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陣容這麽龐大,根本掩藏不住去向,所以安全方面要格外小心。
她們人多目標多,崔詩安依佳等女,基本上都覺得這次安保力量還是太小了,剛出城時都顯得有點擔心。
李二也聽說陳府今天跑出去秋遊的事了,當然是順口吩咐驪山當地的官兵加強戒備,一旦有任何行跡不對的可疑人物,寧殺錯不放過。
說起來陳楚這貨是真的不懂享受,一年就你娘出門幾次。
這要把他李二放在他這位置,這半年多長安城幾個城門都要被他踏破了,他哪閑得住啊。
不過一想這貨身在溫柔鄉裡,不願意動也是正常的,李二又顯得有些悻悻。
他這兩個妹妹隨著越發自信美麗,可不比自己任何一個妃子差,甚至比起觀音婢,也就只差母儀天下的氣質了,還不說小崔姑娘,還不算那位安姑娘。
嘶,一想到安依佳,李二就精神一震,啥也不說了,練球吧,這是他的核心威脅對手之一。
“臥槽,好漂亮的藍天白雲,天真高,雲真白!”
驚蟄現在乘坐的馬車,車廂是由帷幕遮攔罩住的,此時暴露在藍天白雲下,帷幕障子一揭,就是露天的敞篷,把景色風光看的清清楚楚。
陳楚也就是肚子裡沒什麽墨水,也完全沒有賣弄的興趣,否則非要學唐人文縐縐整兩句不可。
主要是腦子裡現在被秋風一吹,整個空蕩蕩的,也想不出什麽好詩可以抄。
現在驟然能想到和秋字相關的,貌似就是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滑稽臉。
這詩一出來,非要被妹子們噴死不可,這鬼不吉利的話也往外講,你要死啊。
和陳楚坐一起的,自然就是飛霜冰晶了,連安依佳都在後面一輛車上,兩位姑娘在陳府可是招全府上下疼愛,陳楚要跟誰坐一起其他幾個都不爽,這兩位大概算是例外吧。
兩女笑的貝齒燦燦,心情愉悅的不行,特別是當陳楚得知飛霜此時居然光感又好了一些,甚至能隱約辨別到眼前光線明亮變化的時候,也是為兩人高興。
他兩手一摟,兩女乖乖倚靠在他身上,飛霜沉溺於幸福中,關注看不到的風景,時不時就仰起脖頸,嫣紅粉嫩的嘴唇在他脖頸臉龐上親吻一下,如果她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現在裡面一定滿是愛慕的小星星。
冰晶則更多心思都放在陳楚身上,時不時喂給他一顆葡萄,然後紅著臉被他咬著手指不放,偶爾眼睛會追隨南歸的大雁一飛而過。
離開長安一段距離後,風漸漸轉大了,伴隨有一些沙土,於是帷幕障子全部升了起來,馬車重新變成了個封閉的空間。
此時陳楚慵懶的倚靠在被拉下來的靠墊上,兩女此時都是羞不可抑,冰晶身體傾斜在他身邊,裡裡外外衣裙凌亂,將陳楚整個罩在裡面,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麽,只是從冰晶時不時渾身發軟,站都站不穩來看多半沒幹什麽好事。
飛霜則跪坐於地,在玩那吃元宵的把戲,動作笨傻的幾乎讓陳楚一度想喊停,反正不足為外人道。
總之他就知道,只要自己跟這兩個小寶貝一待在一起,以兩女對自己有求必答的放縱,好男兒一身熱血怕是要要經受一番考驗的。
“啪啪啪。”賢者狀態的陳楚,突然被冰晶輕拍了幾下肩膀,睜開眼睛看去。
只見俏臉上還留著濃濃紅暈的冰晶,纖細手臂直直指著外面遠處某個方向,這是一隻同樣踏秋出行的車隊,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反正自然同為長安人士。
這隻車馬的規模就小的多了,車馬加起來七八輛,但隨行的各類仆人卻多達三百多,不比陳楚這邊少,當然,他們一路全部都是徒步。
這麽點人就要這麽多人服侍,沒有座駕給仆人們也就算了,這是正常的,看他們出行的距離也不遠,但每個人都扛著提著重物,一路還要趕路,這就說不過去了。
一眼掃過去,黑壓壓一片,全是在地上徒步行走拿著重物的,那被眾星捧月圍在中間的幾輛馬車,上面談笑晏晏,還有絲竹聲響起,上面的人別提多歡樂。
陳楚承認自己也很腐敗,甚至剛才才腐敗了一場,用冰晶的話講要是被別人知道,她倆在陳府裡難抬頭做人了的那種。
但他可沒有把手下這麽當驢使的,不說這次去驪山太遠,大家不是坐車也有馬、驢騎,就算很近,也沒讓大家走路的道理啊。
陳楚吐槽了一聲,心中一動,寫了張字條讓人送去給張琦,要他想辦法收拾一番這行人,不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在車上享受。
陳楚可難得做次壞事,開始期待起來,沒多久,前面突然有一群軍士衝來,一個跑在前頭的大吼:“馬驚啦,馬驚啦,閑人避讓!”
後面一群人在騎馬追,你追我逃,直勾勾往那行車馬撞去。
一群仆人嚇的趕緊散開,幾輛車也想避讓,但好巧不巧,驚馬就是奔著他們去的,結果,一群軍士衝進馬車裡,幾輛車被撞的東倒西歪,側翻的側翻,車輪飛掉的飛掉,甚至還有幾匹馬驚恐之下掙脫繩索,撒丫子跑掉了,留下車子擱淺在土路上。
這些人氣的哇哇大叫,找這些軍士理論,大罵,這些軍士們也不自報家門,總之就是耍無賴,找理由,一副他們沒錯,是你們攔路惹的禍的樣子。
總之,好端端的秋遊一行人,本來享受的好好的,現在可想而知,這一趟怕是得無功而返了。
陳楚收回頭,哈哈一笑,心情甚好,重新攬起兩女,對兩人低語一番,說是要丈量丈量兩人身體情況,至於啥內容,這自然又是引起兩女又氣又羞的後話了。
後車,安依佳不是透視眼,也不是推理狂,當然不知道前面車上發生什麽事了,她跟九江在一起,楚欣彤則和廬陵、崔四小姐在一起。
“這家夥,真是孩子氣。”
安依佳笑了笑,嘴角殘留著一絲一時間消散不乾淨的笑意,還被說,這事她也看不過去,同是高門大族、富家權貴,每個家庭對下人的態度都是不同的,像這種趕牲口般驅趕下人的,也是大大不符合她三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