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看著陳梟那赤裸的上身,美眸中異彩連連,芳心處情心蕩蕩。站了起來,走到陳梟的身後,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撫摸著那一道道可怖的傷痕。陳梟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情懷。
李師師情不自禁地將身體貼在陳梟的背上,陳梟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在迅速攀升,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了。
陳梟猛地轉過身來,強健的胳膊猛地摟住李師師的纖腰。李師師看著陳梟,美眸中蕩漾著無限春色,紅唇輕啟,縷縷溫熱的蘭香噴到陳梟的面頰上,那仿佛最強力的催情藥一般,讓陳梟變得更加興奮,欲罷不能。
“你們是誰?要找誰?”樓下突然傳來李媽媽的聲音。“我們是山東來的客商,久聞師師姑娘大名,特來拜見。”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給人非常溫和的感覺。
陳梟的精神從無邊的欲海中收了回來,皺眉道:“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聽過。”李師師微蹙著秀眉,顯得有點懊惱的模樣。
陳梟走到窗邊,透過紗簾的縫隙往下面看去,只見兩個男子正站在大廳與門廳之間的天井中和李媽媽說話。李師師來到陳梟的身邊,把她那嫋娜柔軟的嬌軀整個兒貼在陳梟的身上,美眸往下面瞟了一眼,“這兩個人奴家都不認識。”
陳梟笑了笑,“那個個子較矮,皮膚黝黑,氣質隨和的,叫做宋江。”李師師吃了一驚,“難道是水泊梁山的那個匪首宋江?”
陳梟一臉怪異地看著李師師。
李師師不解地問道:“大哥為何這樣看著奴家?”
陳梟笑了笑,摟住李師師的纖腰,吻了一下她那被所有男人都渴望的溫潤紅唇,“沒什麽。”隨即把目光重新轉到樓下。“另外那一個相貌英俊的,叫做燕青。”陳梟觀察了一下李師師的神情,竟然看見她神色非常淡然,對那位‘小乙哥’居然完全沒有感覺似的。
李師師皺起秀眉,“梁山的賊寇到我這來做什麽?”
陳梟調侃道:“想來是慕名師師的芳名,所以特地趕來,希望能夠一親芳澤吧。”李師師冷哼一聲,絕美的嬌顏上充滿了高傲不屑的神情。
這時,李媽媽將宋江和燕青請進了大廳。片刻之後,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隨即房門被推開了,李媽媽走了進來。看李媽媽滿臉喜悅的模樣,一定是得了對方不少的好處。
“女兒啊,這兩位貴客出手真是大方啊!他們說久聞女兒芳名,希望能夠一睹芳容。”
陳梟調侃似的問道:“難道就不想一親芳澤嗎?”
李媽媽笑道:“哪能呢?他們又不是上將軍!就是有這心思,也沒這膽量啊!”隨即勸說李師師:“女兒啊,你就下去和他們見一面,說兩句話就行了。”
李師師皺起眉頭,看向陳梟。陳梟想了想,對李師師道:“他們這一次過來,十有七九是為了招安的事情。……”李媽媽聽到陳梟說出招安的話來,臉上流露出十分驚奇的神情。
“他們應該是想通過師師向皇帝傳達願意報效朝廷的意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高俅那支大軍說不定已經全軍覆沒了,搞不好連高俅都被他們抓住了。師師可以趁機詢問一下梁山那邊的戰況。對於他們提的任何請求,師師都不要答應,把這件事推給宿元景宿太尉。”
李師師點了點頭;而李媽媽已經面色蒼白了,她不是笨蛋,聽了陳梟的話,她已經知道下面那兩個人的身份了。
李師師轉身對李媽媽道:“媽媽,我們下去吧。”
李媽媽回過神來,有些慌張害怕地應了一聲。
兩個人離開了房間下樓去了。陳梟則在小幾邊坐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思考著事情。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陳梟聽見下面傳來送客的聲音。於是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見宋江和燕青被李媽媽送出了門廳。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隨即房門打開,李師師進來了。陳梟轉過身來,微笑著問道:“他們說了什麽?”
李師師走到陳梟的面前,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陳梟,“真的就像大哥說的那樣呢!他們的心思都被大哥猜中了!他們來找奴家,就是想通過奴家向皇帝表達願意歸順朝廷的意願。奴家按照大哥說的,把這件事推給了宿太尉。”
陳梟點了點頭,走到小幾邊坐了下來。李師師連忙來到旁邊,跪坐下來,為陳梟斟了一杯酒。陳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臉上流露出思忖之色。
“高俅那支大軍是不是已經全軍覆沒了?”
李師師皺眉點了點頭,“真是想不到,高太尉的十萬大軍居然會被一夥賊寇打得全軍覆沒!真是太沒用了!”
陳梟呵呵一笑。
……
陳梟回到家中,家裡的幾個女人迎了上來,雖然都沒說什麽,不過看得出來都有些小吃醋的模樣。慕容冰霜終於沒能忍耐住,酸溜溜地問道:“是不是很快活啊?”陳梟坐了下來,握住慕容冰霜的纖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快活啊!”慕容冰霜見他居然當著大家的面這麽說話,又喜又羞,沒好氣地白了陳梟一眼。
李瓶兒來到陳梟身旁,雙手奉上茶水,陳梟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將茶碗交還給李瓶兒,問眾女道:“大郎、史文恭他們在家裡嗎?”
扈三娘道:“剛剛和施恩出去了。”
陳梟點了點頭,吩咐道:“他們回來後,叫他們到書房裡等我。”眾女應了。
陳梟站了起來,似乎又要出去的樣子。慕容冰霜趕緊問道:“大哥還要去哪?”隨即氣惱地道:“難道又要去見那個狐狸精?”扈三娘也流露出氣惱的模樣,而潘金蓮和李瓶兒則顯得非常幽怨的樣子。
陳梟呵呵一笑,“不是的。我想去見見宿太尉。”
……
日落黃昏的時候,陳梟回到家中。一回來,一直在大廳裡等候的四個女人便迎了上來,慕容冰霜道:“你的那幾個兄弟下午回來後就一直呆在書房裡,哪都沒敢去。”
陳梟笑了笑,朝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的時候,史文恭、史進和施恩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都沒精打采的樣子。
陳梟笑道:“兄弟們久等了。”
三人聽到了陳梟的聲音,連忙朝門口看來,看見了陳梟,連忙站起來抱拳道:“大哥!”這一下,好像都來了精神似的。
陳梟呵呵一笑,“都坐下吧。”隨即走到上首坐了下來,三個兄弟也坐了下來。
陳梟看向史文恭,“李家兄弟有沒有消息過來?”
史文恭抱拳道:“正要向大哥稟報,今天早上接到了他們的報告,錢小二受不了他們的逼迫,已經就范了。”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張疊在一起的紙,站起來,走到陳梟面前,雙手呈給陳梟。
陳梟接了過去,打開來,發現這是一副豪華府邸的俯瞰圖。從圖中看,這座府邸的規模大得難以想象,有八進院落,兩個巨大的後園中各有一個面積不小的湖泊。這座府邸單就規模來說,只怕都不遜色於皇宮了。不過這張圖紙畫得非常概略,許多地方的細節都沒有,有細節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前三進院落。
陳梟站了起來,把圖紙撲在書案上,仔細觀看起來。這時,史進和施恩也走了過來。
陳梟抬起頭來問史文恭:“寶庫在哪裡?”
史文恭指了指左側的那個後園,“據錢小二所說,寶庫就在這座園子裡。不過具體的位置他並不知道。他的級別很低,那座園子他從來都沒有進去過,他的活動范圍基本上僅限於前三進院落。”
陳梟皺著眉頭,面露思忖之色,“今天晚上,我要進去摸一摸情況。”
這話一出,史文恭、史進和施恩都嚇了一大跳,史進叫道:“這怎麽行!”史文恭道:“要是被發現了,後果就太嚴重了!就派幾個隱殺去吧!”
陳梟搖了搖頭,“不行。他們恐怕很難潛進去,我得親自走一趟。你們不用擔心,我有把握的。”陳梟說這話可不是自大,當年他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就經常執行潛入任務,而目標的防禦手段可不是這個時代能夠想象的,什麽紅外探測儀,激光警報器,等等,各種現代化的警戒裝備不一而足,陳梟每次都能無聲無息地潛入,然後全身而退。那座府邸的防禦措施再嚴密,只怕也趕不上陳梟曾經潛入過的那些軍事基地吧。
半夜的東京非常安靜,遠遠望去,只見重重屋宇的影子相互疊在一起。更夫有節奏的打更聲遠遠地傳來,其中還夾雜著狗的吠叫聲。座落在城市北邊的皇宮,依舊是燈火璀璨,遠遠望去,好像夜空中出現在人間的天上宮闕一般。
突然,許多影子快速穿過一條小巷,往前面那座恢宏壯麗的豪華府邸奔去。在漆黑的夜色中,這些人簡直就像是幽靈一般。一個晚上起來小解的男子,不經意間看到了穿過他家院子後面的那些黑影,登時嚇得亡魂皆冒,隨即便連滾帶爬地奔回了屋裡,跳上床,用被子蓋住頭,渾身瑟瑟發抖。他女人被他給弄醒了,見他這個樣子,不解地問道:“你怎麽了?”男人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喝道:“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