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歡看的暗暗發笑,這寧府的公子,指定是有點什麽毛病。
他還很忙,沒時間在這裡假扮家丁,趁都去找工具拆牆的時候,牧歡又悄悄溜了。
之後一路遇到無數個仆人,婢女,若有詢問的,牧歡就說公子讓他去找東西,
就這麽順著原路,牧歡摸回了家丁住的廂房,在房後找到了他藏著的衣裳。
迅速把家丁的衣裳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的長袍,牧歡來不及重新綁了頭髮,匆匆的翻牆離開了。
這寧府,簡直比楊府還要危險,因為人實在太多了,
也不知道寧府有多少個主子,竟然需要這麽多下人伺候。
從寧府出來,楊鶯的馬車早已走的沒影了。
牧歡去了趟城口,老乞丐他們還在那裡,詢問了一聲,知道沒什麽事發生,
“你們晚上回城外的廢宅等我。”交代了幾句,牧歡去了楊府門外。
此時已經是下晌了,他決定,再進楊府去一次,“借”些財物,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拿住那個仙姑。
楊府似乎每天都在宴請客人,飯時前,又是幾頂轎子落在了府外大門口。
趁著前院接待客人,牧歡從側面進了楊府。
因為上次進府,驚動了府裡人,所以楊府的守衛,增加了一些,
但大多都在玉姬住的繡樓和公子小姐的住處附近。
旁的地方,卻是沒有多少人守著。
牧歡有過上次“借紙”的經驗,很順利的摸到那間放著很多古玩的房間。
可這一回,這間房竟然上了鎖。
古代的這種大鎖,比前世的鎖要簡單的多,可惜他身上沒什麽工具,
隻好趁四下無人時,把窗破了個洞,然後伸手進去拿掉木閂,從窗而入。
古董玉器不好出手,牧歡隻翻看小件,在一個小櫃子裡,找到了一小袋金葉片,跟一盒珍珠放在一個匣子裡。
牧歡隻拿了金片,又在另外一個放著幾塊玉佩的盒子裡,找到了兩隻魚型的吊墜,
因為是純金打造的,牧歡也收進了懷裡。
這間屋裡沒有銀子,剩下的,也沒什麽可拿,牧歡悄悄從窗戶退出去,窗上那個大洞,卻是恢復不了。
他一路摸著,又去了上回偷聽到長生教消息的那個書房。
這一回,牧歡沒有拿紙筆,翻找了一通,仍舊沒有可以直接花用的銀子,只在書桌邊上的一個盒子裡,發現了一把鑲嵌了寶石的匕首。
拿起來對著桌角削了一下,沒有想象的鋒利,但他現在缺的就是武器,於是把匕首別在了腰間。
書房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牧歡很快離開。
他一直沒有找到楊家放銀子的庫房,估計找到了那裡應該也是守衛森嚴。
此時天色已暗,楊府裡的下人,點燃了一盞盞燈籠。
牧歡望著繡樓的方向,有心去探一探,卻莫名的感到心慌,有一種危機感縈繞心頭。
最終,他還是決定,等到明日,
明日楊府小姐宴請寧府的小姐,到時那仙姑露面,身邊應該不會帶太多幫手。
牧歡趁著夜色準備離開楊府,路過廚房時,進去順走了幾隻已經裝盤準備上桌的燒雞.
廢宅裡,小毛驢子摸著身上新換的衣裳,愛不釋手。
怕弄髒衣裳,也不隨便往地上坐了,而是把地面打掃乾淨,又找了一塊乾淨的木板墊在身下。
之前被黑蠻殺死的那二十幾個屍體,因為天熱,已經有了很重的臭味。
二力他們來了之後,什麽也沒說,在廢宅後院,刨了一個大坑,把這二十幾個兄弟給埋了。
不管他心裡高不高興,黑蠻是幫主的徒弟,他沒法翻臉,除非他不想跟著幫主混。
這兩天二力也想了很多,他們這一群正值壯年的漢子,落得乞討為生,也是因為都不是膽大之人。
以前被壓迫慣了,頂多也隻敢欺負欺負比自己更弱的人。
現在,幫主願意接管他們,其實讓二力很是輕松,這個幫主年輕,又有能力賺錢,
最重要的是他有功夫,還願意教他們。
只要他們學會了功夫,以後如果能做個武者,最差也可以找個小世家過著吃喝不愁的日子。
一眾乞丐把廢宅收拾乾淨,還給牧歡用木板搭了一個簡單的床留作休息。
然後就安安靜靜的圍著火堆等候。
牧歡手裡拎著幾隻雞,懷裡揣的鼓鼓囊囊的回來了。
廢宅裡的乞丐們,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那些焦黃的烤雞上。
“黑蠻,拿去給大家夥分了吧。”
黑蠻大聲應了,為牧歡一進門就點他的名字,叫他做事感到高興。
花豬也站起來幫忙,牧歡從地上拿起一個不知是誰的水葫蘆,倒了些水洗了手,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了下來。
開始擺弄他從楊府“拿”出來的東西。
“老花子,你看看這個,有地方給熔嗎?”
牧歡把金魚吊墜掏出來,扔給了老乞丐。
老乞丐接了,拿手摩挲了一下,還挺沉,兩塊成色這麽好的金子在手,他眼裡也沒有絲毫的貪婪之色。
“幫主,老花子認識一個鐵匠,不過,怕是要勻給他一些封住他的口。”
牧歡點點頭,這東西來路不正,封口也是應該的,不過,什麽人的口才最緊呢?
楊府若要查,一個鐵匠是不敢隱瞞的。
“那就算了。”為了兩塊金子殺人沒必要,牧歡拿過吊墜,拿出匕首,找了塊平整的石塊,把金魚吊墜給切成了小碎塊。
拿布包了碎金子,給了老乞丐:“明日,您老人家辛苦,帶著小驢子給大家買一身像樣的衣裳換了。”
牧歡接過黑蠻遞過來的一隻雞腿咬了一口:“明日我要進楊府去,你們換好了衣裳,把臉都洗乾淨,別讓人看出來是乞丐。”
“我進府之後,你們分散在楊府周圍,幫我盯著從楊府離開的人。”
眾人點頭應是,黑蠻蹲到牧歡身旁:“師父,有危險嗎?讓我陪你進去吧。”
“我一個人可以。”
黑蠻有狠勁,但他對上仙姑那樣的人,根本沒有自保力能力。
“師父,那你什麽時候教我打狗棍法?我學會了,就可以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