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音不知多久沒打過麻將,她和舒小紅兩人,一門心思放在騎馬射箭上。偶爾練練武藝,三人的心思都一樣,想隨何浩然一起出征。
可惜就算是有能力的李雪韻也不能,何浩然出去,李雪韻就成為衛州之主,安排處理各種事務。原本何浩然不想讓她如此辛苦,李水音說:
“這麽大的家業讓別人管也不放心,反正那些雪韻姐都知道。以後我們學會,三人輪流幫你管理,沒輪到的兩人,會和你一起出征。”
她們的願望太美好了,騎到一座正在乾得熱火朝天的山門前,李水音還帶著笑意。
舒小紅見她那個樣子,知道她又在幻想,將她拉了一把:
“妹妹,這英烈陵怕要還過幾月才能建好。現在正是大忙時,我們就在外面看看吧,別去打擾他們。”
將心思從幻想中收回來,李水音點點頭,一行十幾個穿著盔甲的女將,沿著還在修建的石路走去。
何浩然說到做到,投入不少資金修建衛州英烈陵。正前方是一座牌坊式的大石山門,一坡石階直上,上面有一座鋪滿石塊的大型廣場。在廣場中間,豎立著一塊數十米高的石碑。四周則是一列列墓地。
他也不管什麽吉不吉利,有更多的地方會鋪平,以便以後死去的將士方便入土為安。可惜這一切都才開始,雖然遷過來安葬的人不多,至少要半年才能修好。
現在正在修建,到處是刺耳的打石聲,空氣中也滿是灰塵。李水音逛了一會就沒心思了,對舒小紅說:
“我們回去吧!等一段時間再也看。回去練練,爭取下次能和相公一起上戰場。”
李雪韻這些天沒時間,由許箏教她們武藝。她們的運氣很好,還未走入城門,就見到一大群人馬走進城內。她大叫一聲:
“將軍回來了。”
……
曲盈盈一路上心裡沒能安寧過,在進入城後更盛。嫂子安小彤知道她緊張,在一群人驚訝的眼神中,朝刺史府走去。
何浩然先一步趕到府上,一進門就聽到一陣輕喝聲。進院一看,有些緊張的心情松馳不少。朱杏芳穿著一套有點大的盔甲,拿著把米多長木槍練得正起勁。汗水都快滴到眼睛上,卻一點沒受影響,認真的樣子讓他很是欣賞。
“老爺回來了,”朱杏芳趕忙收起木槍,有些不好意思呆了一會才向他行禮。
“要是有這麽個女兒該有多好啊!”他心裡暗自感歎一句,摸了摸朱杏芳的小腦袋說:
“以後你不用做其它事,學習完後可以練練武,差什麽就給她們說。學這些東西只有好處,不用害羞知道嗎?”
朱杏芳點點頭,才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怕何浩然,現在已經不怕了。一大家人都沒有小孩,上下都很喜歡她。牽著何浩然的手:
“公主和夫人她們去了英烈陵,要不要我去叫她們?”
“不用了,我已經派人去叫她們回來。”想到即將要面對的事,何浩然心裡有些犯毛。走進大堂坐下後,見朱杏芳一直站在旁邊,好奇問:
“杏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朱杏芳點點頭,好一會才說:
“老爺,我想將奶奶和三叔接來,她們同樣可以在城裡做事。”
“等會你給素英說,派人將她們接來。”朱杏芳一臉驚喜,朝他跪下還未道謝,外面傳來李水音的聲音:
“相公,我們回來了。”李水音像個急先鋒似的,身體比以前要靈活不少,很快就跑到門口,投入到他懷裡。
和兩個老婆一番親熱後,兩人一左一右抱著他走進去。
“這次活捉了那麽多人,相公是不是讓他們當無薪雜役?”
舒小紅十分聰明,一下子就猜中大半。剛解釋完,李雪韻領著兩人進來,將他嚇了大跳。
“雪韻姐姐,相公又打了個大勝仗。”李水音見兩個外人進來,不再好意思靠在他的肩上,走過去朝曲盈盈兩人招呼:
“這次真要多謝龍漁村各位英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順利。安姐姐曲妹妹,大家都還平安吧?”
李水音朝兩人身上盯了好一會,盯得兩人很是不自在。李雪韻笑著說:
“聽到相公回來,我在門口遇見她們。大家都坐吧!等會就在這裡吃飯,我們三人下廚,好好感謝兩位姐妹一番。”
以前的菜多數是蒸煮,何浩然有些吃不慣。教了些給下人,三個老婆也學會了。聽到李雪韻這樣說,曲盈盈更加不好意思,滿臉通紅,身體因為緊張微微顫抖。
三人哪知道其它?舒小紅趕忙走過去抓住曲盈盈的手:
“盈盈妹你怎麽哪?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不問還好,問得曲盈盈眼淚滿眶,看著就要落下來。何浩然終於不再裝傻了,挽住兩個惹不起的老婆:
“這次在盤龍嶺出了些事,盈盈和我已經、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三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李水音睜大眼睛,在他和曲盈盈之間看來看去。李雪韻臉色很不好看,看樣子是要發怒。舒小紅先是一呆,很快讓他感動萬分。
舒小紅對李雪韻兩說:“姐姐、水音妹妹,我們不是說過嗎?已經嫁給相公幾年,卻遲遲無法替丈夫生下一男半女,要給相公再找一房試試。盈盈我們大家都了解,不但武藝高強,也是良善之人,比那些不知底細之人好過百十倍。”
他心裡非常感動,舒小紅愛他就不用說了,對他還有顆報恩之心。就算他再找十個老婆,舒小紅也不會發怒,當然他也不敢那樣做。
安小彤見李水音無喜無怒,將重點放在李雪韻身上:
“這次不關他們的事,都是老天安排。在登盤龍嶺時,五當家被雷劈中當場死亡。盈盈也受到影響,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將軍救人心切,這才讓他們有了那種肌膚之親。他們並未做對不起你們的事,爹爹說過,要是你們無法原諒,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曲明哪有這樣說過,在曲明眼裡,何浩然是個頂天立地之人,哪會怕老婆?安小彤在刺史府進出幾次,和她們有交往,知道這家人是什麽性格,才會用這種以退為進之計。
曲盈盈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出來,看得李水音大為不忍,走過去替她擦拭:
“盈盈別哭,雖然我不喜歡相公再找女人,既然事情都出了,又加上是你,我願意接納你。有你這個武藝高強的妹妹,以後我們上戰場更有保障。”
安小彤大喜,舒小紅的份量不足,但李水音是三人之首。連她都同意了,就算李雪韻不同意,曲盈盈同樣可以嫁過來,大不了以後少與對方接觸。
全都看著李雪韻,李雪韻的怒火一點沒熄滅的跡象,掙脫何浩然的手坐在椅子上,瞪著何浩然帶著一絲嘲笑說:
“我們的確在商量給你再找房,只是沒想到你的本事不止在文武上,連這些事也不用我們操心。德婦從夫,你有什麽決定我們哪管得了。”
何浩然感覺到腦袋大如鬥,他心裡真沒想過要再找。在搶救曲盈盈之前,對方在他心裡根本沒什麽影子。走過去想挽李雪韻,被她很輕松甩開。
“唉!我發誓不會再找了,哪怕以後無後我也不會再娶誰。”
對女人他還是沒經驗,大家一聽他說這種話,全都驚呆了。堅強的李雪韻終於流下委屈的淚,連舒小紅李水音兩人也阻止不了。
“你以為我們是妒婦嗎?你娶多少都行,為何家留後才是大事。我只是氣不過你,這種事也不給我們商量一下。”
此時他才發現誤會人家了,蹲下身子,強行替李雪韻擦眼淚:
“都是我的錯,但我說的真不是氣話,不想再娶了。就如封真人所言,一切都是天意。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以後我們一家五人好好過,實在無後也沒辦法。”
曲盈盈走到李雪韻面前,很懂事地朝她跪下:
“雪韻姐,當時將軍為了救我,並不是有意不回來告訴你。千錯萬錯都是我,雪韻姐的委屈我知道,我不要什麽名份,以後就在何浩然當個丫鬟,不會生出那些心思。”
幾個人李雪韻最委屈,李水音這個傻瓜勸道:
“姐姐,事情都出了,相公也說他不會再找,我們就接納盈盈吧!當我們最後一個妹妹。”
難得李水音這番話,李雪韻又好氣又好笑。她的確有些生何浩然的氣,在外面又找一個。但這不是主要,最重要的原因是何浩然沒先給她們商量。被李水音一說,靜下心想了想,的確如曲盈盈所言,以前何浩然對曲盈盈並沒有特別不一樣,應該兩人都出於無心。
她沒看一臉祈求的何浩然,站起來將曲盈盈扶起:
“我不怪盈盈,開始是我沒想明白。罷了,既然你和相公有這份緣,我怎麽可能阻止。等會我們去找人看看,定個日子為你們將婚事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