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捕頭和李捕頭兩人瞪著大大的眼睛,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來匪徒。
反而是不少人被蚊子騷擾了一晚上,苦不堪言。
兩位老大前半夜都是精神飽滿,到後半夜是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是直到天亮,期待中的盜匪並沒有露面,大家此時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開心吧,開心不起來,抓不住盜匪,自己這些人還得繼續連軸轉。
說不開心吧,盜匪沒有來,這些個家族的金銀財寶算是保住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鄭淮昨晚上也是一直跟著莊家的人熬到了後半夜,實在是熬不住了然後在椅子上躺著靠了一晚上。
此刻醒來也是渾身酸痛,更重要的是昨晚上一晚上的高度緊張,此刻的鄭淮隻覺得頭痛欲裂。
甚至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
鄭淮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回家去睡一覺,不然他感覺自己已經要死了。
走出莊家大門,鄭淮看到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常捕頭和李捕頭,兩人也是掩飾不住的疲態,眼眶通紅。
看到二人這副模樣,鄭淮也不好繼續在安排什麽任務,只是對著兩位捕頭說道
“你們也辛苦了,告訴所有人,上午都回家休息吧,下午繼續全城搜捕盜匪,我就不信這夥人就這麽人間蒸發了。”
“是,大人!”
常捕頭和李捕頭二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樣對下面的人也好有個交代,如果還讓大家繼續扛著辦案,兩人都擔心下面的人可能要撂挑子了。
鄭淮這邊被柳飛揚搞得精疲力盡,苦不堪言,另外那兩位知府那邊也沒有好過多少。
錢保國這時是真有些後悔了,他後悔不該去招惹柳飛揚,他沒有想到柳飛揚的報復來的如此之快,而且一出手就直接端掉了自己這邊數十家大家族的小金庫。
好在這些人目前只是認為這是一起簡單的錢財偷盜案,並沒有想到這可能是針對他們知府大人來進行的一次報復行動。
知情的人裡面只有商會會長劉能強,其實柳飛揚的雷霆行動也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沒有想到柳飛揚會有這麽大的手筆,凡是參與了打壓行動的家族全都被洗劫一空。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帶著大批大金銀財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毛都找不到一根,這才是可怕的。
這就說明柳飛揚可以在無聲無息之中端掉他們任何一人的小金庫,而且防不勝防。
這樣的恐怖實力讓劉能強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柳飛揚這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哎,早就說了柳飛揚這樣的人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敵人,現在好了吧,事情鬧成這樣,已經不是誰想收場就能收場的,鬧到現在大家都已經是紅了眼。”
錢保國現在也在家裡面苦思對策,如果柳飛揚繼續這樣打劫下去,他豫州知府的位置估計就算是做到頭了。
偏偏人家現在是一點證據的都沒有留下,你甚至是想找柳飛揚現在都不知道上哪裡去找。
而且出現在自己這裡的到底是哪些人,自己查了幾天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負責豫州這邊的人正好是柳一。
柳一這幾天可是把豫州的那些個大家族折騰得夠嗆。
一到豫州之後,就對所有的目標家族發出了挑戰,言明每天晚上會挑選三家下手,目標是各家的小金庫,不傷人。
一開始大家都是一笑了之,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都覺得可能是哪些無聊的人找這些大家族的晦氣呢。
甚至有幾人家族還派人在大家上滿大街的宣揚,只要那人敢出現,自己的家丁一定能夠將人抓住。
這些家族一位這樣一同宣傳之後,對方就能夠知難而退,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們這幾家的金庫全部被劫。
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甚至是連鎖都沒有壞。
這一下這幾大家族頓時慌了,這才慌忙跑到州府去報案。
錢保國一聽這幾件事情,就馬上斷定是柳飛揚出手報復了。
其實這時的錢保國還是心存僥幸,覺得如果自己能夠抓住柳飛揚這些人,到談判的時候估計籌碼會重不少。
所以錢保國並沒有聲張,甚至是將這幾起案件當做普通的劫財案來處理。
接下來的幾天錢保國采取了外松內緊的機制,在豫州府各地布下重重阻礙,企圖抓住這些盜匪。
可是幾天下來,自己的這些安排仿佛就是擺設一樣,對方總是能夠找到自己的薄弱點,然後進行突襲。
除了每天增加幾家被劫之外,自己這些人可謂是毫無建樹。
這一下錢保國徹底不淡定了,他現在才明白他們和柳飛揚之間的鬥爭從來都不在一個等級上面。
這種感覺更是在柳一將江州商會的人和貨物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之後,達到了頂峰。
錢保國現在是有心想和柳飛揚停戰,可是他連對方影子都沒有見到,又到哪裡去求和呢。
鬱悶的錢保國只能自己獨自承受著煎熬,偏偏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我不知情的模樣。
而知情的劉能強現在已經在想辦法自救了,他先是通過江州商會在本地的聯絡點見到了柳一,然後送上一大筆的銀錢之後,和柳一這邊簽訂了大量的商貿合同,徹底的把敵人變成了友軍。
接下來劉能強也對外宣布,自己劉家也找到搶劫,大批的銀錢被劫走。
接下來劉能強開始暗地裡活動,讓其他家族逐漸知曉這件事情背後是江州商會采取的報復行動,原因自然就是前面他們扣下了江州商會的人和貨物。
這一下這些家族頓時炸鍋了,原來事情的原因在這裡,可是作為知府的錢保國明明知情,確在他們面前演戲,這讓這些家族憤怒異常。
於是這些家族聯合起來找到錢保國,讓他去找柳飛揚談判,必須拿回屬於他們的那些家當。
錢保國聽到這些人的要求之後,也是心中苦笑
“別說你們沒有一點的證據可以證明是柳飛揚乾的,就是有,現在手上一點籌碼都沒有,柳飛揚會這麽容易就范?你們還以為你們是以前的大家族啊。
現在的你們不過是一具虛有其表的紙老虎罷了,人家輕輕動手就能讓你們灰飛煙滅。”
不過內心這麽想,錢保國卻不敢說出來,在座的這些個家族背後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甚至有一些還有帝都長安的關系,一個處理不好,自己的烏沙可就沒了。
自己可沒有柳飛揚那種能夠硬抗長安城權貴的本事。
接下來錢保國苦口婆心的安撫了這些人一陣,總算是將這些祖宗都給送走了。
而送走了這群祖宗之後,錢保國帶著兩名隨從就去了商會會長劉能強的劉家大院。
雖然劉能強表面上說是自己也遭了劫,不過錢保國卻是不相信的。
因為這個老狐狸當初動手之前就不同意自己動手,而且動手的時候也沒有參與。
所以對方不可能對劉家動手,唯一的解釋就是劉能強已經和江州商會那邊達成了合作,現在的一切行為都是那邊指使的,這樣的話,自己極有可能通過劉能強和江州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