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松非常的鬱悶,知道和唐國公的關系已經無法再彌補,不可能再有緩和的余地。憑唐國公府的勢力,很容易就知道李秀寧躲到了薑松的家中。如果是薑松知道李秀寧沒有和柴紹同房的話,打死薑松也敢給柴紹戴綠帽子。薑松做夢都未想到,李秀寧和柴紹結婚半年多還沒同房。
事情發生了,薑松沒有任何的後悔,只能是迎接挑戰。況且現在的薑松已經不是任人揉捏的小螞蟻,也是公爵的人物。手中同樣掌握有一定的實力、勢力,根本不懼怕唐國公李淵的報復打擊。再說了,用不了多少年,唐國公李淵就會受到皇帝楊廣的排斥,這是歷史事件,肯定會發生,這一點薑松心中明白。
讓薑松最顧忌的其實是宇文述家族的勢力,這是一個巨大的勢力,不僅擁有強大的的實力、勢力、影響力,關鍵是宇文述深得皇帝的信任和重用。至於楊玄感薑松還真沒放在心上,其他的也很難給薑松造成傷害。
一路上薑松從太監那裡獲得一些情況,根據太監所說的情況,薑松一路在思考各種問題,思考應對之策。薑松雖然是是南海公,卻勢力相對來說還是很微小,無法跟那些大家族相比。
薑松也不害怕,就算是皇帝把兵權收回也無所謂,大不了帶著手下的人跑到寶島等地方去發展。畢竟寶島在房玄齡、虞世南等人的治理下已經初具規模,只需要再來二年的時間,一定會比隋朝境內任何地方都好,這一點薑松有信心,也相信房玄齡等人的能力。
到達洛陽後,薑松在宮門外等候皇帝的召見,傳旨太監則進宮向皇帝複命。沒有得到皇帝的召見,薑松也不敢隨意回家或府上,得等到皇帝的話傳出來。畢竟是皇帝專門派太監到前線把薑松叫回來,薑松也不敢亂來,得聽皇帝的旨意。
薑松沒有等候多長時間,皇帝聽說薑松在宮外等候時,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不決,直接讓太監到宮門外把薑松叫進書房。
“微臣薑松拜見陛下,陛下龍馬精神,英勇神武,聖賢英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薑松恭敬的磕完頭後,皇帝這才親切的道:“愛卿平身!”
薑松爬起來後,再次恭敬的道:“謝陛下!”
皇帝見薑松一身風塵的樣子,知道薑松接到旨意後就是日夜趕路,馬上讓人上酒菜,想好好的款待一下薑松。
薑松看到皇帝傳酒菜,心中稍稍寬松一點點。如果是皇帝想要收拾薑松的話,肯定是不會傳酒菜,這一點的肯定的。現在傳酒菜,意味著就是皇帝還賄上最後的決心,還想把事情弄明白再說。畢竟薑松確實是按照皇帝的旨意辦事,為皇帝送來了十多萬的強勞動力,這是其他人沒有做到的。
“愛卿,你別有什麽思想負擔,朕就是想念你,特意讓人把你叫回來說說話。當然,朝中確實是有臣子彈劾你,不過朕一直對你很信任,不相信那些謠言。”
汗!相信個屁,如果相信的話會派太監大老遠的把薑松叫回來質問。這不過是皇帝忽悠薑松的話罷了,薑松那敢相信。心上雖然不相信,表面上還是要表現出一付受寵若驚的樣子。誰讓人家是皇帝,薑松是臣子呢?
“多謝陛下信任,微臣肝腦塗地,誓報陛下伯樂之恩!”
旁邊的小宮女為皇帝、薑松斟滿酒後,皇帝呵呵一笑道:“愛卿,和朕乾一杯!”
“謝陛下賜酒!”說完後薑松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就幹了。這其實就是‘英雄醉’,也不是什麽好酒,只是度數高點。比起薑松手中的‘英雄醉’差了好多。
“愛卿,多吃菜,這些東西都是朕專門為你準備的,你這關年來在前線為朕辦事,確實很辛苦。”
“謝陛下體諒!”
薑松也不客氣,對面前果子上的美食狼吞虎咽。跑了一天的路,肚子早就前胸貼後背。原本薑松是想在城裡先吃點東西,考慮到那樣會讓城中的官員看到,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畢竟進城後必須先向皇帝報到,得到皇帝的旨意後才能按旨意行事。
皇帝看到薑松狼吞虎咽的樣子,搖頭苦笑,這丫的半點吃相沒有。其他重臣被皇帝款待都是小心翼翼,隨意嘗幾口,生怕在皇帝面前失禮、失斯文。薑松這小子就象是八輩子沒吃飯似的。
不大一會兒,薑松面前桌子上的菜就一掃而光,無奈的皇帝隻好讓太監來把自己桌子上的菜撤下來給薑松,皇帝乾脆放下筷子看薑松吃。
埋頭海吃海喝的薑松那裡知道這些,還以為是新上的菜呢?風卷殘雲似的繼續,直到肚子好飽好飽,無法再下吃,打了個飽嗝後才發現皇帝面前桌子上的菜沒了,皇帝正看著自己。
“謝陛下賜宴!”
“愛卿,你多長時間沒吃飯了?”
“陛下,微臣每天都吃飯,今天例外,早上吃了點就趕路。”說完後的薑松在心中暗罵,不就是說自己是飯桶嗎?
皇帝聽後一陣鬱悶,完全就是一吃貨。不過沒有多說,讓太監給薑松上茶後,皇帝才道:“愛卿,朝中言官彈劾你在征伐中私自征兵,可有此事?”
薑松心中當然明白,話是這樣說,不僅僅是朝中的言官,估計皇帝手中的暗探也早把薑松在前線的事報告了。說不定言官也是受到皇帝的旨意彈劾,目的就是要向薑松證實。
“陛下,給微臣百個膽子也不敢私自征兵,陛下讓微臣征招作戰士兵一萬二千人,加上後勤保障、運輸等閑雜人員差不多就是一萬八千人。這些微臣都是按陛下的旨意辦事,除此之外微臣再沒有征招過一名士兵,請陛下明查。”
私自征兵,開玩笑!打死薑松都不會承認,一旦承認等待的就是腦袋落地,這是任何朝代都不可能允許的,更別說是封建王朝的獨裁帝王。
皇帝聽後有點生氣,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真想一下子把薑松拿下,如果不是修建大運河還需要大量的勞動力的話,皇帝根本不會讓薑松解釋,直接就派人鎮壓薑松。另一方面皇帝確實有點喜歡薑松,薑松能辦事,能體察朕意,特別是能賺錢,也是想給薑松一個解釋的機會,誰知這小子不知好歹,張口就否認。
皇帝冰冷若冰霜的話語道:“薑松,不僅僅是言官彈劾你私自征招士兵,朕手中也有情報顯示你在西域一帶征招了十萬左右的士兵,難道朕還會冤枉你嗎?”說完後的皇帝直接把桌子上的一劄紙張甩在薑松面前。
薑松知道是皇帝泊出的暗探弄出來的事,心裡在早有準備,薑松只是用眼光微微瞟了一下那幾張紙,也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象甚朝臣一樣急著跪下磕頭求饒,而站起身大聲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不知道這些事是怎麽來的,這些事全都捕風捉影,微臣沒有做過。”
“薑松,你還敢狡辯?這些都是朕的暗探送來的情報,難道朕的暗探會胡說八道不成?這些情報把你從征戰開始時所做的事全都記錄在案,你在征戰過程中的所作所為全都記錄在案,你每次私自征招的士兵都記錄在案,證據確鑿,你居然還在朕面前說冤枉。朕要不是看在你是個能吏的分上,早就把你砍了。”
薑松知道,如果是一味求饒只會適得其反,更會讓皇帝相信眼前的證據。事實上薑松確實是私自征招了近十萬士兵,這一點薑松心裡明白。一旦承認的話,薑松不僅僅是身敗名裂,還會魂飛魄散,甚至牽連家人,這可是滅九族的重罪。
“陛下,所謂的這些證據都是無中生有,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所謂的微臣私自征招十萬士兵,全都是汙蔑微臣。那十萬士兵不是微臣的,更不是隋朝的,是各部落的聯軍,說白了是仆隨軍,是為了獲取戰爭的勝利,為了完成陛下的西征目的,為了更好俘獲更多的強勞動力而為之,並非是微臣私自征招的士兵,請陛下明查?”
皇帝聽後微微一愣!思考片刻後覺得薑松所言不差,沒有人會明目張膽的私自征招士兵,這可是重罪,是滅九族的重罪。薑松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晉升為南海公,沒有必要做這種事,難道這小子真是還有說法?這下讓皇帝疑惑不解。
“薑松,到底是怎麽會事?你征招的十萬大軍難道還有假不成?”
“陛下,那十萬大軍不是微臣征招的,微臣要完成陛下交給的任務,手中只有一萬二千名作戰士兵,憑這一點士兵要想消滅強大的吐谷渾鐵騎是癡人說夢話,根本就不可能。吐谷渾鐵騎有數十萬,僅僅憑微臣手中的一千二千名士兵如何能抵抗?為了完成陛下交給的任務,微臣一方面派裴世矩前往西域諸進行遊說,讓西域諸國、部落出兵對抗吐谷渾鐵騎,另一方面微臣聯絡草原上的羌、吐蕃、黨項等民族出兵對抗吐谷渾鐵騎。那所謂的十萬大軍根本就不是微臣手中能掌控的,全都是各部落的士兵,是作戰時臨時的仆隨軍,請陛下明查!”
“薑松,不是說那十萬大軍都是你在征戰中俘虜的嗎?你把吐蕃、羌、黨項等俘虜從中進行挑選,征招為士兵,怎麽會是仆隨軍,你小子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