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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中唐》第兩百一十五章 元家怒火
  坐在馬車上的蔡襄雖然十分憔悴,內心卻是忍不住激動。以前還覺得元恕死了有些可惜,趕了二十天的路,發現元恕死並不是壞事。

  他和元載等人一樣,都不想何浩然崛起。但對方士氣太盛,轉眼又是個利載千秋的偉大發明,幾乎不可能有誰能將他拉下馬去。

  現在不一樣了,元恕的死說什麽都要給個交待。何浩然犯的是死罪,這次不死也活罪難逃。他閉著眼睛正在想事,在外面趕馬的蔡剛喊道:
  “老爺,京城到了。”

  “先別回家,馬上進宮面聖。”他的話說完,蔡剛有些為難地說:
  “元大人那邊怎麽辦?”

  元恕的屍體經過簡單處理,還好已入冬,並沒有太多腐爛。他正要開口,蔡剛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人,元家家奴元華朝這邊趕來了。”

  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朝蔡襄一禮:“蔡大人,大少爺一路上承蒙你照顧,我家老爺說,你回來後先到府上一聚。”

  蔡襄後面一輛馬車駛來,剛停下,一個滿面風塵的壯年男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失聲痛哭:

  “三哥,大少爺在這裡,他死得冤啊!”

  元載聽說儋州那邊出事,派了二個家奴先蔡襄一步去長界嶺。處於惶恐中的元恕仍未將真相說出,隻讓他們先到附近等。

  元家另一個家將劉望已被何浩然抓捕,兩人山下攔到蔡襄,得到消息後一人先回京報信,另一人護送元恕屍體。這次蔡襄非但沒能護住元恕,一路上也沒幫多少忙。聽到對方的感謝後,他老臉微紅,沒有拒絕。

  他們還未走到元府,數百人披麻戴孝、抬著一口紫擅棺木迎來。敲鑼打鼓聲和哭聲混在一起,搞得好不熱鬧。

  蔡襄心中微感驚訝,元家所有人都出來迎接,唯獨少了個元載。元載對元恕最是喜愛,這種情況十分不正常。未等他多想,滿臉淚痕的李氏指著他破口大罵:
  “蔡襄,老爺是如何對你的?你又是如何回報我元家的?恕兒有罪無罪我們不用人家開脫,但他被人私自殺害時,你身為同去審案的欽差,為何不加阻止?何浩然那個殺人凶手我要告,你這庸官也推卸不了。”

  “元夫人誤會下官了,”蔡襄趕忙上前解釋:
  “元大人遇害前,我百般阻止何將軍。可惜下官是個文官,哪能阻止得了他。要不是為此,下官會與他一同回來。就因為他越權處理元大人,我才不屑與他為武,匆匆來京向朝廷匯報。元夫人放心,當日之事誰也賴不掉,我定會如實向皇上稟明。”

  一蕃解釋後,元家人對他並沒有改變多少。喪禮耽擱不少時間,陪同他們回到元府後,在元載的臥室中,見到比他還要憔悴的元載。

  元載瘦了大圈,人還算比較精神,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將他的請罪之詞阻止:
  “允文,老夫空守相位,上不能保民,下不能保親。不願再屍位素餐,已向皇上提出辭呈,這以後的朝堂,還得靠你們了。”

  “元相何需如此?”蔡襄大驚:
  “元大人此案已是鐵板錚錚,誰也不能翻過來。那何浩然殺元大人時,下官有心阻止,隻恨無那本事。都這份上了,莫非皇上還要袒護他?”

  元載臉上閃過一絲怒恨,半晌後說:
  “家人不聽我言,非要上殿尋個公道。如今在皇上眼裡,朝堂百官加起來,怕也不抵他一人,隻推說待他回朝後親自審問。老夫從未想過要護短,要是恕兒真犯有殺頭之罪,老夫絕不會出面相救。可這樣不聲不響朝人殺害?你給老夫說說,恕兒所犯何罪,無論當日情況究竟為何,不得隱瞞。”

  蔡襄顧及元家臉面,沒給帶信來的元家家奴說清楚。知道元載的性格,雖然玩那些以退為進之計,絕不會放過何浩然。整理片刻,將事情實話說出。

  “要是他們三人死守一致,下官還有辦法。先是蔣浩頂不住壓力,後來趙嶽更是親自出面指證元大人。那些蕃俘暴亂,的確是元大人所致。但元相放心,當時有百多個士兵和眾蕃俘、下官皆在場。私自殺死元大人之事,何浩然絕難翻供。下官哪怕拚著這身官衣不要,也會為元大人作證。”

  “趙嶽?”元載輕聲念了句,好一會沒有下文。蔡襄急聲說:
  “還請元相振作,不但是為元大人報仇,更是還我大唐一片安寧。那何浩然所做之事的確利國利民,可此子實在太過奇怪,簡直就是個妖孽,連來路也不明。他的官職雖小,卻能輕易左右朝堂,又深得皇上和太子等人器重。照這樣下去,怕是以後我大唐百姓皆只知道他,而不知有皇上。憑他的本事,我大唐危矣。”

  蔡襄這些話說得非常嚴重,元載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色。未等他開口,身穿素服的元應昌進來,恨聲說:

  “父親,那賊子回京了,皇上讓你立即進宮。”

  ……

  何浩然還在半路,就被皇上派去的太監截住。進京來連家也沒回,匆匆進宮面聖。在宮門口,碰到守候在那裡的三個老婆。

  左右和胸前各圍了一個,在胸前的李雪韻要代表大家問話,被他製止:
  “你們不用擔心,沒事,不過是問問案情而已,你們相公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殿上已有不少官員,三法司首腦全在。他的到來,讓本就沉寂的大殿更加清靜。向李豫交旨後,對方並未開口詢問,本著公平,待元載和蔡襄上殿,李豫才開始審理。

  “浩然,你將當日之事細細說來,不得有任何虛假。”

  何浩然看了眼做筆錄的幾個官員,將當時發生之事從頭到尾講一遍。李豫問蔡襄:

  “當日之事可是如此?”

  蔡襄已經得到吩咐,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何將軍所言無虛。”

  李豫長歎一聲正要開口,被元載搶先:
  “皇上,臣對何將軍說的並無意見。犬子犯法,自有朝廷處置。此來殺頭之罪,臣絕不會護短。但他沒能等到國法處置,就被何將軍私自處死。犬子有罪,何將軍也有罪,兩人皆是死罪。臣不會懷報復之心私自處理,只求皇上主持公道。”

  李豫十分頭痛,上次李氏大鬧朝堂,他就護了一次短,說要等何浩然幾人到了後再審理,一些官員頗有微詞。此時元載說得不溫不火,卻已經將刀遞在他手裡,讓他親自朝何浩然揮下。掃了眼下面的百官,說出一句很低級的話:

  “浩然,你有何話可說?”

  朝堂中傳來一陣輕呼,何浩然將這些聲音聲放大:
  “兒臣覺得自己無罪。”

  “啊!”驚呼聲大得殿外站著的禁衛也能聽到。皇甫溫幾步跨出:

  “皇上,他這是在藐視朝廷,欺蒙皇上。此案乾系重大,他不經朝廷私自處置已是不爭事實。還說自己無罪,如果這種也沒罪,我大唐律豈非視同兒戲?”

  李豫很是不滿地掃了皇甫溫一眼,急聲問:
  “為什麽說自己無罪?”

  怕再次被人打擾,問的聲音很快,有幾個字都有些不太清楚。李豫這種愛護之心,讓不少中立的官員都為之眼紅。何浩然沒讓一些人失望,說的話再次將朝堂引爆:
  “兒臣那樣做,完全是為元大人好。”

  聽得十分仔細的元載晃了晃,被身邊蔡襄扶住。連記錄的幾個書吏也漲紅著臉,李水音一臉激動,李雪韻舒小紅緊張得屏住呼吸。可能是引起眾怒,連張延賞也看不下去。

  “取人性命,先不說對方罪行,你這樣做怎麽是為他好?”

  “張相當時不在場,不知環境險惡。”他走到蔡襄面前問:
  “蔡大人,當時我方在場的將士有多少人?蕃俘有多少人?當著皇上百官不可說假。”

  蔡襄吞了吞口水看向元載,見對方毫無表示,輕聲說:
  “將士差不多兩百,蕃俘不知有多少。”

  “蕃俘近三千人,蔡大人的算術不行,當然不知有多少。”蔡襄將己方人數說得過多,引得他很是不滿。

  “一百六十人,男女各八十,皆是身強體健的年青之輩。元大人因一念惡意,將他們全部害死。大家不在場也可以想象一下,他們能為一個蕃女暴亂,為一百多個同胞的生命那是何等悲憤?我雖打過些仗,但以一百多人面對三千人,還是處於他們的包圍中,絕無一絲勝算。

  大亂一起,我們可能保得住性命,元大人是他們最恨之人,絕對無法逃脫。以他們當時對元大人的恨怒,不要說留具全屍,怕骨肉也難幸存。蔡大人,當時我是不是說過,死在我手裡是一刀,死在人家手裡恐怕連屍體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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