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勿閑在家的這段時間,老張發現老方整個人就像是年輕了許多似的,還時不時的給小丫頭買些個女紅之類的,
每次去那登州城采買物資或是公乾的時候還不住的對著鏡子洗臉修飾,回來後還時常的傻笑,
張毅看他那樣就知道這老家夥是戀愛了,可是向這種事當女婿的也不好多過問,所以張毅便把心中所疑向小丫頭講了讓她從側面打聽一下,
結果小丫頭倒也沒費得什麽力氣,就從東海大喇叭劉大嫂處打聽到了,說是老方和城裡開胭脂水粉店的一個寡婦好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毅趕忙和小丫頭商議了下,決定在晚上和老方攤牌,讓他把那女人娶回來,做為現代人的張毅對這種事是持堅決支持的態度的,
晚上待到老方回來張毅和小丫頭規規矩矩的把他請到八仙桌上,張毅殷勤的給他倒上了茶,
“爹,你——那——事,劉大嫂——”
“好了,我知道了,”小丫頭吞吞吐吐的還沒說上個整句老方就打斷了她的話。
“丫頭啊,不要聽信那些閑言碎語的,沒有的事,”老方用略帶顫抖的手扶著小胡子說道,
“嗷,原來是流言啊,剛才我還在和方琴商議著,想給您辦婚事呢,”老張立刻接口說道
“哦,哦,這個,這個事情吧,”老方有些激動,那原本威嚴的表情中也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種欣喜,羞澀的表情,
看到老方吞吞吐吐的樣子老張立刻又開口道“嶽父大人,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嘛,何必扭扭捏捏的呢,”
老張話一說完,老方便不好意思的說道“哎,我這是怕人笑話啊,這麽一把年紀了,還想這些”
靠,人家年齡比你大的多的人照樣,弄個孫子輩的小丫頭放在身邊暖被窩,哎真是老土,老張暗自想到
經過父子三人一陣長談老張總算是把事情搞清楚了,原來這老方早就和那開胭脂水粉店的大明烈士遺孀劉大嫂好上了,
一開始時這老方只是出於同情,感覺著她們母子幾人,甚為不易,而當時老張又發了財,一些采買事物均交給了老方負責,所以手中有了些閑錢的他便時常接濟她們,
哪想到這一來二去的兩人竟生出了情愫,也是一個是妻子多年前就已經去世的老光棍,一個是丈夫戰死遼東寡居多年的寡婦,這可不就是一蓬乾草,見火就著嗎,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老張立刻就和老方商議決定把事給熱熱鬧鬧的辦了,
雖然老方一心隻想要低調處理,可是拗不過老張和小丫頭的熱情最後隻好同意了正八經的操辦此事,
征得了老方同意以後,老張便請人看了日子,正好是在過了年的初六是個絕佳的吉日於是老方的大婚就被定在了這一天,
年前的老張不用說仍然是維持著他的老傳統,走街串巷傾聽民意,和百姓們套近乎,不過這丈人的婚禮事宜也根本用不著他操心早就有陳秀才等人代為幫忙了,
結果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精心準備,終於到了初六這一天,由於老張如今在膠東的地位超然,
加上老方又一直是其商業采買方面的主要負責人,所以方國中此次的婚禮可以說是盛況空前,那真是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不少外地的商戶連年都是在膠東過的,初六當天前來祝賀的商賈們的車隊,一直排了延綿數裡的長龍,
各種賀禮包羅萬象,從南洋的香料珠寶,玉石翡翠,到朵顏的寶馬良駒,無一不缺,其景象比及老張當時在渤海衛結婚是的樣貌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婚禮主持是號稱忠勇太監的膠東監軍黃永,甚至於連在門口迎客的都是膠東商會的會長王掌櫃,
並且為了籠絡西洋人,張毅還專門請了湯若望來擔任婚禮的牧師,整了個中西結合的宏大婚禮,
前來的賓客除了囊括了膠東營所有的軍將管事,富家商戶,而且膠東新軍督師孫元化也親自參與了這一盛事,並且送上了厚禮,
盛大的婚禮剛一開始,喧天的鑼鼓鞭炮正在轟轟作響的時候,忽然一隊飛騎帶著絕塵的黃煙,疾馳而來,口中還大喊著“聖旨到”
看看人家,就是在陛下心目有地位,連嶽父老兒結婚都親自下了旨了,
可是老張心中卻是門清的很,奶奶的這哪是下旨恭喜啊,分明是又得讓老子給他出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