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縱火行動很快就遭到了城中那些反了的賊眾的抵製,先是呼喝著不讓他們縱火,接著看他們不聽,賊將還怒罵他們都是叛賊,並且下令砍殺他們。
這些本來就已經因為被出賣而怒極的賊眾頓時就惱了,抄家夥跟這些執行縱火令的賊眾打在了一起。
李琛反應速度最快,先率兵衝入到了城中,開始清剿城中的賊眾,一些反了的賊眾看到李琛的兵將之後,立即跪地乞降,說明了他們的情況,並且帶著李琛的兵將趕往還在城中堅持縱火的那些賊人所在的地方。
隨著李琛進城之後,很快就把城中抵抗和縱火的賊眾給殺了個乾淨,擒獲了三百多降眾,並且隨即開始在城中撲火,搶救糧食,並且招城中的縣民出來一起撲火,天黑下來不久,總算是控制住了火勢,沒有讓火勢在城中徹底蔓延開來,算是把廣平城給救了下來。
另外由於大半被留下的賊眾不肯執行縱火令,還阻止其他賊眾縱火,使得城中起火點少了很多,關鍵的是儲存糧食的幾個糧倉,只有兩個被賊軍點燃,李琛有率兵撲救的及時,救下了一個糧倉,最終城中只有一個糧倉被燒了,但是也沒有徹底把儲糧給燒光,最終還是撲滅了大火,救下了一些糧食。
所以這次不幸中的萬幸就是由於李琛反應迅速,及時挽救了廣平城沒有被賊軍燒毀 ,搶下來大部分黃巾軍沒有能帶走的糧食。
李琛在控制住城中局面之後,盧植派出的另外幾支部隊才衝入了城中,此時城中大局已定,糧食已經被救了下來。
但是這時候還是發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其中一支官兵在衝入城中之後,明明已經看到李琛率部控制了局面,這支官軍之中的一批官兵卻在城中大掠了起來,他們衝入百姓之家,強搶城中百姓的財物,甚至於結夥撞開一些大戶人家的家門,入戶以搜捕黃巾賊余孽為由進行搶掠。
李琛在控制了廣平城之後,派兵巡街安民,發現了這種情況,巡街的官兵立即上前喝止,但是卻遭到了這些行掠的官兵辱罵,雙方隨之發生了衝突。
甚至於有一夥官兵試圖衝入已經被李琛麾下的兵將控制的,賊軍遺留的一座存放了無法帶走的財貨的地方,跟看守的李琛麾下官兵發生了衝突。
李琛聞訊之後趕了過去,喝令這幫人放下刀槍,但是這幫官兵卻不把李琛放在眼裡,聲稱他們乃是清河郡兵,輪不著李琛管。
李琛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怒喝一聲道:“弓弩手準備!再不跪下,立殺無赦!”跟著李琛的那些親兵當即舉起了弓弩指向了這幫人。
為首的一個看起來像是軍官的家夥被嚇了一跳,立即對著李琛叫到:“你敢!誰敢殺我?”
李琛厲聲喝道:“放箭!”
李琛手下的親兵才不管這幫人是誰呢!聽到李琛下令放箭,當即便毫不猶豫的亂箭齊發。
這幫家夥連一絲抵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李琛給當街射殺,呼呼啦啦的慘叫著倒了一地,李琛接著下令,斬下他們的腦袋,送往盧植的中軍之中。
接著他又派出趙雲還有薑遠,和他分頭在城中巡視,接連抓了幾夥入戶搶劫甚至於是淫辱婦女的官兵,把他們拿下之後,關了起來。
這時候來自清河的那個別部司馬聽聞了消息,聽說李琛殺了他不少手下,還抓了他幾十個部下,立即便帶著他的親兵氣勢洶洶的跑來找李琛要人。
當見到李琛之後,這個來自清河的軍將,撇著嘴打量了打量李琛,對李琛抱拳說道:“李司馬!在下聽聞你抓了我的部下,還殺了我二十多個部下,今天還請李司馬給在下一個解釋!”
說起來這個來自清河的軍官,他是剛剛從清河過來才幾天的時間,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參加過什麽作戰,所以對於軍中的情況不太熟悉,只是聽說過李琛乃是來自趙國,曾經是趙國的兵曹掾,而他則是清河國的南部督郵,地位上比起兵曹要高,更何況清河國比起趙國要大不少,也比趙國富裕不少,故此這個家夥根本不把李琛放在眼裡。
而且這貨來這幾天,只顧著想方設法的巴結盧植,也沒來得及跟其他軍將交流交流,故此也沒問問李琛這個人怎麽樣,只知道李琛被盧植擢為佐軍司馬,比起授給他的這個別部司馬要高,這讓這廝很是有點不以為然。
今日他是第一次奉命領兵進城,可是沒想到進城之後,卻來晚了一步,趙國郡兵已經先來了一步,控制住了城中的局面,這更讓這廝感到不爽了。
所以他才會故意縱兵在城中搗亂,另外也誠心給李琛填點堵,只是這廝這次卻踢到了鐵板上。
李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貨,看這家夥三十多歲的年紀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冷笑了一聲道:“爾等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這廝一聽鼻子差點氣歪,雖然佐軍司馬比起別部司馬在軍中的地位要高一些,但是這只是個臨時的差遣,他們的實差卻還是在原來郡國之中的實差,而且暫時他們這佐軍司馬和別部司馬,也沒有得到朝廷確認,必須要得到朝廷的確認之後,他們眼下的這差遣才算是落到實處。
而這個李琛看起來年紀輕輕,雖然看著很是英武,但是這廝還真沒把李琛放在眼裡,於是冷哼一聲怒道:“我乃清河南部督郵蘇檜,特奉清河國相趙大人所差,率領清河國郡兵來盧公帳下聽令!你憑什麽殺我清河郡兵,拿下我的部下?”
李琛怎麽看這廝怎麽不爽,他已經知道剛才所抓還有所殺的那些兵痞乃是來自清河國的郡兵,本來就對於他們領兵的長官很是不爽了,早已認定他們領兵的將官絕非是什麽好軍官,要不然的話治軍也不至於如此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