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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中唐》第一百九十一章 佛說
  何浩然與清蓮公主李水音大婚的消息,再次成為大家談論的焦點。這次還好,皇上女兒嫁人不關百姓什麽事,沒人去燒他的明鏡莊。除一些老臣上書皇上,說些於禮法不合之類的廢話,大家都還算克制。

  他閉門沒能謝客,先是郭曖聽說他們要結成姨夫,帶升平公主來蹭幾次飯。接著一些年青公子,甚至汪婧的弟弟汪玉成也來向他道喜。這天,他接到一封書信。

  “何將軍惠鑒:先向將軍道梁冠之喜,得公主青睞。將軍威名顯於殺場,舌戰土蕃,換回我大唐三千百姓。今縉於京城造福壽寺一座,為我皇請壽納福。天下名士匯聚一堂,將軍文采不凡,篤信佛法,望來此一聚,以壯寺名,為我皇請願添壽納福。夏卿盼即。”

  他看了好一會沒看明白,被李雪韻一把奪過去。上次的事發生後,他花了好幾天才擺平兩個老婆。現在兩人對他看管得很嚴,甚至上朝也要帶上幾個眼線在宮外候著,生怕他又栽到外面。

  李雪韻匆匆看完,眉頭大皺:

  “我們和王相沒什麽交情,他乾嗎給我們寄請帖?”

  “你說夏卿是王縉?”他腦袋還不算笨,見旁邊的舒小紅點頭認可,心裡生出一些煩燥。

  王縉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平時上朝也不多,雖掛著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相位,基本上已是處於退居二線的邊緣。此人平生信奉佛教,沒退居二線時也很少管朝中之事。何浩然開始並不認識他,聽到他哥哥是誰後,才將此人的名字牢牢記住。

  王縉有文名,善草、隸書,他的哥哥在大唐文壇非常有名,是山水詩最有名的大家王維。

  “相公,王相在文壇上很有名望,加之他這次是為替皇上請壽納福。佛家之事也馬虎不得,我看還是去一趟為好。”

  想到王維,何浩然就想到他那幅曠古馳譽的輞川圖,可惜此圖失傳於後世。但要去給佛寺做廣告,又非他心中所喜。

  在他心裡並不崇佛,要不是上次夢到雲馬寺太過匪夷所思,他恐怕會上書皇上大減佛教之人。現在當和尚的越來越多,寺廟也越建越多。再這樣下去,會對大唐國力產生不小影響。

  他站起來將兩人抱住,歎聲說:
  “佛多了也是件麻煩事,廟多了只會加重百姓負擔。罷了,這次就去會一會那些文人名士,希望借他們之口,對佛教有個清醒的認識。”

  ……

  雲馬寺在何浩然的大力幫助下,改成佛國寺,連李豫也親自到寺中燒香。一時間眾多各個階層的香客絡繹不絕,香火之盛,在京城眾多寺廟中穩居第一。

  這大大刺激到一些人,特別是一生信佛的王縉。這天他府上來了一個遊腳僧,在這個名叫渡難的中年僧人一番渡化下,他拿出巨資,將一座小寺廟從頭到腳改造一番,重新取名為福壽寺,想與佛國寺一教高下。

  名頭他已經安好,為皇上請壽納福。請李豫去明顯不現實,在一些人的推薦下,給沒什麽交情的何浩然遞來請帖。

  這天福壽寺最後一尊大佛歸位,寬暢的寺院,迎來了大群手持畫扇的文人墨客,看得剛到這裡的何浩然大皺眉頭。沒走到大殿中,一個中年男子跑來,朝他一禮說:

  “汲縣侯與兩位夫人大駕,父親和元相已在後堂等候多時,還請前去一聚。”

  來人是個快步入老年的男子,還好他在朝堂上見過,此人叫王松,是王縉的二兒子。

  “王大人客氣,我們這就去見兩位相爺吧!”

  這裡什麽東西都是新的,連台階的石路也嶄新如玉,少了一種歷史韻味,在他看來,大遜於現在的佛國寺。在一路招呼下,他帶著兩個老婆穿廊過院,來到一座四方形內院。

  院裡至少有六七十人,一個個身穿文士服裝,有凳子也不坐,顯得傲骨錚錚。基本上都在看他,走近與他打招呼的不過只有幾人。

  他掃了眼眾人,一眼就見到在大門前的兩個老大,走過去見禮:

  “見過兩位相爺,下官一早就開始準備,想不到還是來晚了。”

  王縉是個滿頭灰發、身材瘦高的老頭,在朝堂上見過幾次。帶著笑意說:
  “何將軍來得不晚,我們現在只是暫時聚在這裡,還未去大殿禮拜。你現在來正好,我們在商量一些事,將軍是個大智之人,一起來出出主意。”

  元載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辛辛苦苦得到的縣侯因他被取消,那次之事讓元載非常不爽,但內心並不怪他多少。人是元載放出來的,禍是元載自己去領的,根本不關他什麽事。

  “這些日子將軍很少上朝,是在忙著這個月的婚事吧?今早皇上說要禮部派幾個人,去教將軍一些禮節。與公主大婚可比不得其它,在那天不可失了禮數。”

  “多謝元相關心,”想到此事他的心情很是煩燥。郭曖來的時候悄悄給他說過,寧可娶十次普通人,也不想娶一個公主。只是學禮,就花了郭曖好幾天的時間。

  他剛回謝一句,旁邊一道聲音傳來:
  “我看沒必要學什麽禮,本就與禮不合,搞那麽多禮幹什麽?”

  說話的是個年青人,站在元載身後。這個年青人他認識,是當日在皇宮外與他舌戰過的國子監學子周子臣。

  周子臣的話一出,周圍不少文士點頭附合:

  “的確如周兄所言,本就與禮不符,再搞那些禮節豈不令邦國所笑?”

  “是啊!聽說回鶻王子藥羅葛多邏斯派來人向皇上提親,這番被拒,說不定又會生出什麽事端。唉!聖意難明啊!”

  身為主人的王縉將話題岔開,將面前桌上的字捧起:

  “此字是老夫所字,何將軍以為如何?”

  連看也懶得看那些人,他接過王縉的字。字是草書,他這水平隻覺得字好看,還好知道對方不是說字:
  “福壽寺,非常好。人這一生不過是為福祿壽三字在努力。祿是自己爭取的,福壽卻要靠命運來安排。取名福壽寺,先不論靈不靈,起碼讓大家心裡有些寄托。”

  “何將軍所言不虛,但所謂心誠則靈,只要我們誠心向佛祖拜求,他總會答應的。”

  何浩然還未接話,在王縉身邊一個中年和尚喊了句佛號:

  “聽說何施主很相信佛國寺,佛無國界,那就更無寺廟之分。為何還未拜求,就懷疑起我福壽寺之佛來?”

  這個和尚長得耳大鼻圓,一雙眼睛有些銳利,他未見過:

  “請問大師名號?”

  “貧僧渡難,得王施主之托,現為福壽寺主持。”

  見對方因為一句就拉著不放,知道也不是什麽得道高僧,笑了笑說出一番大膽之言:

  “說實話,我從來不相信拜佛就能心想事成,這些不過是欺心之言。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想要得到幸福,就得靠自己去爭取。”

  “啊!”他的話讓不少人驚聲叫出。在寺廟內說這些話,分明是來踢館的。第一個站出來斥責他的是周子臣:

  “你身為朝廷官員,說話如此不負責任。在朝堂上你不是說過,說佛祖托夢給你,才讓你知道雲馬寺的僧人是奸細。要是你不相信那裡的佛祖,那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罪無可赦。”

  他今天還真是來踢館的,崇佛的風氣太大,對國家並無半點好處。幫佛國寺他就有些後悔,在他的影響下,不但那些王公大臣,連兩個老婆也在家裡擺了不少佛像。

  本來可以委婉一些,見人家都逼在這份上,開始他的反擊戰:

  “一個想要考取功名之人,拜了佛就能考上嗎?一個垂老將死之人,拜了佛就不會死嗎?都說信佛的死後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有誰見過?大家見到的只是一個個請願之人,一次次失望而歸。當然,有人說他們心不誠,或是他們前世是什麽惡人之類的話。

  如果佛祖真靈,這世間上就不會有戰爭,就不會有那麽多流離失所的百姓,就不會有餓死凍死之人。真要帶他們去西方,為何讓他們如此痛苦死去?真要能來生投個好人家,怎麽這一世如此簡單的心願也難達成?佛可能有、但絕不會參預到人間事務中來,如我所夢,恐怕也只是他老人家看不慣自己的廟宇被汙,想得個清靜而已。”

  王縉呆住了,旁邊的元載也呆住了。元載並不信佛,但要讓元載說這種話,怕是給再多的胡椒也不敢。後面李雪韻兩人緊緊抓住他,要不是人多,真想將他的嘴巴也封上。

  渡難開始不過是有些不爽他懷疑,現在渾身發抖,氣得好一會才能說話:
  “你簡直是在胡言亂語,世間分好人壞人,前世有善人惡人,莫非誰去求佛祖他都會答應?貧僧看你才是心不淨之人,佛祖的幫助一完就過河拆橋。你這種人,以後再也不會得到佛祖所助。”

  “大師不知道,他恐怕是在埋怨佛祖。”周子臣哼聲說:
  “聽說他的兩位夫人常去佛國寺求子,到現在也沒動靜,怕是埋怨佛祖不圓他的心願,才在這裡口出狂言。”

  要不是有上次做夢之事,他差點就說這天地間根本就沒佛。瞪了周子臣一眼:
  “生子的事要靠自己,有病治病,沒病那是命,求誰也沒用。我並不反對誰去拜佛,不要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就可以了。佛勸人向善,有多少信佛之人沾滿鮮血?土蕃信佛之人比我大唐更多吧!他們如何?還不是在犯我大唐時殺人如麻?我認為什麽事都只在於自己的心,心中有善,比心中有佛更讓人敬仰。”

  “何將軍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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