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呂布歇斯底裡之聲,震徹雲霄。
曹操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呂布匹夫,你休要張狂!”
話畢,許褚、夏侯淵、於禁、徐晃、樂進、李典六將一起而上,就要對呂布展開圍攻。
“哼,曹賊,爾想要以多欺少啊?”陳宮看到這一幕,立即對張遼等人叫道:“文遠將軍,快去協助奉先。”
張遼、侯成、宋憲、魏續四將立即奔向呂布那邊,替他攔截住徐晃、於禁、樂進、李典四人。
如此一來,只剩下許褚和夏侯惇二人跟呂布交手。
面對凶猛如斯的呂布,許褚也展現出他的虎威,毫不畏懼揮動大刀迎戰上去。
在夏侯淵協助下,雙方卻是鬥得不分勝負。
兩軍廝殺了良久之後,曹操不知為何,突然大吼叫道:“撤軍!”
嘩啦啦!
如同滔滔洪水般進攻得曹軍將士,又如同滔滔洪水般撤退而去。
看著撤得很遠的曹軍,呂布疑惑不已,不明白這打得好好的,曹軍撤退個什麽。
就在這時候,隨軍謀士陳登來到呂布跟前,吹捧道:
“主公神威,一下就擊敗了曹操。”
對,曹操一定是懼怕自己,故而才撤退的。
呂布旋即得意洋洋起來,大笑道:“哈哈,孤是誰啊,小小的曹軍,一觸即潰爾。”
見他這副膨脹樣子,陳宮也只能無語搖搖頭,不過即使智謀如他,也看不出曹操這是在搞什麽鬼。
忽然,拍呂布馬屁給拍舒服的陳登,話鋒一轉道:
“主公,眼下曹賊潰敗而走,主公何不追擊,追上之後斬殺了曹賊頭顱後,則主公可一舉拿下兗州也。”
呂布聞言,鄭重點點頭:“元龍說得十分在理,傳孤命令,三軍快快追趕,給我斬殺曹賊。”
“奉先,萬萬不可。”
陳宮急忙出面製止,
“你是怎麽想得,如此荒謬的提議,你怎麽能夠同意?”
呂布不以為然:“公台,這有什麽荒謬的?我們若是不就此追擊的話,難道坐看曹軍跑回兗州,等來年再犯我徐州嗎?”
隨後,呂布不再搭理陳宮,帶迎戰所有呂軍將士,直追曹賊而去。
見呂布不聽自己的,非要追擊,陳宮心中懊悔不已,他就不該讓陳登隨軍而來。
八萬呂軍將士隨呂布追擊至山谷,到了山谷前,發現曹操正帶領麾下十萬大軍等待著。
曹操撫摸著自己的長須,冷笑道:
“呂布,今日便是汝之死期。”
說完話後,曹操大手一揮,十萬曹軍將士大踏步前進,向著呂布進攻過去。
呂布也不曾畏懼,他原本就是為消滅所有曹軍部隊而來,當下振奮精神,就要跟曹軍部隊廝殺。
可還沒等開戰呢,卻聽見後方一陣大股大股馬蹄聲響徹而起。
什麽情況?
震驚之下,呂布回過頭望去,發現有一萬曹軍騎兵,不知什麽時候繞道到他們後方。
更為重要的是,那一萬曹軍騎兵,個個身披深黑盔甲、手持尖銳戰刀,從氣勢上就可以看出,這些絕非是普通騎兵能夠比擬的。
陳宮直呼叫道:“不好,奉先,此乃曹操麾下的精英軍隊,虎豹騎!”
聞言,呂布倒吸口涼氣,就跟自己手下陷陣營差不多,虎豹騎也是曹操手下的王牌部隊。
曹操令虎豹騎攔截住自己的後路,這明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是要趕盡殺絕啊。
反應過來這點兒的呂布,頓時感覺冷汗纏身,急忙下令道:“撤,快給孤撤!”
一聲令下,呂布麾下的部隊轉身就撤,不敢有任何猶豫。
“哈哈,呂奉先,你這時候想跑,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看到呂布的這番舉動後,曹操覺得十分搞笑,接著又是大手一揮。
曹軍一萬虎豹騎和十萬大軍兩面夾擊,呂軍部隊登時大亂。
廝殺聲、慘叫聲開始於山谷中不斷來回作響。
直到最後,殺得筋疲力盡的呂布,帶領著自己的部隊,好不容易衝出兩面夾擊的困境,帶軍撤回了彭城郡境內。
再清點了下自己的人馬,呂布方才發現,自己原本帶領的迎戰曹軍的八萬大軍,直接折損大半,只剩下四萬了。
氣憤不平的呂布,仰天暴吼叫道:“啊,該死的曹賊,孤絕對不會放過你。”
同樣灰頭土臉的陳宮,這時候也來到呂布跟前,臉色陰沉道:
“奉先,你與其想著找曹操報仇,還不如先懲罰一下害群之馬吧?”
呂布惑道:“害群之馬,誰?”
“……”陳宮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他著實被呂布這感人的智商鎮服了。
“奉先,若不是陳登向你進言追擊曹軍的話,我軍怎會有此大敗?”
“所以還請你,一定要殺掉陳登,方才可以振奮軍心。”
這一次,陳宮的話語堅決有力,連張遼、閻象等人,也紛紛附和道:“主公,公台先生說得對,若是不將陳登處以軍法,怕是難以服眾。”
聽到諸人鬥這般說法,呂布也是無奈了:“那好吧,陳登赫在,你給孤……陳登?陳登去哪兒了?”
呂布原本還想要把陳登給交出來呢,結果搜遍整個大軍,哪兒還有什麽陳登的蹤影。
在軍中沒什麽存在感的閻象,這時候幽幽道:“主公,我們方才追擊曹軍的時候,那陳登貌似就悄悄溜掉了。”
“哎呀,閻象啊閻象,你為何不早點兒說呢?”
陳宮氣得拍了下大腿,隨後對呂布道,“不好,奉先,我們快回彭城。”
呂布皺起眉頭,著急帶領兵馬返回彭城。
結果回到彭城前,發現城門緊閉、吊橋拉起,陳珪、陳登父子正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一眼就看出怎麽回事的陳宮,怒道:“我早就覺得他們父子二人不對勁,現在好了,我們被他們父子給賣了啊!”
而呂布還有點兒難以接受,手持方天畫戟指向城樓,衝著陳珪父子二人大吼:
“卑鄙小人!我對你們父子二人不薄,你們何故叛我?”
陳登無語搖搖頭,頗為憐憫看著呂布:
“呂布啊,你對我們父子二人是不錯,可惜我們父子二人也已經徹底把你看透了,你就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跟著你,是沒有什麽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