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當著兩萬守軍的面,繞城跑了好幾圈,他非但不怕遭襲,反倒是巴不得袁譚可以有這份勇氣,出來進攻一番。
可惜,袁譚雖然想這麽乾,卻被朱靈給勸住了。
畢竟陸宇之勇名,天下皆知,鐵騎營覆滅,顏良、文醜被擒,偌大冀州,已無猛將能夠威脅到陸宇了。
高順陷陣營安營之處,只在南皮北門外二十裡,眾人馬匹都是神駿非常,不片刻已經到了距城兩裡之處,
陸宇鴻鳴刀、斬蛇劍在手,胯下又有神駿飛火流星,身穿龍影戰甲,當然絲毫不懼城中的守軍,每次偵察敵情,都是大搖大擺,囂張至極。
倒是荀攸,對此頗感無奈,幾次勸阻。
“公達,這隔著兩裡地,如何能夠看清此城詳細?再往前靠近一裡方可,你放心,如此距離城上,便是動用強弩,也難傷我分毫。再說我身邊不僅有燕雲十八騎相隨,還有品業與伯平這等猛將,足可保安全無虞。”
南皮城外,陸宇勒馬駐足,與城門相隔一裡左右,取出一副單筒望遠鏡,遠遠觀察城牆。天工坊出品的望遠鏡,在陸宇看來完全就是“假冒偽劣”的地攤貨,聊勝於無。
可是在其他人眼裡,這些個全靠手工打磨玻璃透片的望遠鏡,在這個時代,純以工藝而言,當真是舉世無敵。
六百步外,城頭上方的情形,仿佛近在眼前,士卒的裝備和狀態,全都被看了個一清二楚,讓陸宇輕易就得到了許多重要的情報資料。
“還可以更靠近。”
陸宇聞言雙腿一夾胯下飛火流星,整個人便隨著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而出,一裡路對於它而言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不過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後,他也不再向前。
“這南皮城經本初年年加固,確是不愧雄城之稱,單以城牆而論,怕是不弱於薊城多少。”
陸宇打量片刻眼前城池之後,以馬鞭相指,口中不由感慨出聲。
“昨晚我便趁夜看過此城四周,確如主上所言。”
楊一也不是閑的住,昨夜便自行前來查探過敵情,借著夜色的掩護他甚至靠得更近,南皮城的堅固程度,超過了他此前所見過的大部分城市。
“主上,可否一展箭藝,測試城牆硬度如何?”
高順細觀片刻之後,方才出言。
此舉絕非無的放矢,畢竟陸宇軍擁有現在最為先進的攻城利器巨石炮,高順就是要將它的功效發揮到極致,而在陸宇軍中,論箭法無人可與陸宇並肩,自然是此時的最佳人選。
“哈哈,伯平相請,我豈會拒絕?不知你要試哪幾處?”
陸宇聞言,立刻自背上取下鐵胎弓擎在手中,目光睥睨。
“城頭垛口,正中三丈,下沿五尺,城門上方兩尺半,聽聞主上之箭,乃是精鋼打造,能在七百步外,一擊必殺,威力無比,今日吾等有幸,能一開眼界。”
高順以指相點,說出了幾個位置所在,都是城牆的要害之處。
“哈哈哈,伯平既有此心,我便為你實現。”
陸宇聞言微微一笑,話語聲中胯下飛火流星已向南皮城下護城河之處奔去。
看著陸宇飛騎奔出的英姿,眾將心中無不欽佩。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武將的個人武勇對全軍士氣都有著強大的激勵作用,而軍人天生就是崇拜強者的群體,只有更強者,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為之賣命。
“主上,還請射旗以立威!”
眾人來到城下之時,早有巡城士卒發現了來敵蹤跡,卻也沒有想到便是陸宇親至,倒是高順一時心意忽起,看著城頭飄搖的袁字大旗便想立威,大聲的對奔馳中的陸宇高聲提醒道。
“哈哈哈,正合我意!”
陸宇自恃武勇,膽氣無雙,聽得高順之言,亦是豪情勃發,只見他快馬到了護城河邊,伸手往背後箭壺中一探,五支破甲鋼箭,被他並搭於鐵胎弓之上,此時胯下飛火流星的速度已經提至極限,隨即只聽一聲暴喝,弓開如滿月,而後五道流星,追雲逐月,奔著南皮城頭而去。
這護城河離著城牆還有百余步的距離,一般的弓箭就算可以射上威力也必然大減,陸宇一身武力值,早已非人,他之箭術,更是例無虛發。
這裡方聽得弓弦響動,那邊五支利箭全部命中目標,與高順所說的分毫不差。
破甲箭頭乃精鋼所製,鋒利無比,平時可舍不得使用,如今全力施為之下四支長箭皆沒入城牆數寸,箭杆猶自抖動不停,那大旗上所栓的繩索身在城下幾乎難以看見,可陸宇箭矢一出,袁字旗號便飄飄而落。
如此神乎其技之箭術,不光高順和楊一等人大聲喝彩,便是城頭的袁軍士卒亦是瞠目結舌,眼前所見,簡直碾碎他們的三觀。
等到大旗飄落城頭,南皮守軍士卒方才回過神來,便有幾人張弓搭箭意欲射之,豈知還未等他們放箭,陸宇早已瞧見敵軍動靜,伸手再探箭壺,連發三箭將三名士卒射翻城頭,隨即勒馬而立,大聲呼喝:“我乃大漢衛將軍陸宇,奉旨討逆,袁譚小兒速速開城納降,否則今日斷你軍旗,來日定當取你狗命!”
說完陸宇仰天大笑撥馬而回,一襲紅袍於風中招展,說不盡的名將威風。
“主上神射真乃當世無雙!”
楊一見陸宇載譽而歸,當即帶頭大呼,高順及左右也是出言相和,他們都知道陸宇弓術精湛,可此時親眼目睹,心中熱血更是沸騰不休。
“將軍神射,的確天下無雙,當世怕是只有溫侯、子龍與子義三人,可堪比擬。”
高順由衷的言道,呂布、趙雲和太史慈的箭術,他也是見識過的,論準頭,他們不輸陸宇,但若是拿力量來比較,陸宇就舉世無敵了。
“微末之技,何足掛齒,倒是我這鐵胎弓搭配破甲箭,四百步內可以穿透磐石,如今不過沒入牆中數寸,此城當真是造得極為堅固,看來袁紹是下了血本的啊。”
陸宇謙遜了幾句,隨即便正色將自己觀察的結果告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