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球!”
陳楚對林雪高呼,此時天上下起凍雨,冷的厲害,陳楚擊掌排除冷意,盯著林雪的方向。
林雪矯健的身姿在球場上不斷穿梭,最終連續過了兩個軍士,將足球踢到陳楚跟前,松了一口氣,大口喘息起來,一副緊張過度的樣子。
不知不覺,日子漸漸過去,車隊已經漸漸接近太原府,周邊的情況也重新繁華起來。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家不斷練習球技,現在如果不是他們都穿的古人衣服,都換上現代的球衣的話,恐怕乍一眼看去,都看不出漏洞來了。
過了這兩天,再玩足球,大家估計不用怎麽訓練,直接上場打比賽都可以了,將會大大增加娛樂性。
現在起碼就車隊裡的眾人來說,看球賽已經成了一大樂事,能討論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極為適合打發時間。
陳楚有預感,今天這次比賽,恐怕能觸發任務的完成。
而就在早上,他教大家唱《團結就是力量》這首歌,那些流行歌曲什麽的肯定是算了,最適合行軍歌的,肯定是這種能讓給大家團結起來的簡單歌曲。
而且這歌又雄壯又有力,極容易好學,再記性差愚鈍的人都可以很快學會。
於是,一時之間歌聲不斷響起,沒多久陳楚也立馬得到了提升,該臨時任務完成,系統一口氣給他獎勵了三千雙棉鞋,算做第一階段的完成獎勵。
同時棉鞋的兌換也開啟了,價格不算貴,3吐槽值一雙,以陳楚目前在路上收獲的吐槽值來看,一天大概可以換個五六百雙以上,也算非常不錯了。
就算沒有任務的後續獎勵,陸陸續續的趕路和兌換,他感覺也差不多能應付大部分移民的需求。
不過能從任務拿獎勵,幹嘛要直接換呢,到時候真的不夠了再說嘛。
這些棉鞋,全部都是做工良好,現代膠底,結實漂亮的綿布材質,穿在腳上頓時就是一股緊繃的熱意。
陳楚自己試過,所有人也都派發了一雙,大定軍心。
眾人穿上個個都感覺愛不釋手,根本舍不得脫,於是車隊提前換上了冬裝之一的棉鞋,一路行走眾人健步如飛,喜笑顏開,這可都是區區一雙棉鞋帶來的功勞。
“陳楚。”賽後,陳楚果然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現在也只有臨時任務一,要他學會基本防身手段的還沒完成。
安依佳從馬車裡探出頭來,隱約可見她抱著臂膀。
陳楚鑽上車,隻覺一股暖意襲來,車裡沒有燒煤爐,但有各類皮裘防護,還是很暖和的,偏偏幾個女孩受不得凍,已經感覺到冷了。
“唉,這才剛到太原呢,天氣就這麽冷了,再往西走那麽遠,我怕普通人扛不住啊。”
安依佳抱著臂膀,被陳楚攬到懷裡,自己也順手環住他的腰肢。
也不避諱旁邊的林雪穆靈彤兩女,做著在長安從未有過的柔弱狀,語氣裡卻是為百姓的擔憂。
兩女:“……”
這種當面撒狗糧的行為,她們以前見的不多,但現在卻感覺格外刺眼,就連原本覺得外面還算不錯的天氣,也一下感覺變得好差。
“說的也是,所以我還要更加努力才是,既然忽悠他們跟我去新城,別的不說,冬季禦寒保暖,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陳楚凝重的說,古時候不比現代防寒措施多,就這樣,西伯利亞那些地方也時常會有極端天氣把人凍傷甚至凍死的新聞,別說這個時代的人了。
即便唐朝此時因為氣候的影響普遍溫度較高,冬天也不例外,但扣掉民間禦寒手段一項,他們面臨的情況比後世還要糟糕。
鞋這方面他不用擔心了,到時候肯定可以給所有人都穿上的,畢竟兌換已經開放了。
可衣褲呢,被子簾罩呢,還有爐火呢,太多了,這就是一場和時間賽跑的大行軍。
可以預見,如果陳楚什麽都不做,移民大軍必定會很快從草原折返,回到太原,因為寒凍天氣實在是走不得,時不時突厥人這些從小生活在苦寒地方的,都被凍到受不了南下劫掠逃生,別說沒什麽準備的百姓。
“唉,民間積弱,體現在方方面面啊。”
陳楚感歎一聲,這要是後世這樣的大移民,人人小車開著,各類大衣冬衣就怕車子裝不下,身上穿不下。
所以說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太多了。
甚至他琢磨著等條件成熟,大唐各類的工廠也應該辦起來,比如棉紡織加工等,不可能全天下都要他提供衣服。
即便他真的提供的起,那穿壞了的呢,要換新的呢,等哪天他老死了呢,是不是。
“那煤炭黑石,我覺得遠遠不夠,我見過那樣的礦洞,挖掘的速度太慢了,幾萬人日日夜夜使用的話,需要提前做好準備,聽靈彤他們說,太原附近的煤框並沒有大規模開工的趨勢。”安依佳說。
“是的,我打算咱們先輕裝快馬,先一步趕到太原去,有好些事都要做一做。”陳楚點點頭,去了以後先敦促太原府各地發掘的煤框加大挖掘力度才是,到冬天停工,距離現在也沒多長時間,挖的不夠多,怎麽夠他們用?
幾人對此當然也沒意見,幾十騎離車隊而去,在天黑之前趕到太原府,隨後立刻召集太原府縣令,太守等官員。
太原縣乃是上等縣,地位基本等同於萬年,縣令自然官位也高。
此時太原縣令曹佳拱手道:“陳大人放心,我太原儲存的薪柴和煤炭還有許多,直接從府庫裡拉出來,就可以供給許多人家。”
“嗯,還有那鐵爐,多多打造,到時候分發給移民百姓,那大漠深處的寒冷可不是區區太原能比的,到時候一旦有人凍死凍傷,你的責任可不小。”
陳楚威脅道,這太原已經算邊關最大規模的城鎮了,以後長時間內哈爾和林物資供應都需要從太原出發,因此要交代的各種事務必須要交代。
陳楚的威脅自然是最管用的,眾官紛紛口道不敢,對他吩咐的任何事情全部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