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三月初六,丹東港碼頭,告別了虛情假意的佟養性,張毅顧大嫂一行,帶著十條海船揚帆出發了。
受後金低劣造船技術的影響,佟養性送的那四條船,比及張毅帶來的船可慢多了,為了保持隊形,張毅他們的那幾艘船根本就不用滿帆,船頭犁開浪花,飛魚在海面上不時的飛躍而過,張毅的心情異常舒暢,想著這次的豐厚收獲就不住的傻笑。
“張大人還在兀自開心啊。”聽到顧大嫂的聲音張毅趕忙回頭向她望去。
這個迷一樣的女人,一直讓張毅充滿了困惑,說她是恬不知恥私通後金的奸商吧,她又明知自己一心是對付滿人,卻還不拆穿自己,而且言談之間還帶著一絲的愛國情結,說她愛國,她卻做著後金的生意。
衝著顧大嫂那笑的像開過了頭的花兒一樣大臉,說道:“這裡也有大嫂的一份啊,你可是別把下巴樂掉了才好啊。”說完也兀自笑了起來。
“哈哈,張大人真是愛說笑,我可是只有這一錘子買賣了,大人你把那歹毒之物,賣於了那佟養性,想來不出幾日他們必會發現不妥,我若是再敢回來交易恐怕是有錢賺,沒命花吧。”說完顧大嫂衝張毅笑了笑。
“大嫂多慮了,我這東西,就算是有不妥的地方他們也不會不買的,反而會越買越多,而且今後就算是後金上層明令禁止此物的交易,那些人也會不惜殺頭的危險來獲得此物的,大嫂若是不嫌此物惡毒,以後本官可把這在後金的交易全部交給大嫂。”張毅輕松的說道。
“哦,有那麽厲害嗎?”顧大嫂疑惑的問道。
“馬東,今晚找個倭人給他停藥,讓大嫂見識見識。”張毅見顧大嫂有些疑惑,便準備再讓那些倭人現身說法表演一場真人秀,反正留下那些畜牲本來就是用來折騰的,加上這大海行船枯燥無味,正好也增加些娛樂。
“哦,那我倒要看看是不一如張大人所言。”顧大嫂滿懷期待的說道。
“大嫂,本官倒是還有個疑慮,咱們剛剛同那後金做完了生意,再經過皮島時會不會受到責難。”
“這個大人盡可放心,那毛文龍說起來到和大人有些相似,都是靠自己掙錢養兵,對朝廷的律法並不太上心,只要咱們把銀子交足了就沒有問題了。”
張毅心道歷史上好像說這毛文龍有私通滿清的嫌疑,難不成是真的。
於是張毅便問道:“那毛大人,難道和那後金有勾結嗎,出兵打擊後金的事情都是編造的嗎?”
“那倒不是,這毛文龍攻打後金的決心倒是挺大的,而且堅決反對和後金議和,可他養兵也需要銀子啊,再說了沒有我們這些商家給他提供情報,他拿什麽去突襲後金呢。”顧大嫂有些驕傲的說道。
“難不成大嫂還能在毛大人身前說上話。”張毅有些激動地問道。
要說這毛文龍,張毅還真是有些想見一見的衝動,雖說後來他被袁崇煥砍了頭,可是在明末的歷史上他對清軍的牽製作用是毋庸置疑的,想來若是有毛文龍在,滿清也不可能敢於全軍盡數入關,到時中國的歷史樣貌,會有一個不同的發展,對於這樣決定歷史進程的人物張毅心中充滿了向往。
顧大嫂何等樣人,一見張毅激動不已的樣子就明白他想要什麽於是說道:“大人若是想見毛總兵,我倒是可以代為引薦。”
聽到此言張毅張毅急忙道謝。
吹著濕潤的海風,張毅和顧大嫂在船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靜等著倭人的戲法上演。
結果還未及夜幕降臨,一名被停了藥的倭人就痛苦異常,張毅就又把給秀才表演的那套保留節目給那倭人使了。
頓時看的顧大嫂是頭皮發麻,花枝亂顫,跑到了船頭狂吐不已,待返回後卻是衝張毅挑了挑大拇指到:“大人真是夠狠毒的,大人剛才你說把這東西在遼東的經營權給我可還算數。”
“當然沒有問題了。”
“好那咱們可就定下了,等回去就辦,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請顧大嫂代為引薦毛大人給本人認識。”張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