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是曹嵩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遇上大赦之後,夏侯惇才得以回到了家中,可見夏侯惇的膽量肯定是很足的,十四歲就敢殺人,這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
這也是夏侯惇後來追隨曹操,屢立戰功,以勇猛著稱,打起仗來勇往直前,同時也喜歡動腦子,最終成為了曹操手下最為重要的大將。
而夏侯淵也是一個重義氣之人,曹操早年曾經犯過事,夏侯淵為了保護曹操,便替曹操頂罪下獄,險些死在獄中,後來曹操想方設法才將夏侯淵救了出來,中平元年黃巾賊作亂的時候,夏侯家逃離譙縣,途中其弟被黃巾賊所害,剩下了一個孤女,當時他們逃難期間沒吃沒喝,饑寒交迫,為了保住這個弟弟的孤女,夏侯淵放棄了自己的幼子,保住了這個弟弟的孤女,讓弟弟的孤女活了下來,最後自己的幼子卻活活餓死了。
憑此可見,夏侯淵也確實是一個非常講義氣之人,僅憑這一點,李琛覺得夏侯淵就是一個值得尊重之人,故此在夏侯家飲宴的時候,跟夏侯惇和夏侯淵相談甚歡。
當然,李琛也沒打什麽歪主意,趁機招攬夏侯家的子弟,因為夏侯家和曹家的關系在這兒放著,他是不可能從夏侯家挖人才的,這夏侯家的人才,注定就是給曹操留的,所以李琛也就死了這條心,僅僅是和夏侯家打好關系而已。
譙縣之行,總體上也是相當愉快和成功的,李琛向曹家和夏侯家表示了他的善意,同樣曹家和夏侯家也向李琛表達了他們的歡迎,有了曹家和夏侯家的支持,李琛接下來在沛國立足就簡單多了。
李琛在拜訪過了曹家和夏侯家之後,也以沛相的身份,接見了一下譙縣的縣令,現在譙縣這裡刺史府無主,譙縣縣令就是這裡最大的官了,日子也就過的舒服一些,現如今李琛來了,沛國就有了管事的了,譙縣縣令聽聞李琛到了譙縣,自然要接待好李琛,在譙縣縣城之中,給李琛安排了不錯的住處,並且供應李琛一行人一應所需。
李琛本來就是寒門出身,加上平時為人隨和,也不喜歡擺譜,所以要求不多,加上常年帶兵,經常行軍打仗,對於生活要求也不高,也沒給譙縣的官府找什麽麻煩。
譙縣的縣令是很會看顏色的,曹家和夏侯家在譙縣這裡,李琛這個新任的沛相先來譙縣,就直接先去曹家登門拜訪,這也是必須的事情,譙縣的縣令也在留意著曹家和夏侯家對待李琛的態度,安排人蹲在曹家和夏侯家門外盯著。
當看到李琛離開的時候,曹家和夏侯家主事的家主都親自將李琛送出門,而且這兩家的子弟也都出門相送,對待李琛的態度蠻恭敬的,於是他也就明白了曹家和夏侯家對待李琛的態度。
於是這譙縣的縣令對待李琛也就更加恭敬了許多。
李琛暫時也沒有過問譙縣這裡地方的治理情況,而是對這個譙縣的縣令打聽一個人,此人姓華名佗。
一問及華佗的名字,這譙縣的縣令當即就點頭稱認識,說華佗字元化,確實是譙縣當地人,醫術高強,即是疾醫,也精通瘍醫之術,在譙縣當地非常有名,堪稱神醫,曾經醫治過很多疑難雜症,可以說是救人無數。
李琛問他可知現如今華佗身在何處,他想要前往拜訪一下華佗,但是那個縣令卻搖頭告訴李琛,說華佗常年帶著徒兒四處遊歷,到各地遍訪當地的名醫,與之探討醫術,而且也經常帶著徒弟,到一些深山之中親自采藥,用來試藥,故此華佗經常不在家,很難在譙縣見到他回來一趟。
而且華佗名聲現在越來越大,經常有外地的達官貴人,世家門閥家中有了病患之後,延請華佗前往診治,所以華佗更是忙得厲害,經常在外奔走,真是難得一見。
李琛一聽大失所望,於是便告知這個縣令,讓他務必留意華佗的行蹤,一旦得知華佗回到譙縣,一定要先留他一下,派人快馬加鞭趕往相縣通知他。
這縣令於是連忙答應了下來,把這件事牢牢的記下,畢竟李琛現如今乃是沛國相,他的頂頭上司,而且也得到了曹家和夏侯家的認可,另外聽說他還得到了潁川陳氏和荀氏的認可和支持,再加上李琛的老師乃是盧植,本人又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悍將,所以還是巴結一點的好。
就在李琛離開譙縣,趕往相縣的途中,這個時候朱彪也正在率兵,從杼秋縣朝著相縣推進。
此時沛國褚山叛亂規模其實並不算小,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聚集起來了四萬多叛軍,但是因為主要活動區域,集中於沛國境內,雖然人數多,但是對於漢庭來說,影響卻並不是很大,這大概也是褚山叛亂未能在史上留名的原因。
但是這次叛亂對於沛國來說,卻影響很大,起因則還是跟閹黨有分不開的關系。
中平元年黃巾起義的時候,豫州黃巾波及面相當大,幾乎波及了整個豫州全境,黃巾軍攻克了很多縣城,也造成了大量官吏被殺亦或是棄城而逃。
戰後雖然朝廷賞功,提拔了一批討賊有功之人,但是很快劉宏又奪去了不少人的官職,歷史上劉備毆打督郵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閹黨這個時候,卻利用他們的權勢,趁機將他們的親戚朋黨授官,到處安排,拔擢了大批閹黨的親朋為官。
這幫人指望他們當官之後,花了錢能不想方設法的撈回來嗎?而且他們比起一般花錢買官的那些士人,還要不要臉一百倍。
普通的士人買官之後,好歹看在讀書人的面子上,還知道要點臉,即便是斂財,也會找點說得過去的名目借口,但是這幫閹黨的朋黨當官之後,是一點臉都不要的,他們甚至連巧立名目,遮一下耳目的表面工作都懶得做,乾脆就是肆意妄為,想怎麽勒逼百姓就怎麽勒逼百姓。
甚至於一些無權無勢的小一些的地主大戶,也是他們勒索的對象,為了撈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