁在府,永不錄用。”
“奉聖諭,長水校尉種輯欺君罔上,包藏禍心,罪不可赦,今罷免其職,幽禁在府,永不錄用。”
“奉聖諭,議郎吳碩欺君罔上,包藏禍心,罪不可赦,今罷免其職,幽禁在府,永不錄用。”
火越燒越大,涵蓋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短短數日,朝中近半的朝臣或罷免,或幽靜,或流放。
不少朝臣自覺冤屈,便找到盧植和馬日磾二人,想讓他們幫著說話,但很可惜,盧植二人為了自保,也是閉門謝客,完全沒有出來的打算。
賈詡本來就是一個鐵面無私,且陰詭之人,在呂布的安排下,他負責主審整個事情。
王允和黃琬二人在他的折磨下,已經完全沒了人樣。黃琬牙口很緊,縱然各種刑具全部用到了他的身上,但是黃琬還是沒有絲毫招供。但是王允卻是一個毫無骨氣之人,刑具只是擺在他的面前,他頓時就招了。
不單單將自己和楊彪王允合謀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而且還把之前自己乾的許許多多的事情全部一股腦交代的乾乾淨淨。
賈詡雖然自認為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但聽完王允的招供之後,也是氣得火冒三丈。
朝中三公,定國柱石,居然暗地裡專門乾這些雞鳴狗盜,偷雞摸狗的事情。
真是丟人,真是卑鄙!
正因如此,在給王允定罪的時候,賈詡在裡面添油加醋多加上了許多話語,使得王允一世清名徹底蕩然無存。
國舅府,伏完和董承二人對坐,整個大廳之內空蕩蕩的,顯得格外冷清。
平日裡,這裡從來都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但自打呂布大開殺戒,整個晉陽城內的朝臣大半遭了秧,眼下不是被抓就是被關,真正無關緊要的人物實在是少得可憐。
呂布要幹什麽,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也想反抗,可惜自己手邊無一兵一卒,根本不足以和兵強馬壯的呂布硬碰硬。
好在呂布還是看在天子的面上,給他們留了一絲情面,對於兩人沒有誅連,這才讓他們有機會坐在一起吃喝玩樂。
“伏兄,我打算趁這個時候辭去朝職,在家養老。”董承看著伏完眼神之中滿是擔憂之色。
伏完輕歎一聲點頭道:“我也有此意,只不過,不知道呂布會不會同意。眼下朝臣大半被除,正是缺人之際,我等若是也在這個時候離開陛下,這朝中豈不是全部都成了呂布身邊的人。”
董承聞言臉色也是暗淡了不少。
一邊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一邊是天子劉辨的艱難處境。呂布搞大清洗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這漢家朝堂徹底成為他的一言堂。
若真如此,呂布的權勢不斷提升,勢必會水漲船高,超越天子劉辨。
真到了那一天,這漢室的天下恐怕就得姓呂了。
猶豫片刻,伏完說道:“我們的一切全部都是陛下給的,縱然明知接下來會艱難險阻,我們也不能有任何退縮。若是我們也認輸了,那呂布的氣焰必將更加高漲,到那時,陛下恐怕真的就危險了。”
董承點頭:“伏兄說得對,大不了一死,我們也不能舍棄陛下。”
就在伏完和董承這邊視死如歸的時候,另一邊的呂布也有些頭疼。
同為酒宴,大將軍府內,眾人散去,隻留下呂布和李儒賈詡等心腹重臣。
一身酒氣的呂布迷離的依靠在上首,望著麾下的文武,回想起曾經大小貓兩三隻的情況到如今已經是跺跺腳都會令大漢顫抖的諸侯,心中充滿了豪氣。
“文優,晉陽城內可有什麽流言?”
“啟稟主公,對於士族這自然是流言不少,但對於百姓來說,眼下到還算安定。”
“主公,如今戒嚴已經全部解封,百姓又恢復了正常生活,晉陽的一切還都在主公的掌握之中。”顧雍也急忙解釋道。
“諸多家族被滅,大量土地和蔭戶需要安頓。元歎這屯田之事,此乃強兵富國之策,絕不可疏忽。尤其這些人本來就是忠於各家族長之人,勢必會極力反抗,若有此行一律鎮壓,決不能心慈手軟,留下禍根。”
“主公,在下自投主公一直沒有立下大功,眼下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敵人的勢力越大,主公霸業便多一絲變動,配請主公令屬下再找一人出山。”
見審配的請求之後,呂布微微一愣,啞然失笑的擺擺手輕笑道:“正南若是有人才推薦,放心,布自然是來者不拒。”
“主公,配所請的是沮授。”只見審配鄭重的一拱手,而呂布楞了一下後,接著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狂喜。
自沮授被擒之後,就一直待在府中沒有任何動靜,如此人才就這樣的埋沒可不是呂布原意看見的。
縱然呂布很清楚,審配這樣做,無外乎是想為冀州本土勢力豎幾個頭羊。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看似呂布麾下並州與冀州世家並列,可依然是並州官員牢牢佔據著實權和上風。
若是並州官員一直佔據上風,呂布心中也有些不安,能夠保持平衡才是最為重要的。他也有意培養冀州官員,人有了競爭才會進步,同樣他只需掌舵好一個度就好。
賈詡則捋著胡須說道:“主公,眼下還有一個要緊事情。”
“文和擔憂的,恐怕就是這朝中官員空缺的問題吧?放心,我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