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有了馬鐙之後,騎乘者在馬背上兩隻腳有了穩定的支撐點,身體更容易保持平衡,於是很多以前不能在馬背上騎射的騎兵,現在也迅速的掌握了騎射的技巧,在馬背上一邊策馬馳騁,一邊不斷的開弓放箭,射殺那些試圖阻截他們的敵人。
在沒有能形成有效的指揮之下,賊軍基本上各自為戰,面對著奔馳而來的官軍騎兵,他們連一點招架之功都沒有,被殺的是四散奔逃,整個中軍算是從頭至尾都亂成了一團麻了。
等朱寶帶著後軍趕上來的時候,整個綿延數裡長的中軍隊伍,此時是一片狼藉,整個中軍已經被那支官軍騎兵搞得是四散奔逃,田野之中到處都是慌不擇路逃命的黃巾軍部眾。
而那支騎兵則在田野之中四處追殺黃巾軍部眾,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但凡只要被他們追上,幾乎難有幸免之理,那些凶悍的騎兵輕松便可以用長槍將這些黃巾軍捅翻,亦或是用刀將他們斬翻在地。
甚至於還有騎兵,手持著火把沿著道路,對路上的牛車馬車一路點火,許多車輛被引燃,熊熊燃燒了起來,拉車的牛馬被火一烤便受了驚,拖著著火的車輛是瘋狂的奔逃,火借風勢燒的更旺,田野之中到處都是四散狂奔的火車。
朱寶感覺到頭一陣陣的發暈,氣的想要吐血,這些官軍騎兵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他們不敢跟自己的精銳正面對抗,卻專挑軟柿子捏,把他的中軍給搞成了這樣,部眾死傷慘重不說,他們這段時間所虜獲的財貨,也損失慘重。
於是他血往上湧,狂罵一聲之後,下令部下衝上去殺掉這些騎兵。
可是這會兒朱彪和王雄已經將騎兵散開,一二十人一股,分成多支小股的騎兵,在田野之中四處追殺那些黃巾軍部眾,朱寶一時昏頭之下,命令手下去追殺這些騎兵,你倒是想清楚了再下令呀!
步兵追殺騎兵,你先能追得上再說,另外怎麽追也是個問題,受命之後的這些朱寶麾下的精銳步軍,立即就也跟著散開,一堆一堆的開始朝著田野中的那些官軍騎兵追殺了過去。
朱彪雖然率兵在不斷追殺潰散的賊兵,但是卻也一直在關注著後方過來的那支朱寶的精兵,等他們到了之後,轟然散開朝著自己這些騎兵追來之後,朱彪於是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真是正瞌睡有人給他遞了個枕頭,他正愁自己兵力比較少,不好對付這支朱寶的精兵,現在倒好,朱寶一怒之下自己把他的這支精兵給打散了。
於是朱彪大喜過望,立即令跟著他的號手鳴號,著令麾下的騎兵跟這些散開的敵軍步兵周旋,一邊繼續追殺潰散的黃巾賊,一邊帶著背後的追兵四處跑。
那些朱寶麾下的步軍雖然相對來說比較精壯,但是徒步追殺騎兵,這可是體力活,起碼要跑得快才行,於是沒一會兒工夫,這些步軍就被累成了狗,一個個東奔西跑累的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朱寶這個時候忽然間感覺到自己做出了個極其愚蠢的決定,他在做什麽?一怒之下把自己這支精兵給遣散,派他們去追敵軍騎兵,這得多蠢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呀?
於是他慌忙下令吹響大號,召集這些散出去的步軍回來集結,可是這個時候朱彪那邊的號聲一變,正在田野之中四處亂跑的官軍騎兵,迅速的便開始朝著朱彪所在的位置匯聚。
王雄領著一小股騎兵,樂的齜牙咧嘴趕到朱彪身邊,對朱彪叫到:“曲侯,賊軍上當了!此時乃是擊賊的最佳之時!”
“然也!我部實力不足,賊聚我部殲之不易,現如今賊軍自散,我等豈能饒他!集結兵力,逐一擊破!”
“喏!”王雄眉開眼笑的持著槍在馬背上對朱彪拱手領命。
當騎兵還沒有完全集結起來的時候,王雄等不及了,當即先領了百余名騎兵,就朝著最近的一夥賊軍殺奔了過去。
那夥賊軍本來是追著一小股官軍騎兵,但是當看到官軍騎兵開始集結之後,這幫賊軍就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連忙駐足後退,試圖跑去跟其他賊軍匯合。
但是不等他們跑去匯合其他股賊軍,王雄就一馬當先領著一夥騎兵殺向了他們,而這夥賊軍充其量也就是百余人的規模,還沒有王雄領的騎兵數量多,同時他們之中的弓弩手被打散,隊伍之中也沒有多少弓弩手。
雖然倉促之間領兵的一個賊軍小帥趕忙下令列隊放箭阻敵,但是二十多個弓弩手倉促之間,根本射不出多少箭矢,這點箭矢完全不足以阻擋住王雄領兵衝陣。
一百多騎兵轟的一下就撞入到了這一百余名賊兵之中,頓時就響起了一片慘叫之聲,空中揚起了一片血光。
這一百多步兵根本形不成厚實的兵陣,遲滯或者阻擋住這些騎兵的衝擊,一下就被打散,接著就遭到了王雄他們這些官軍騎兵毫不留情的屠殺。
但是朱彪這個時候領著剩下的騎兵趕來,一聲斷喝製止王雄繼續追殺那些逃散的賊兵,旋即開始領兵向著下一股賊軍衝去。
王雄立即明白了朱彪的意思,暗自佩服朱彪比他要有決斷,知道戰場上孰輕孰重,於是再一次挺槍催馬趕到了隊伍前面,開始領兵殺向了下一股賊兵。
朱寶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幹了蠢事,已經慌忙開始吹響號角,命令麾下的這些精兵重新匯聚起來,但是這會兒他麾下的這些兵將已經都散出去了很遠了,想要迅速的歸隊結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些賊兵還是依令朝著朱寶所在的位置匯聚了過來,而朱彪則趁著賊軍尚未來得及重新匯聚起來,和王雄率領著麾下的騎兵,在曠野之中,一路衝殺了過去,不等這些賊軍匯聚到朱寶跟前,就接連殺散了四股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