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允上任之後,在協助皇甫嵩、朱儁進剿豫州境內的黃巾軍的時候,卻意外的在黃巾軍手中繳獲了一封信。
這封信居然是張讓寫給彭托的,這可是謀逆大罪呀!可見張讓當時看到黃巾賊鬧得很凶,當時對朝廷也並不是非常看好,於是便開始做兩手準備,暗中交通黃巾賊,來了個首鼠兩端,暗中討好黃巾賊,萬一要是黃巾賊真的攻入了洛陽的話,張讓提前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
如果是一般人發現的話,估摸著也就這麽算了,張讓是誰?張讓可是讓現如今皇帝劉宏稱之為爹的家夥。
可是王允卻不信邪,拿到了這封張讓的信之後,便立即上表彈劾張讓,劉宏聽說之後,便把張讓叫過去臭罵了一頓。
這一下把張讓給嚇了個半死,不過張讓還是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加上利用劉宏對待他的感情,愣是最後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也沒受到劉宏什麽處置。
但是王允這次可是把張讓給得罪到了死,張讓對王允恨得是咬牙切齒,發誓要報復王允。
這不去年張讓終於逮住了個機會,派人誣陷王允,把王允給抓到了雒陽,準備把王允給弄死。
可是朝中還是有人要救王允,多方努力之下,張讓堅決不肯饒過王允,非要把王允置於死地。
可是誰也沒想到,去年劉宏宣布天下大赦,有罪之人無罪赦免,王允居然被放出了犴獄,並且官複原職,還繼續當他的豫州刺史。
可是張讓不幹了,他沒想到王允這麽都能躲過一劫,於是頓時勃然大怒,沒出幾天,便又派人羅織了王允的罪名,再次把剛剛回到豫州,還沒回到譙縣的王允給抓回了洛陽,到現在王允還被張讓關在雒陽的監獄之中。
本來張讓是想要弄死王允的,但是朝中諸臣卻還是不忍王允就這麽被張讓給弄死,於是大將軍何進、太尉袁隗、司徒楊賜聯名上書皇帝劉宏,這才沒有給王允定下一個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還是繼續把王允收監,並沒有釋放。
即便是今年遇上了朝廷再次大赦天下,但是在張讓的作梗之下,王允遇赦不赦,別的犯人都被放了出去,可是王允卻依舊還被關在獄中。
為此天下士子,都為王允鳴不平,不斷的想辦法想把王允救出來,但是目前還沒有能夠成功。
所以直到現在,豫州刺史的位子還處於空缺狀態,整個豫州沒有刺史統一管理,所以各郡國現如今處於各自為政狀態,這也是這段時間,豫州再次烽煙四起的原因,而譙縣的刺史府之中,現如今是處於一種空置狀態,並沒有主人。
說起來也是笑話,豫州乃是天下之腹地,卻在一年多來,居然沒有派駐刺史來管這麽大,這麽重要的一個州,可見現如今的朝綱已經亂到了何種地步,估摸著劉宏現在都想不起來,豫州還缺了個刺史。
既然譙縣的刺史府現在沒有刺史大人在,那麽李琛也就不必去刺史府了,但是譙縣卻還是要進的,因為譙縣這裡有兩家大戶是必須要去登門拜訪一下的。
這其中第一家就是譙縣的曹家,也就是曹操的老家,不過這個時候,曹操的父親曹嵩正在京師雒陽做大司農,而曹操的弟弟曹彬也跟著曹嵩在雒陽。
同時李琛還得知,此時曹操也不在譙縣,原來李琛跟曹操是有書信來往的,這兩年自從曹操從濟南相的位子上被罷職之後,暫時徹底對朝廷失望了,雖然曹嵩上下打點,又給曹操弄了個東郡太守的職位,但是曹操卻已經沒興趣再去幹這個東郡太守了。
現如今天下因為閹黨弄權,皇帝西園賣官,早已讓天下吏治崩壞了,因為賣官的制度,使得地方官吏爭相貪腐,在地方橫征暴斂,為禍一方,曹操當初在濟南相的位子上的時候,整頓吏治,觸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本來想要在濟南相的位置上大展拳腳,做一番事業,可是最終還是在這些人的反撲之下,被閹黨從濟南相的位子上拉了下來。
這令曹操幾乎徹底對朝廷失望了,曹操在這兩年時間裡,應該是人生之中,最為低潮的時期,不得不承認,截至目前為止,曹操還是一個忠於漢朝的熱血青年,希望為大漢盡忠,憑借他的能力,為大漢朝廷做一番事業。
但是自從曹操出仕之後,這些年來,空有一腔抱負,卻無處可伸,在無處不在的閹黨的陰影之下,他的所有努力,都可以說是付之東流。
當他從濟南相位置上被拉下馬來的時候,雖然有父親曹嵩力保,加上他之前祖父曹騰的面子,閹黨並未將他置於死地,後來曹嵩還又給他某了個東郡太守的差事,可是曹操卻已經心涼了。
他覺得只要閹黨一日不除,那麽他這一腔抱負就無處可伸,即便是去東郡當了太守又能如何?要麽他去了之後,什麽也不做,跟那些貪官汙吏同流合汙,要麽做就要繼續得罪人,與其不能按照他的理想去施展他的抱負,曹操索性乾脆不幹了。
所以曹操沒有接受東郡太守的這個差事,後來曹嵩又給曹操謀了一個議郎的差事,可是曹操也知道,議郎這個時候在朝中照樣是沒有任何話語權可言,只能在朝中當一個聾子或者啞巴,所以失望至極的曹操便離開了京師雒陽,借口身體有病,回鄉隱居了起來。
本來這次李琛以為到了沛國為相之後,可能會見到曹操了,可是在出發之前,卻接到曹操一封信,曹操決定要去兗州一帶走一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到家中,那時候曹操也並不知道李琛已經被朝廷授為了沛相。
而曹操離開譙縣可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沛國境內的褚山那時候已經開始興兵作亂,曹操有可能是要離開譙縣避禍。
所以這次李琛到沛國上任,暫時是沒機會見到曹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