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握著法正雙手,關懷問道:“孝直,近來可好?”
他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拉攏法正啊,現在的劉備,兄弟兄弟沒了,謀士謀士要麽死要麽被活捉了,已經落魄到只能夠依附馬騰這裡。
現今好不容易有個謀士欣賞自己,自己若不是留下,那才是腦子不對勁吧。
對於劉備的噓寒問暖,法正更加感動了,連忙點頭道:“在下還好,漢中淪陷時,在下一度擔心玄德公的安危,今日見玄德公安然無恙,在下也就放心了。”
“哈哈,孝直先生能夠這般擔心我,使備心生感動,真乃感動至極也。”劉備一邊說著,一邊又一次握緊法正雙手。
法正連忙拱手道:“那裡話那裡話,使君這又是那裡話?”
說歸說,鬧歸鬧,他們彼此看彼此的眼神,怎麽說呢……還是很深情那種吧。
不一會兒,劉備又乾咳了幾聲,方才再次鄭重問道:“孝直,此次來了涼州,就伴隨在我左右,莫要離去也。”
他挖人了他挖人了,無恥劉玄德又開始挖人了!
“這個……”法正先是閃過一絲猶豫表情,不過當他看到劉備那滿臉期盼表情時,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好,自此我便追隨在您左右了,主公!”
劉備大喜,握著法正雙手道:“太好了,我得孝直,如虎增添雙翼也。”
法正輕輕咳嗽下:“主公,您說笑了……”
注意到法正語氣裡不對勁,劉備詫異回過頭看去,果真發現馬騰得臉色可謂是要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
不管怎麽說,劉備現如今都是依附在人家馬騰麾下,若說他是虎的話,那馬騰成什麽了,病貓嘛?
當然,劉備最大的優點便是會裝,當下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走到馬騰跟前,抱拳道;“壽成兄,方才是備多言了,望你能夠諒解。”
馬騰倒是無所謂揮揮手,笑道:“玄德不必如此,汝之為人我心中清楚,相信汝定不會做出什麽判我之事來。”
好家夥,這都知道?
劉備其實挺想要告訴馬騰,汝有點兒說早了呢?
將來若有機會的話,劉備肯定是不願意寄人籬下,肯定是要來個反殺的呀。
當然咯,這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劉備有那個實力才行。
至少現在,劉備自認為尚且還沒有那個實力的……
所以他表面上,也只能夠討好馬騰了。
法正見二人不再愣站,便直言道:“主公,馬騰大人,嚴輿終究是個威脅,因此我們必須要鏟除他。”
“故而,漢中,我們是一定要襲取的。”
馬騰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孝直先生有理也,那我就派我兒馬超引五萬鐵騎,隨汝二人前往進攻漢中,如何?”
得知馬騰要動用傳說中的西涼鐵騎之時,劉備和法正均是激動不已。
當然,法正還是比較有困惑問道:“馬騰大人,五萬西涼鐵騎啊,您不親自帶領前往征伐,反而派遣令公子,是不是有點兒……”
看出法正的困惑,不管是劉備還是馬騰,均大笑起來:
“哈哈,孝直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啦。”
“汝怎能夠因我兒年幼,就輕視呢,這樣可是不好。”
“罷了罷了,為了讓孝直先生安心,我暫且讓汝先見見我兒吧。”
說完之後,馬騰直截了當對著屏風內叫道:“孟起,還不快快出來呼?”
不一會兒,一位面如塗了麵粉俊朗少年走出,正是馬騰長子,馬超。
看到馬超的第一眼,法正幾乎就能夠從此子的身上感受到強大力量,忍不住嘖嘖搖頭道:“這乃是少年英雄也。”
“還請馬騰大人放心,在下相信,有令公子在,我等想要拿下漢中,輕而易舉也。”
……
與此同時,司隸,帝都洛陽,負責出使曹操,勸說其進攻宛城的張松也抵達。
跟法正不一樣,張松這一路上可謂是勞碌且顛簸的。
由於漢中被吳軍佔領的原因,他只能夠和法正義氣走陰平小道,繞散關進入陳倉。
到陳倉後,人家法正是到站了,張松卻沒有,一直向東進入關中長安。
抵達長安後,張松被負責鎮守長安的征西將軍夏侯惇所抓獲。
經過一通解釋加身上自帶的文書,張松終於獲得夏侯惇信任被放行,於是他又從長安向東出發,一路經潼關、函谷關等地,如同歷經九九八十一難般,這才終於進入洛陽。
到洛陽時候,張松已經被糟蹋得不成人樣。
丞相府內,曹操接見張松時,發現此人身上髒兮兮得,而且還像相貌醜陋,頓時就有種想讓護衛將其亂棍轟出去的衝動。
就在這時候,郭嘉站起身,低聲勸說曹操道:“丞相,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也,此人能夠從西川風塵仆仆前來見您,必定是有要事要向您稟報,在下建議,您還是先聽他說說,再做打算如何。”
仔細思索一番,也是覺得是那麽個道理,曹操也就點點頭,直截了當質問張松道:“汝來此有何要事?”
張松拱手道:“啟稟丞相,吳王嚴輿無故興兵佔領漢中後還不滿足,甚至又進軍攻我益州。”
“我主劉璋派在下前來,希望丞相憐憫,能夠解救我益州百姓於水火。”
聞言,曹操果真皺起眉頭道:“什麽?嚴輿那小子,已經開始攻打益州了?”
自從冊封了嚴輿吳王之後,曹操本身就有點兒自閉了,每日閉關發展勢力,偶爾的話看看書籍兵法,已經不是很好聽聞窗外事。
但如今,已經容不得他聽了,嚴輿能攻打益州,說明那小子已經拿下荊州,若是再讓他吞掉益州的話,那中原天下之大,可就剩下他跟馬騰了。
雖說曹操前段時間給與馬騰詔書讓他討伐嚴輿,馬騰接受了,但是鬼知道馬騰何時執行?
靠天靠地還得靠自己,曹操決定親自出馬進攻宛城,待宛城被拿下後,進攻益州的嚴輿必然回救,到時候自己於半路伏擊,豈不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