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潰兵?
這尼瑪近兩萬的潰兵我拿什麽收攏?靠愛嗎?
武田信玄在心中止不住的罵娘,但也明白那只是足利義昭不甘心眼前的失敗,所病急亂投醫的想法。
於是武田信玄壓根就不搭理足利義昭,而是自顧自的將其護擁上馬,在親兵的掩護下,就這樣狂逃而去!
“給我死!”
曹文昭一刀向上挑起,直接給距離他最近的那名僧兵來一記“開膛破肚”,再“挑飛頭顱”。
一時間,三名以呈三角犄邪之勢,圍繞著曹文昭僧兵蠢蠢欲動的僧兵被眼前一這人的武力值給驚呆了,竟然下意識的忘記了繼續協助進攻。
這給了曹文昭可乘之機,於是曹文昭眼疾手快再次拔刀回轉,試圖再以凌厲一擊乾掉兩名僧兵時,卻不知何時飛了兩柄長矛,狠狠的刺穿了那兩名僧兵的胸脯,掙扎了幾息,便倒地身亡了!
曹文昭見狀神情不變,而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拔刀看向附近最後一名僧兵,直至成功乾掉對方後,這才抽身回轉,看著縱馬而來的來人無奈道:“馬大人,幹嘛還要和卑職搶軍功啊……您都是堂堂千戶了。”
“臭小子!這可是戰場,不是過家家!想要軍功或者晉升官職的方法多得是,前提是你得保住自己的性命!”
來人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何況陸大人已經破格提拔你成為了斥候百戶的百戶,怎麽,你還不滿足,還想當千戶不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征南軍千戶馬永貞。
“瞧您這話說的,不想當將軍的將士,可不是好將士啊!”曹文昭聳了聳肩。
“行了,有的是你晉升的機會,咱們征南軍可還未有同知和僉事。”馬永貞笑罵道。
“對了,陸大人呢?”
馬永貞想起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四處掃視起來。
就在馬永貞覺得壞事之際,他終於在東南方發現了陸繹的身影。
此時的陸繹正被陸安北、陸安南以及隨軍親衛正在肆意的砍殺著潰逃的倭寇,從陸繹那明亮的甲胄上沾滿了黑紅的血跡來看,後者殺的倭寇居然還不在少數。
馬永貞與曹文昭相視一眼,默然一陣後,紛紛馭馬上前,在十丈外繼續隱晦的保護著陸繹。
“負隅頑抗的都殺的差不多了,陸大人可否招降?”
戰場潰逃的倭兵已經被陳璘率騎兵追趕,余下的一些倭兵見逃生無望,也開始了選擇跪地投降,於是殷正茂在十幾名親兵的護衛下,來到了陸繹身邊,詢問道。
陸繹此時正殺的興起,突然聽見了殷正茂的聲音,他手持著苗刀,茫然的環顧一圈,視線之內除了站立著殺氣騰騰的大明將士外,就只有跪倒一片,不停說著倭語求饒的倭兵了。
“嗯,招降吧。派人去堵住足利義昭,千萬不能讓他跑了。”陸繹深呼吸幾口,舒緩了一下殺戮的後遺情緒後,這才繼續說道:“那樣會影響我們後續計劃的。”
“況且黃龍到補給線上還有豐臣秀吉的人馬在虎視眈眈。”
殷正茂點點頭,“本官自然省得。”
就在二人說話間,幾名意氣風發的征南軍將士,騎著倭人的矮馬狂奔而來,
所過之處,引得注目的將士歡聲一片。
只因他們每人的手中,不是繳獲著足利義昭的寶石華麗的倭刀,就是繳獲著足利義昭明黃鮮亮甲胄上的護心鏡。
沒有什麽比打的寇首倉惶北顧更讓漢人驕傲的事情了。
“君子畏威不畏德啊。”
殷正茂感慨道,至此以外,恐怕再也沒有臣屬國對大明這個宗主國有二心了。
“大人,小的繳獲了足利義昭的戰馬!”
就在這時,蔣生得意洋洋的牽著一匹曾經與陸繹在戰前,足利義昭騎過的馬匹來到了陸繹面前,陸繹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功勞本官一定會如實呈遞於禦覽。”
“謝大人!”蔣生興奮的說道,旋即挑釁般看向遠處臉色難看的馬永貞。
嘿,馬永貞,看來我要先你一步晉升為征南軍指揮僉事了!
漢城外一片歡聲笑語,傳遞著大勝的喜悅。
可漢城內卻一片蕭條,到處充斥著對城外戰事的緊張氣氛。
因為漢城內的城防一直由大明王師接管,除了少數禁衛軍拱衛王宮外,大部分的朝鮮軍隊都被充為了戰事轉運物資的民夫,所以李昖對於王宮外界的訊息,壓根沒有知曉的渠道。
當大明王師全軍出城追擊倭寇時,陳璘抽空派遣自己的親兵前來王宮告誡李昖讓人去城上臨時布防後,這才讓李昖松了一大口氣,看來大明王師已經戰勝了倭寇!
這一情況也使得李昖的內心產生了一些別樣的情緒,他一邊派著禁衛軍去城牆上布防,以防某些倭寇鋌而走險,另一方面他準備在王宮內召集眾臣,商討密事。
只是李昖怎麽也想不到,他才剛剛派出禁衛軍,隻余下一百多親衛護持著大殿時,一百多名手持著倭刀的匪徒,猛然衝進了王宮!
“有敵人!”
“快保護大王!”
李昖正坐在王椅上閉目養神,突然聽殿外傳來了一陣慌亂聲,這使得李昖猛然睜開了雙眸,猛然起身道:“是誰?殘余倭寇入城了嗎?”
“不,不是倭寇,大王,是趙家叛逆!”
有武官神色慌張的趕了進來,連忙回道。
“趙家?趙光祖嗎?”
李昖臉色一變,大怒道:“孤替這個前朝被抄家滅族的黨政禍首平反,他不知道知恩圖報,居然還想著謀反?陷害於孤?”
早知道自己當時就不應該心軟!李昖憤憤的想道。
外面喊殺聲不絕於耳,不過李昖的禁衛軍終究是朝鮮核心軍隊,很快宮殿外的匪徒的喊殺聲便漸漸減少。
“這……什麽味道?”
就在殿外戰事即將結束時,突然,一旁的河城君李暊聞到了一股異味,神情一怔道。
李昖皺著眉頭看向李暊,倒不是責怪對方大驚小怪,而是他自己也聞到了怪味……
“這是……猛火油的味道!”
“大殿……大殿走火了,趕緊去救火!”
“大王與河城君還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