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提議請陶謙發兵進討李琛的時候,馬上就有人提出了反對,警告這些人,李琛可不是軟柿子,派點兵馬嚇唬嚇唬就能把他給嚇住的,李琛那可是當今大漢的名將,麾下的兵將可都是精兵悍將,李琛這些年來,可是戰無不勝的,從來沒聽說過他吃過敗仗,徐州軍能打得過李琛軍嗎?
就在前段時間,他們還聽說,李琛率軍入京,在撤回豫州的時候,遭遇董卓派女婿牛輔還有並州悍將呂布率軍追擊李琛,結果牛輔被李琛一槍就打下馬生擒活捉了去,還在地上劃了一條線,令董卓軍不敢越線一步,安然率軍退出了轘轅關,可見李琛有多厲害。
眾人一想,好像也是,以目前徐州的情況,打是打不過的,於是有人便提議向朝廷彈劾李琛,因為現在朝中可是董卓當權,李琛現如今已經跟董卓撕破臉了,如果上書彈劾李琛的話,董卓很可能會趁機報復李琛。
笮融一聽,立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覺得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單單隻彈劾李琛,笮融還是覺得不解氣,問手下們還有什麽辦法沒有。
於是又有手下獻計,說乾脆組織一幫人,冒充賊人,越境到沛國境內燒殺搶掠,然後迅速退回下邳境內,李琛也不敢輕易過境追擊,這樣不斷的襲擾沛國,氣氣李琛,看他能怎麽樣!
笮融也立即答應了下來,覺得這也是一個出氣的辦法,於是便命一個親信手下,在他手下的兵將之中,挑選出幾百人,偽裝成流賊,去越境襲擾沛國地界,燒殺搶掠隨他們做,搶到的錢糧,也皆歸他們。
於是這個笮融的親信手下立即答應了下來,馬上就行動起來,從笮融麾下的兵將之中選了六百多性情凶悍的兵卒,然後脫去身上的漢軍軍服,偽裝成了一群流寇,便氣勢洶洶的出夏丘縣殺入到了沛國境內。
李琛在趕走笮融的使者之後沒幾天時間,就接到了洨縣和虹縣的手令送來的加急奏報,稱今日一夥流寇,從下邳境內,越境竄入沛國境內,打死燒殺搶掠,連破幾座莊子,還攻擊屯莊,連屠了幾個屯子,短短數日就造成洨縣和虹縣上千人的死亡。
更可惡的是這時候剛好是秋收的時候,許多秋糧已經成熟了,那些賊人不搶割地裡成熟的糧食,反倒是所過之處四處縱火燒毀田間的糧食,當洨縣和虹縣派兵去圍殺他們的時候,那些流寇便迅速的竄回下邳境內。
這麽一來洨縣和虹縣乃至是谷陽縣三縣的縣兵就沒辦法越境追擊他們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回到下邳境內。
這夥流寇很是狡猾,從不太過深入沛國境內,主要是在沛國和下邳交界邊緣一帶活動,並且放出哨探,一發現有官兵過來,掉頭就跑回下邳。
李琛一聽就勃然大怒,他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這肯定是笮融這個混蛋想出來的損招,這把戲他都玩兒爛了,可以說都是他玩兒剩下的把戲了,現在笮融居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簡直是侮辱他的智商。
李琛聽罷之後,立即下令將王雄招過來,命他們率領虎豹騎前往貴洨縣,將這夥下邳派來襲擾沛國的所謂流寇一個不剩全部殺光。
王雄於是便問李琛,如果那些“流寇”發現他們靠近,掉頭逃回下邳境內又該如何?
李琛冷笑一聲道:“哪怕他們逃到郯城(徐州治所),也必須追上殺光他們!”
陳群在一旁連忙說道:“現如今董卓在朝中掌權,雖然君候可以不理他,但是一旦我們派兵輕入徐州境,豈不讓陶恭祖落得口實?
這陶恭祖之前已經和君候發生了不快,此次如果我軍再入徐州境內,他要是以此為借口派兵來伐又該如何?
即便是陶恭祖不敢派兵來伐,一旦要是向朝廷彈劾君候,朝廷下詔懲治君候,這樣我們也很被動!”
戲志才在一旁搖頭道:“陶恭祖剛剛穩定徐州,青州黃巾時刻威脅著徐州北部,陶謙目前最大的依仗乃是臧霸和孫觀的泰山軍,陶謙令臧霸和孫觀二人領泰山軍駐守琅琊郡防備青州黃巾襲擾徐州境!暫時陶謙是不敢輕易調動泰山軍的!
而陶謙自身現如今只有數千丹陽兵,駐扎在郯城,其余各郡國的郡兵實力有限,短時間之內,陶恭祖是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武的!
這次主公羞辱笮融派來的使者,陶恭祖定也知曉,笮融乃是陶恭祖的親信,他之前所作所為,應該就是報當初之仇!這些所謂的流寇,肯定乃是笮融的部下!
只怕這次笮融和陶謙,不管我們是否派兵進入下邳境內追殺那些那些所謂的流寇,他們應該都會彈劾主公!倒也不必太在意入不入下邳!”
李琛點點頭冷笑道:“這陶謙倚老賣老,真乃是一個老匹夫也!這笮融更是不知死活,居然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襲擾我們的轄地!
如果這次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的話,那麽今後他們還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騷擾我們!
所以這次不管怎樣,都必須要施以雷霆手段讓他們知道犯我的下場!
既然他們能派人裝成流寇,那麽我們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宏足(李琛賜王雄的表字宏足),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王雄聽罷之後,笑了起來,躬身領命道:“末將知道怎麽做了!請主公放心,但是如果我等追入下邳境內之後,遭遇徐州軍,可否擊之?”
李琛頓時就笑了起來:“官賊勢不兩立,你們可是賊!擊之何妨?”
王雄於是立即領命退下,出城點了他麾下的豹騎營,旋風一般的便馳往了洨縣。
王雄是個標準的粗人,自小乃是奴身,大字不識一籮筐,從小生活就十分困苦,一直都在生死線掙扎,這也養就了王雄狠辣的性格。
但是王雄對李琛,那是忠心不二的,以自己乃是李琛家奴自居,對任何人都說,他就是李琛的一條忠犬,李琛讓他殺誰,他就殺誰,對於李琛下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拚盡全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