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松心裡清楚,那裡是蒙的,是有針對性的射殺。當然,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沒有必要明說,能忽悠過去就成,何別搞得人人都知道。再說了,這也屬於一殺手招,在關鍵時刻能取得重要的效果,要是暴露無遺的話,就無法再起到突襲的作用。
李靖可沒有被薑松的話所迷惑,從薑松一開始時報警戒聲到隨手一箭,怎麽就那麽湊巧呢?這是不可能的,巧合一次還說得過去,連續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是有的放矢。這一點作為兵法大家的李靖心裡明淨似的。
見樹林中的埋伏的其他人沒有動靜,還想打薑松一行個措手不及。薑松知道對方和紅拂女一樣,都覺得剛才薑松的那一箭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全是蒙的,所以不想暴露目標,繼續貫徹預定方案行事。
薑松嘴角一聲嘿嘿的陰笑,既然你們那麽有把握,就讓本少爺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吧!到時候看還不出來,你們有多少顆人頭夠本少爺的射殺。
薑松張弓搭箭,這次是三箭齊射,隨著右手指一松,三支追魂的利箭再次象閃電般的向樹林中飛馳而去。隨著利箭穿透空氣阻力的作用,三支利箭發出‘嗖嗖嗖!’的響聲。
薑松同樣沒有看樹林中一眼,完全是靠神識的感應隱藏人的具體位置,這種情況讓任何人看到薑松射箭的情況,都會以為是瞎射,是憑感覺射擊。
“啊!”
“啊!”
“啊!”
眨眼的功夫樹林中再次傳出三聲叫痛喊聲,三支利箭準確無誤的命中目標,都射在重要的部位,都是致命的部位。最厲害的是被射中的人都是鮮血暴射。這下把隱藏在樹林中的其他人嚇得半死,都知道再不出樹林的話,繼續會受到利箭的攻擊。
“好兄弟,你騙嫂子唉!明明是有意射擊,還忽悠嫂子是蒙的,有你這樣當小叔子的嗎?”
“嫂子,真的是蒙的,誰知道樹林中真的有人,居然還被蒙對了。”
“老弟,你別逗你嫂子了,如果到此時她還看不出來,她就是傻子、白癡之類的人了。”
“李靖,你說的是什麽話?小心老娘讓你晚上跪床板。”
真是河東獅子吼!太強悍了。
薑松見樹林中走出八名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知道這些人不應該是土匪,如果是土匪的話沒有必要蒙面,只有熟人或擔心怕人認出真面目的人才會這樣做。
薑松順手把弓收好,取出亮銀槍持在右手中,槍尖直指對方。這才厲聲呵斥道:“你們什麽人?膽敢伏擊本官,不怕滅族嗎?”
領頭的一名狂笑道:“你就是薑松吧?滅族?笑話,你把我們逼得沒有活路了,還怕什麽滅族。告訴你小子,今天就是你明年的忌日,等著上路吧!”
“朋友,你搞錯了吧?本少爺自問從未乾過違背良心之事,何時逼迫過你們。貌似咱們都沒有見過面,本少爺怎樣逼迫你們了。當然,如果你們是想半路搶劫的話,本少爺不懼怕,同樣會上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哈哈哈!
對面攔在路中央的領頭人狂笑起來,用鄙視的眼神盯著薑松,隨後諷刺道:“薑松,我們原本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你,我們會沒有生路嗎?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當然要找你算帳。”
薑松聽得莫明其妙,這都說些什麽?
“朋友,你可要想好了,本少爺不懼怕任何的威脅!本少爺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卻口口聲聲說本少爺逼迫你們,這讓本少爺迷惑不解。不過既然你們想死,那本少爺就成全。”
對於薑松來說,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是來要自己命的,既然對方不說,那只有在手上見真章。多說對方也不會明言,不必要再浪費時間。
對方余我紛紛亮出兵器,有的持鐵棒,有的持寶劍,也有的持長槍,兵器算是五花八門,一看就不是軍中士兵,這應該是一夥聚集起來的勇者。
薑松看了一眼李靖,微微點點頭,告訴李表照顧好紅拂女,馬上就要拚殺了。雖然李靖說紅拂女的手上功夫非常的不錯,心裡還是有點懷疑,希望李靖能照顧好自己的老婆。
“兄弟,放心吧!嫂子不是泥做的,不需要李靖照顧。”
聽了紅拂女之主,薑松雙腿輕輕松松一夾,‘一點紅’騰空而起,朝著那八名黑衣人碾壓過去。薑松手中的亮爭持槍半點不猶豫,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
‘一點紅’的速度太快了!快得那八名黑衣人都震驚,還沒有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只見冰寒的槍尖就到了胸口上。這是八名黑衣人的感覺,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股殺戮之氣迎面而來,胸口上都有槍尖正對著扎了過來。
薑松沒有絲毫的留手,出手就抖出九個槍影,雖然不是最厲害的十個槍影,九個也是非常厲害的殺招。九個槍影似實非實,似虛非虛,在虛與實之間隨時能轉換。
薑松的亮銀槍出手就貫穿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那名黑衣人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自身的本事半點沒得到施展就升天了。而薑松的殺戮還沒有結束,長槍抽出之際順手滑出一條弧線,烏黑的槍尖輕輕劃過另一名黑衣人的脖頸,一股鮮血直飛天空,落下時呈一片鮮紅的血花、血霧。
太快了!太快了!真的好快!快得眼睛都跟不上,這是絕對的速度,是震撼人心的速度,更是要命的速度。
這是那幾名黑衣人腦海中的第一感受,其他六人雖然沒有死於薑松的第一槍下,那冰冷的殺氣卻明顯的感受到了,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是一種氣勢洶洶的殺氣。這股殺氣中不僅帶著冰冷的寒意,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
黑衣人的武功雖然不錯,可和薑松一比較,這才知道什麽是速度,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任何的武功、招式貌似都沒有了作用,有的只是對方槍尖上冰冷的殺氣、死亡之氣。
震撼!絕對的震撼!
活著的六名黑衣人此時心膽俱裂,原先的鬥志、膽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薑松震撼的一槍,把活著的六名黑衣人徹底打蒙了,他們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樣做,就如同是一名傻傻的呆瓜一樣。
薑松手中的烏黑槍尖可沒有閑著,繼續收割著黑衣人的生命。那六名黑衣蒙面人由於受到薑松閃電般的速度攻擊,一下子有點暈,雖然只是片刻的恍惚。但對於薑松這樣的高手來說,瞬間的恍惚足夠收割對方的生命,畢竟薑松出槍的速度太快,不僅僅馬速快,薑松出槍的速度更快,快得眼睛都無法跟上。
恍惚中的六名黑衣人有二人再次死於薑松的槍下,而此時的薑松已經飛過了黑衣人的身邊。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一點紅’貌似知道薑松的想法一樣,身體一扭,立刻來了一個360度的大回轉。
薑松手中的槍尖瞬間再次對準了剩余四名黑衣服的胸膛罩了過來,烏黑的槍尖散發出陰寒的殺氣,濃濃的血腥味在殺氣的逼近下擴散開來,讓原本就很血腥的戰場具有一種強烈的死亡之氣味。
李靖、紅拂女二口子的速度感覺只是稍稍慢薑松一點點,可就是那麽的一點點,二人卻看到了倒在地下的四名黑衣人的屍體。另外四名黑衣人此時也正承受著薑松槍尖的籠罩,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
此時剩下的四名黑衣人已經膽戰心驚、心膽俱裂,全身縮在地上顫抖不止,手中的兵器也不知何時丟到了地上,臉色蒼白,還帶有一絲絲的黑氣。
看到這樣的情況,薑松手中的槍尖沒有繼續再刺下去。對方已經散失了勇氣,更喪失了戰鬥力。對於這樣的人不再值得薑松下手,畢竟薑松不是殺神,更不是屠夫,還不會把生命當兒戲。
“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本少爺不是善良之人,也非惡人。如果你們不給本少爺一個說法,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李靖跳下戰馬,走到地上黑衣人屍體的旁邊。把其蒙面的頭巾給掀開,卻發現是光頭,隨後又連續掀其他三具屍體的蒙巾,四人全都是光頭。
“老弟,他們是和尚!”
和尚?薑松有點疑惑不解,這和尚為什麽要半路伏擊自己呢?薑松的腦海中確實沒有得罪過和尚的信息,這些和尚為啥要殺自己呢?好象是有深仇大恨一樣,非要致薑松於死。
“大哥,看一下有什麽身份之類的證物。小弟可是從來沒有跟和尚打過交道,更不可能有什麽過節,這裡面肯定有名堂。”
片刻後李靖道:“老弟,是天台宗的和尚。”
天台宗?
薑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薑松到這隋朝時間就隻一年多的時間,那會知道天台宗。如果是少林寺的話還清楚,那是因為後世的少林寺太出名,特別是電影電視都專門拍攝過少林寺,基本算是人人都看過,沒人不知道少林寺的。
“大哥,天台宗是什麽東東?”
紅拂女聽後‘卟哧!’一聲嬌笑起來,隨後道:“兄弟,你連天台宗都不知道?天台宗就是佛教中最大的門派,也是最受皇帝器重的佛教門派。”
薑松還是聽得一頭霧水,真搞不明白天台宗是啥門派,也確實沒有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