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薑松打算先以私人名譽拜訪房玄齡,等到交流後再做具體的決定。如果突然一下子拿出皇帝的征招令和官銜文書的話,萬一房玄齡一根筋不願意接召,就再沒有回旋余地,到時候太難辦。
薑松心暗暗的嘿嘿一笑,要是讓眼前的盧夫人知道後世人都知道她是唐朝第一醋壇子的話,不知道心中會有什麽想法。記得後世專門有一部電視劇叫什麽《千古風流一壇醋》,其中那一壇醋說的就是眼前的美貌少婦。
那是在野歷上記錄的事,不一定準確,情節挺符合的,說的是唐朝初期名相房玄齡被同事好友調侃,說房玄齡怕老婆。為了口頭上的面子,房玄齡當然不會承認怕老婆。這事無意中被太宗李世民知道後就賞賜了二名美人給房玄齡,皇帝的賞賜房玄齡當然不敢拒絕。沒有辦法隻好先帶回家,這一下可麻煩大了,房玄齡帶二美人才回到家中,其老婆盧夫人就宇宙爆發。
盧夫人不僅把房玄齡罵得狗血淋頭,說房玄齡是偽君子,心口不一等。最後氣不過的盧夫人,提取雞毛擋把皇帝賞賜的二美人給打跑。這下可鬧大了,皇帝賞賜的東西你敢不要,那可是大罪唉!
沒有辦法,次日房玄齡帶著老婆盧氏去向皇帝請罪,皇帝李世民告訴盧夫人,有二條路選擇,一條路是把那二美人帶回家和睦相處,好好過日子;另一條就是這裡有一杯毒酒,你可以喝下去。
房玄齡的老婆盧夫人二話不說,端起那杯毒酒一口就倒進肚子裡。這下可把房玄齡嚇壞了,淚流滿面的抱著老婆盧夫傷心痛哭,而旁邊的群臣及皇帝卻哈哈大笑起來。因為此事,讓皇帝老兒李世民知道了房玄齡和盧夫人真是是情深似海,沒有再繼續賞賜美人給房玄齡。
房玄齡確實是一名真正的君子,和老婆盧氏恩愛一生,就算後來位居宰相,是當朝第一人時,房玄齡也沒有再娶小妾。這種事在古代發生非常讓人難以置信,而各種正史、野史、傳記都明白的記錄有盧夫人是醋壇子。
馬屁跟上,盧夫人笑容滿面的把薑松請進家門。薑松也不會客氣,牽著‘一點紅’進了房玄齡的家,從‘一點紅’身上取下上好的絲綢、茶葉、英雄醉等禮物,準備直接搬進房玄齡的家中。
這時盧夫人馬上製止道:“小弟弟,你這是做什麽?”
薑松沒有感到意外,眼前的美貌少婦是房玄齡的老婆,肯定不會是貪婪之輩,對於不明之禮物不會輕易收下,這一點薑松早有思想準備。
“盧姐姐,小弟前來拜訪玄齡兄,順便帶點禮物也是人之常情,難道姐姐要拒絕小弟於門外嗎?”
作為華夏人,自古以來走親訪友帶點禮物是傳統美德,也是風俗習慣。總不能甩著二條胳膊去,這會讓人笑話,雖然主人不會計較,客人會感覺沒有面子。
“小弟弟,你這禮物太重,不是尋常之禮物,姐姐要是收下的話,玄齡知道了會埋怨的,你還是收回去吧!不要為難姐姐。”
薑松一直奉行一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真理。重禮送上只要對方收下,那事情就有了著落,就有商量的余地,總不能出手打笑臉吧!
“盧姐姐,小弟大老遠從洛陽跑到這裡來,不會讓弟弟把這點小禮物又帶回洛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姐姐乾脆直接擲掉好了,反正小弟路途遙遠,實在無法再帶著返回。”
送禮也是一門學問,有的人錢財大把,也想送禮,想搞好關系,就是沒有門路或送不出去,這種現象在任何朝代都常見。薑松的想法很簡單,送禮的人要臉皮厚、嘴巴甜,要厚顏無恥,不要自尊、不要面子,只有這樣才能送出。
“小弟弟,還是等玄齡回來後再做決斷。”
“盧姐姐,那小弟先放在層裡,你不會讓這些俗物繼續壓在馬身上吧?那是小弟心愛的寶馬,還擔心累到馬兒呢!”
薑松的想法就是死皮賴臉的放在房玄齡家中,至於以後要怎麽處理,那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事。一句話,這些東西打死薑松也不會帶回去,不論你說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反正就是耍賴,厚顏無恥的耍賴。
“娘!”
一聲幼小的童音穿過空氣,在薑松的耳邊響起。薑松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名非常可愛的小女孩子,估計只有二、三歲的樣子,此時正用柔嫩的小手抓住盧夫人的衣角在喊娘。
“哇!好可愛的小妹妹。”
看著象陶瓷娃一樣的小女孩,讓薑松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呼!小女孩生的實在太可愛,更象一隻芭比娃娃,加上那悅耳的童音,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喜愛。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好好可愛唉!長大一定是個大美人。”薑松邊說邊走向小女孩子身邊,伸手準備把小女孩抱起來。
“大哥哥,我叫奉珠。”
“奉珠,要叫叔叔,什麽大哥哥,全亂套了。”盧夫人立刻糾正道。
呵呵!
“奉珠小妹妹,別聽你娘的,咱們各交各的,不用那麽多講究嗎?過來哥哥給你樣東西。”薑松說完後嘿嘿一笑,用手在懷裡掏了掏。貌似沒有什麽東西適合送給小女孩子,摸了半天最後還是從腰上取下一塊玉佩放在小女孩的手心上。
盧夫人是識貨人,眼睛才微微一瞟就知道那玉佩很名貴,上好的材質翠綠翠綠的,是傳統所說的祖母綠,還是出自名家大師的雕刻。
“小弟弟,這怎麽行,奉珠不能要這麽貴重的東西,快還給叔叔。”
“盧姐姐,您這是就見外了,小弟初見奉珠妹妹,隨身沒帶什麽禮物,這玉佩僅僅是小弟隨身的飾物,有什麽貴重的,不就是塊飾物罷了,現送給奉珠妹妹做見面禮正合適。”
盧夫人歎了口氣搖頭苦笑道:“全亂套了,你叫我姐姐,又叫我女兒妹妹,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叫法。這要是讓玄齡聽到,那可不得了。”
汗!
你可是家中的母老虎,河東獅子,房玄齡敢惹你才怪?如果房玄齡真敢惹你生氣的話,也不會終生沒有再娶一妾。這話只能是在薑松的心中,不會亂說出來的。最多就是YY一下。
“奉珠謝謝大哥哥!”
薑松用手在小女孩的臉蛋上輕輕的摸了一上,呵呵一笑道:“不用謝,你好好可愛唉!大哥哥好好喜歡你。”
“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呵呵!
“我叫薑松。”
“啊!”
盧夫人聽到薑松自報家門後,立刻驚呼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薑松看,把薑松也看得莫明其妙。這是什麽意思,沒有必要這樣象看動物園的國寶吧?難道是衣服上有什麽地方不對,薑松低頭察看一下,很正常,沒有那裡不妥當的地方啊!薑松不放心,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搓了搓,擔心是臉上沾有什麽東西。
“薑松哥哥,你搓臉做什麽啊?”
這下薑松感覺十分的尷尬,總不能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那不太丟人。
呵呵!
“哥哥,有這不良習慣。”
好半天,盧夫人才緩緩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瞟一眼薑松後道:“小弟弟,你真叫薑松?”
“是啊!”
“是那個在朝堂上發飆的薑松?”
汗顏!這他妹的是誰在壞老子的名聲,什麽發飆,多陣薑松在朝堂上發過飆,開什麽玩笑,朝堂上誰敢發飆,那不是找死嗎?薑松有那麽弱智,會做那種白癡的舉動?
“盧姐姐,小弟沒有在朝堂上發過飆,那敢在朝堂發飆,肯定是有人誤傳了。小弟只是在朝會上和幾名官員爭辯了幾句,那應該不算發飆,屬於學術探討或觀念辯論而已。”
此時盧夫人心裡明淨似的,怎麽可能被妻松的話所迷惑。俗話說得好,不起風哪來的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那麽多的朝廷官員,為什麽唯獨你小子一人被傳得沸沸揚揚,怎麽不傳其他的官員?明擺著就是你小子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是有其事,還說什麽探討、辯論。
“小弟弟,聽說你在朝堂上質問朝中群臣,什麽裡子、面子的問題,說什麽面子不值錢,只要裡子不要面子。甚至還當堂舉例,說群臣外衣是衣冠楚楚,其掩護下的內衣是奇臭無比,就如同是馬屎表面光。”
汗顏!怎麽這些事都會傳出來,是哪個王八乾的事,這不是擺明了說薑松罵群臣是馬屎嗎?好象薑松沒有這樣的意思,傳出來後怎麽全都變味了。
“盧姐姐,小弟沒有哪意思,是傳聞失實。小弟的意思是面子、裡子這二人東西,不可能具要面子還要佔有裡子,世上沒有那樣的好事讓人全佔了。如果選擇的話,小弟願意選擇裡子,不會選擇面子。當然,如果說是二者能全選擇的話,誰都願意,只是世間的事不可能便宜你一人全佔。”
“小弟弟,你的觀點別人不同意,不過姐姐還是很讚同。就如同一個人本身就生活很困難了,如果為了面子而再借錢給其他人,自己則要承受饑餓的苦痛甚至是被活活餓死,這樣為了面子的事姐也是不會做的。當然,玄齡不同意這樣的觀點,他說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住面子。如果裡子受損太嚴重的話,玄齡也會選擇確保裡子。”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反應出來的觀點就不一樣。直白的說盧夫人的選擇是務實的選擇,房玄齡的選擇是務實中顧及虛榮心,薑松的選擇很簡單,一切以利益為主,面子怎麽可能有裡子值錢,這是現實主義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