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
在場的這些匈奴人,如同遭受晴天霹靂,半天緩不過神來。
呂布這兩個字曾經就是所有草原胡人心中的噩夢。曾經那紅色的戰袍,手中的方天畫戟,更是讓無數草原人永遠無法忘懷的恥辱。
自打呂布跟隨丁原南下,草原人自認為終於解脫,這才敢興兵南下,肆意劫掠和屠殺漢人。
卻沒想到,這個曾經的草原屠夫,現在又回來了。
呂布口中暴喝,雙手握著方天畫戟猛得一揮。
“嗤!”
一聲輕響過後,又一個匈奴士兵直接就是被攔腰截成兩段,無數鮮血飛濺。
“撤!”
“想跑,有那麽容易嗎?”
呂布冷哼一聲,隨手取下馬頭上的長弓,隨意的搭上幾支長箭。
一弓三矢。
三道寒光快速閃過。這些匈奴人全部都是背著身子逃跑,哪有時間去注意身後的呂布。見呂布攻擊過來,根本無處可躲,背心一疼,直接就是墜下馬去。
哪怕匈奴人心中早有準備,但也沒想到呂布的實力居然達到了如此境地。
在系統的培養下,呂布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莫說是這些匈奴人,就算是張遼黃忠合力之下,面對呂布,也討不了好。
曹性箭意大發,此刻也是連續射擊,箭無虛發。
徐晃雖然箭術一般,但手中的大斧卻是使得鬼斧神工,外加他年輕氣盛,絲毫不懼敵軍,衝殺之下,匈奴人還未交手,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大截。
這場本來看似完全不對等的戰鬥,就在呂布的帶領下,發生了傾倒性的改變。
百多位匈奴騎兵大半慘死在呂布等人的攻擊之下。
縱然僥幸未死,恐怕終生也難以忘記今天的慘痛經歷。
看著倉皇逃竄的士卒,呂布勒住赤兔馬,仰天大笑。近旁的曹性徐晃也都是方才經過一場大戰,此刻大勝得歸,也放聲大笑起來。
“感謝將軍救命之恩啊!”
眾多百姓紛紛聚集過來,納頭便拜,看得出方才這一場廝殺,他們也都是驚嚇不已。
呂布面帶愧疚看著眼前這些百姓道:“我身為並州之主,諸位全部都是我並州百姓。作為父母官,自然有守護之責。之前沒有及時趕到,使得我大漢百姓被屠戮不少,是布的罪責。”說著,呂布在馬上微微低頭以示心中悲痛。
為首的一個老者見此大驚失色道:“溫侯這可是折煞我等了。我們可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
旁邊的徐晃追問道:“老大爺,這些匈奴人時常來侵擾嗎?”
老大爺歎口氣道:“雁門晉陽等地還好,那朔方雲中等地,完全就是胡人的地盤,我們漢人就是奴隸,隨意被他們宰殺,我一家就有四五個人都是死在胡狗的屠刀之下。”
“什麽!”徐晃緊握雙拳,眼睛通紅,身上也散發著淡淡殺氣。
眼前這些百姓見到徐晃的樣子一個個被嚇得渾身顫抖。
呂布一把抓住徐晃的胳膊搖搖頭,徐晃這才回過神,將氣勢收了回去。
“子初!”
“主公!”
呂布環視在場的這些屍體淡淡道:“馬上把這些屍體全部就地掩埋,並傳我將令,召集諸將大帳議事。”
曹性抱拳領命先行回去。
呂布則默默打開系統,查看新開啟的內政功能。
內政加點主要分為四個大類。
糧食生產率、商業發展率、人口增長率、士卒訓練率。
就目前並州的情況,可謂真正是百廢待興。想要快速發展起來,必先分清楚輕重緩急。
農業和商業雖然是發展的基礎,但卻不容易快速見效,至於人口,則是基於這二者的基礎之上,若無農業和商業為基礎,縱然有百分之百的加成,也是空中樓閣效果不大。
唯有士卒訓練率,是目前呂布最需要的。
並州乃四戰之地,想要保全自己,一昧的龜縮絕不是辦法,唯有重拳出擊,才能在亂世中謀取安身之地。
想到這,呂布快速將僅有的2點全能屬性點加在了士卒訓練率上。
“叮!士卒訓練率增加10%。”
“叮!士卒訓練率增加20%”
大營之內,早有一人苦苦等待,見呂布歸來,連忙迎了上去。
呂布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高順。
“伯平如此慌張,難道軍營內有什麽緊急之事?”
“主公,天子使者來了,此刻就在大帳之內等著宣詔。”
呂布聞言微微皺眉,將方天畫戟丟給旁邊的親兵,自己大步朝著帳內走去。
此刻,並州眾將已經全部雲集帳內。
正中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中常侍服裝的宦官,此刻他正用手抻著頭打著盹。
見呂布入內,眾武將行禮之余,目光都瞟過那上座的宦官,眼神之中充滿著怒意。
“這是誰?”呂布指了指宦官,環視左右詢問道。
“主公,這是陛下身邊新晉的小黃門陳環。”
“小黃門?”呂布心中頓時冷笑幾聲。
陳環緩緩睜開眼睛,見呂布站在那裡,連忙起身笑道:“未能遠迎溫侯,還望溫侯恕罪啊!”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呂布嘴角微微上揚道:“上使遠道而來,幸苦了。”
陳環見呂布如此識趣也淡淡說道:“溫侯說笑了,與溫侯治政一方,殲滅逆賊比起來,我等不過是微末之事,實在是算不上什麽。”
呂布微微點頭,直接快步走上去,坐在了中央主座上。
“貴使遠來,想必不是大老遠說一番客套話的,有什麽話還望明說。”
陳環尷尬的笑了笑,從袖子裡面取出來溫存已久的聖旨道:“本使奉陛下之意前來並州面見溫侯,旨意在此,還望溫侯接旨行禮。”
呂布站起身道:“甲胄在身,恕末將不能行大禮,還望陛下恕罪。”
陳環滿臉驚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第一次傳旨,卻沒想到會遇到呂布這樣的刺頭。一時間站在那裡,極其尷尬。
呆滯了片刻,陳環不得不放下身段,展開詔書念道:“鎮北將軍呂布,為國剿滅白波賊寇,立下大功,朕甚為欣慰。本欲許給將軍開府之權,但文武皆認為卿當先入洛陽面聖之後,再行定論。朕在洛陽,等卿前來。”
陳環念完,雙手持詔書等著呂布上來接。
但等了半天,呂布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打算,尷尬之下,微微抬頭,偷瞄呂布的動靜。
呂布正巧也在看他,四目相對,陳環賊眉鼠眼的樣子,別提有多麽尷尬。
又片刻,陳環只能小聲提醒道:“溫侯,陛下旨意已經宣讀完,您需要上前接旨。”
“喔……我知道了。不過,末將現在有大事要乾,短期之內恐怕無法複命,還望陛下海涵!”
當眾違背旨意,陳環的小心臟砰砰亂跳,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大漢雖然不比當年。
但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漢雖然衰敗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欺辱的。
董卓縱然是權傾朝野,但好歹也會給天子留一份情面。
如今呂布如此驕橫跋扈,卻超出了陳環的預料之外。
“軍務就算再繁忙,也不能違背陛下的旨意。這是禮數,還望溫侯見諒。”
呂布臉色頓時一拉,低聲吼道:“本侯正準備上書陛下,並州一地匈奴為禍,願率大軍剿滅匈奴,請陛下將我兩萬並州士卒放歸。如此,臣要為陛下掃除北方賊虜,還我大漢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