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腦子裡還在想著趙元奴的嬌美容顏勾魂軀體,心不在焉。點頭道:“太師所言極是,太師看著辦吧。今後這樣的事情太師不必來找寡人,自己斟酌處理就行了。”隨即對立在旁邊的一個老太監道:“如果太師需要使用詔書玉璽,便給太師使用。”老太監應諾了一聲。蔡京心中暗喜,拜道:“陛下英明!老臣定不負陛下所托!”皇帝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到後面去了。蔡京朝空龍椅拜了三拜,退了下去。
陳梟回到府邸,把事情交待了一下。當天晚上,免不了又與幾位嬌妻恩愛纏綿。不過慕容冰霜卻依舊不肯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於是乎聽著那勾魂奪魄的音樂,整晚裡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心裡在天人交戰。
第二天一大早,陳梟在嬌妻們的服侍下穿衣梳頭,不時地耳鬢廝磨淺笑嬉戲,其樂融融。
漱洗完畢後,正當陳梟和嬌妻們吃早飯的時候,李德謀匆匆地來了。
陳梟看見他,笑道:“公公來得好早啊!我還以為你要到中午才回來呢!”
李德謀走上來急聲道:“上將軍出事了!”
陳梟眉頭一皺,“出什麽事了?難道是娘娘和太子出事了?”
李德謀搖了搖頭。慕容冰霜等四女站了起來,對陳梟盈盈行了一禮,“大哥(相公),我(奴家)告退了。”陳梟衝她們微笑著點了點頭,四女流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離開了水榭,如同四隻美麗的彩蝶沿著水榭外的鵝卵石小道飛走了。
陳梟收回目光,正色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
李德謀在陳梟旁邊坐下,“今天一大早,蔡京便來傳達皇帝的旨意,令皇后娘娘立刻遣走從燕雲調來的衛士。”
陳梟皺起眉頭,“這是皇帝的旨意嗎?”
李德謀點了點頭,“有皇帝的聖旨!“
陳梟思忖道:“這肯定是蔡京搞的鬼!”李德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老奴也是這樣想的。”隨即催促道:“上將軍快快隨我進宮吧,皇后娘娘正等著上將軍呢!”
陳梟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在跟隨李德謀而來的小太監的幫助下換上了太監的服裝。隨即去向幾位嬌妻叮囑了一番,便跟隨李德謀離開上將軍府,去皇宮了。
當陳梟來到皇后宮的時候,皇后慕容飛花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看見陳梟來了,登時雙眸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陳梟抱拳拜道:“娘娘。”
“太傅不必多禮!”隨即將陳梟領進後面的書房中,纖手一展,“太傅請坐。”陳梟坐了下來,慕容飛花也坐了下來,李德謀則立在一旁侍候。皇后道:“今天早上蔡太師來傳旨,說用京外禁軍充作太子戍衛不和定製,令我即刻將所有來自燕雲的衛士遣歸遠處。如此一來,我這裡的安全只怕就堪憂了!”
陳梟稍作思忖,“娘娘有什麽打算?”
皇后道:“我想親自去神霄萬壽宮請求陛下收回成命。”
陳梟搖了搖頭,“不好。如今皇帝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些事情之上,況且皇帝如今極為寵幸蔡京,還不知道蔡京究竟在皇帝面前說了些什麽。娘娘去找皇帝只會讓皇帝厭惡娘娘。”
“那我請宿太尉出面呢?”
陳梟搖了搖頭,“沒有用的,這樣反而會落人口實,說娘娘和太子結交外臣,若是皇帝聽信讒言,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飛花沒了主意,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慌亂的神情,“那該如何是好啊?”
陳梟想了想,“假如有人來刺殺,應該只是一兩個刺客,絕不可能是大軍攻擊。這樣的話,只要我和史文恭留在宮中,就算燕雲軍都撤走了,也能夠保證娘娘和小豆兒的安全。”
慕容飛花想起一事,又不禁擔心起來,看了一眼陳梟,憂心忡忡地道:“可是太傅不可能永遠留在我身邊啊!”這話一出,覺得有些不妥,不禁紅了雙頰,芳心呯呯直跳。
陳梟倒沒有多想,思忖道:“暫時只能這樣,總不能違抗聖旨,否則會更加危險。”慕容飛花點了點頭。
一個宮女小跑著進來了,朝慕容飛花行了一禮,急聲道:“娘娘,太師又派人來催了!”慕容飛花氣憤地道:“蔡京真是欺人太甚!你去告訴來人,就說本宮已經接旨,不用總是來催!”宮女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陳梟問慕容飛花:“娘娘身邊的衛士有多少人?”
“只有五十多個。不過他們都是常年跟隨我的,都是值得信任的。”
陳梟思忖道:“五十多個也差不多了。”站起來對慕容飛花抱拳道:“這些事情就都交給我吧,娘娘不必操心,也不必擔心。”慕容飛花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有太傅在,我不必擔心什麽。”陳梟笑了笑,下去了。
慕容飛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著陳梟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道:“德謀,在民間家庭裡,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家裡的男人來承擔吧?”李德謀心裡泛起了嘀咕,回答道:“娘娘說的不錯,在民間確實如此。”
當天,所有燕雲軍都被遣出了皇后宮,然後進入了上將軍府。偌大的皇后宮一下子變得寂寥了起來。也難怪,這麽大的地方只剩下了百來個護衛和宮女太監,實在是顯得有些空寂。
陳梟以親信太監的身份留在了皇后宮中,史文恭則以護衛的身份留了下來。
皇后派李德謀去催促太師盡快安排宿衛,太師倒是答應得非常爽快。蔡京的態度無疑讓皇后安心了不少。
夜幕降臨了,這是燕雲軍離開後的第一個晚上,皇后宮裡靜悄悄的。冷風吹來,搖響了一片樹梢,沙沙的響,經過附近的宮女太監不由的毛骨悚然。天空中的冷月時隱時現,大地忽明忽暗,皇宮外遠遠傳來打更的聲音。
陳梟不敢大意,頂盔摜甲手持镔鐵馬槊守護在皇后和太子的寢宮外面。陳梟和史文恭已經商量好了,晚上由陳梟負責,白天則由史文恭負責。本來史文恭想要負責晚上的,不過陳梟考慮到史文恭並不太擅長護衛工作,於是決定還是由自己來擔負晚上的警衛工作。
慕容飛花把小豆兒哄進了夢鄉,情不自禁地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樓下立在台階上那個高大威武的身影,美眸中蕩漾著一些難以名狀的色彩。好一會兒之後,慕容飛花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窗口,回到太子旁邊的床榻邊,寬衣睡下了。
半夜時分,立在寢宮外的的陳梟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慕容飛花的驚叫聲,一驚,想都沒想就衝進了寢宮。
來到樓上,看見了坐在床榻上的慕容飛花,急聲問道:“娘娘,出什麽事了?”說著來到了床榻邊。
正在極度驚恐中的慕容飛花聽見了陳梟的聲音,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撲進了陳梟的懷中。緊緊地摟著陳梟,生怕陳梟突然消失似的,聲音顫抖地道:“我,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陳梟一呃,呵呵一笑,“一個夢而已,有什麽好怕的!有我在呢,別說人了,妖魔鬼怪也進不來!”
慕容飛花安心了不少,從陳梟的懷中抬起頭來。
陳梟這才看清了慕容飛花的模樣,立時瞪大眼睛,差點噴出鼻血來。此刻的慕容飛花實在是太誘人了!她隻穿著極其輕薄的紗衣,紗衣下是粉紅底色繡著牡丹花的肚兜;修長渾圓的美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高聳的山峰驚心動魄顫顫巍巍;秀發散亂,未施粉黛,慵懶的氣質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
陳梟隻感到一團火焰從小腹直衝腦門。
慕容飛花注意到了陳梟的神情,心裡奇怪,不由的看了看自己,見自己一副春光半露的誘人模樣,大驚失色,慌忙捂著胸部縮進了被子,滿臉通紅地急聲道:“你快走啊!”
陳梟尷尬地咳了一聲,匆匆下去了。
陳梟雖然離開了,慕容飛花依舊羞赧得不得了,嬌顏好似火燒一般,芳心呯呯直跳。突然想到睡在不遠處的小豆兒,十分擔心剛才的一幕被小豆兒看見了,那樣的話她這個好母后的形象可就全毀了。“小豆兒?”慕容飛花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小豆兒沒有回答,只有細細的悠長的呼吸聲,小豆兒顯然還在夢鄉之中。慕容飛花不由的松了口氣。
陳梟回到台階上,腦子裡還全是剛才那誘人的畫面,想甩都甩不掉。
太陽從東方升起,黑暗迅速退散,一個晚上平平安安地過去了。慕容飛花覺得自己之前的擔憂可能是多慮了。
陳梟趁著白天離開了皇宮回到家裡。一回到家裡,就看見眾女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陳梟皺眉問道:“出什麽事了?”
慕容冰霜氣憤地道:“昨天夜裡有一個流浪漢死在我們家後面的巷子裡,今天早上衙門的人就來了,詢問此事。”
陳梟感到奇怪,“怎麽會有乞丐死在後巷呢?”
慕容冰霜搖了搖頭,“衙役說乞丐是被利刃殺死的,由於死在我們的後巷,我們所有人都有嫌疑,所有人都不能離開府邸,要隨時聽候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