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雄闊海、薛萬徹二人返回右衛大營,程咬金由帶著秦瓊去拜見薑松。此時的薑松正在書房中看書,腦海中則在回想諸多的信息,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必須理一下海量的信息,讓下一步走得更順暢。
跟著程咬金到薑松的府上,不需要通報,直接進大門後向書房中而去。沒有人會阻止,誰不曉得程咬金和薑松的關系。二人間既象上下級,又象兄弟。況且二人在西域浴血奮戰十年,跟在薑松身邊混也有十二年了,這份情太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老大,我表哥秦瓊來了。”
魁武的漢子!歲數和薑松差不多,三十多歲,精神氣十足。薑松心裡極其興奮,這可是後世的門神啊!後世人中誰人不曉,真正是家喻戶曉,是世人最喜歡的角色。
呵呵!
“是叔寶吧?”
秦瓊也沒有想到薑松會如此客氣,沒有半點上位的傲慢之態,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秦瓊感覺如淋春風。立馬對薑松的好感倍增,人的第一感覺非常的重要。
“大人,草民唐突來訪,請見諒!”
“叔寶,你不應該叫草民,你一直都是朝廷命官。雖然張將軍戰死,你依然是朝廷的官員。如果你願意就到右衛,其他的事本官會為你辦好的。”薑松那裡會羅嗦,直接把拿入右衛。這樣的人才誰不要,除非腦袋進水。
“謝大人厚愛!”
“叔寶,聽說你個兄弟叫什麽秦用,沒跟你一起來嗎?”
秦瓊微微一愣!怎麽薑松會知道秦用?外人很少知道這事,畢竟秦用是秦瓊娘親的乾兒子,一直在家中保護。
“大人,秦用是卑職的弟弟,一直在家負責保護娘親。”
“哦!叔寶,山東很亂,天下不是很太平,為了你娘親、妻子的安全,本官建議把你娘親盡早接到洛陽城來。別到時候發生什麽意外,那就真的後悔莫及。”
“謝謝大人關心,卑職隨後給家裡寫信,讓秦用把家人接來。”
“叔寶,你就先在右衛參加訓練,先熟悉一下右衛的情況,至於任什麽職位,那都要靠你自己爭取。現在的右衛,本官對各級軍官都一視同仁,全部竟爭上崗,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具體的事讓義貞給你說。”
“謝大人,卑職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幾天后,瓦崗大軍攻破金堤關,裴仁基雖然頑強拚搏,卻無法改變城破的結局。無奈的裴仁基,隻好帶著數十名士兵殺出金堤關,向洛陽城退走。
逃回洛陽城的裴仁基,沒有去向兵部請罪,而先去拜訪薑松。薑松親切的接待,限時安排裴仁基到右衛報到,先呆在右衛,其他事薑松還得處理,畢竟丟失金堤關,會有很多官員找麻煩,更會受到彈劾。
不出所料,少陽城中的官員,聽聞裴仁基丟失金堤關,立刻就有好多人彈劾。這些人根本不理會金堤關為什麽會失守,更沒人關心張須陀的死,所有矛盾全都在裴仁基身上,所有罪責都推到裴仁基身上,就不想想前十多天前裴仁基的救援折子。也不理會裴仁基手中有多少兵馬,瓦崗軍有多少?
薑松在朝堂上微閉雙眼,任由言官、大臣瞎囂。主持朝政的越王侗也一臉無奈,不知道要怎麽辦。
最後見差不多了,薑松雙眼睜開,冰冷若冰霜的眸子射向朝堂上的大臣,淡淡的道:“諸位大人說了半天全都是屁話,你們知道金堤關有多少士兵嗎?張須陀將軍戰死後,滎陽城丟守,裴將軍以數千士兵阻擋瓦崗近十萬大軍的攻打。如果換是你們,能守住金堤關嗎?”
現在洛陽城中影響力大的重臣基本都跟隨皇帝到江都,留地洛陽城中的數薑松權最重位最高,況且是手握重兵的將軍,影響力絕對的大。聽了薑松之言,朝堂上瞬間沉默不語,被薑松的問話給震住,詮也不敢再討無趣。
薑松停頓片刻,繼續道:“越王殿下,裴仁基將軍不僅沒有罪,應該給予褒獎。要不是裴仁基憑數千殘兵頑強抵抗了十多天瓦崗軍,就不僅僅是金堤關失守,說不定瓦崗軍都打到洛陽城郊了。現在不是討論裴仁基的問題,這件事無需再議。裴仁基已經被微臣調到右衛任職。現在要考慮的是洛陽的防務,洛口倉防守。洛口倉是朝廷最大的糧倉,一旦出問題,想別大家都知道後果。”
其實朝廷上的官員,誰都不是傻子,怎麽會不清楚情況危及呢?想要彈劾裴仁基,無非就是找替死鬼。現在被薑松的話一嚇,還真擔心洛陽的安全。
越王侗聽後也嚇一跳,要真是洛陽城被瓦崗軍攻破,那可就玩笑開大了。就算事後收復,可再想上位就不可能。
越王侗恭敬的道:“薑國公,軍事上您可是內行,有什麽建議盡管說。”
“越王殿下,皇帝給微臣的旨意的守好洛陽城,洛口倉的守衛不屬於微臣的職責范圍。不過現在情況特殊,要想讓洛口倉不丟失,必須統一指揮作戰。如果越王殿下同意的,可考慮讓洛口倉的守衛聽從微臣的調遣,那樣微臣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戰況,隨時能做出兵力布置。”
薑松心裡清楚,只要洛口倉不丟失,瓦崗軍就不會在瞬間發展壯大。歷史上正是李密率瓦崗軍攻下了洛口倉,隨後開倉放糧,讓數以萬計的百姓加入到瓦崗軍造反。沒有糧食的支撐,瓦崗軍熱量再多士兵也沒用,要有糧食吃才行。
其實薑松的本意是想讓朝廷開倉放糧,不過這事不歸薑松管,薑松說出來也沒用。再說了皇帝不在洛陽,這類事薑松無法插手。如果真是朝廷開倉放糧救災的話,隋朝不一定全滅亡。
不出所料,薑松提出開倉放糧,馬上受到朝中群臣的堅決反對,只有極少數同意。在這種情況下,主持朝政的越王侗也不敢輕易行事。薑松無奈,隻好閉口不言。
得到越王侗授權後的薑松,也不敢耽擱,立刻趕到右衛,展開地圖研究洛口倉的地理地貌。此時的洛口倉有一萬士兵守衛,不過方圓數十裡的糧倉,僅僅靠一萬名士兵根本無法守,下一步面對的可是數十萬瓦崗軍。
薑松想了想道:“右衛所有士兵在三天內比武竟崗,一正一副,所各級軍官全部采取這樣的方式,除了雄闊海、薛萬徹、裴仁基外,都如此。”
“遵命!”
“克明、老裴,你們二人具體負責組織管理擂台賽。”說完後瞟了一眼裴仁基後道:“裴將軍,聽聞你有一兒子什麽裴元慶,勇猛無比,有這事吧?”
裴仁基聽後微微一愣!自己是有二個兒子,一個叫裴行儼,一個叫裴行儉,沒有叫裴元慶的兒子啊!
“薑大人,下官是有二名犬子,可不叫裴元慶啊?”隨即將兒子的名字說了出來。
這下輪到薑松傻眼了,這怎麽可能?歷史、說唐、野史、評書等都記載有唉!“裴將軍,你兒子有使用大錘的嗎?”薑松那裡會知道,評書也好,野史也罷,裴元慶的原型其實就是裴仁基的大兒子裴行儼,也是一名非常厲害的牛人。
“沒有,都是用槍。”裴仁基搖頭回道,不知道眼前的大人怎麽會如此詢問,感覺怪怪的。
“哦!沒事。本官就是隨便問一下,如果裴將軍的兒子願意從軍的話,可到擂台上參加比武,反正右衛的所有官員都是比武競爭。”
隨朝的軍製很複雜,也不利於指揮作戰。擂台賽後,薑松把右衛的軍製全部按照自己的試進行。把右衛暫時編為四個師團,由程咬金、雄闊海、薛萬徹三人各帶一個師團,薑松自己兼帶一個師團。杜如晦為總參謀長,裴世矩為總後勤保障部長,裴仁基在總參任職,其余包括秦瓊、裴行儼在內的全到先到基層帶兵鍛煉,只有完全熟悉後,立正戰功才能逐步升遷,這是薑松的原則,不會因為你是牛人而特殊照顧,那樣不利於士兵的管理。
“薛萬徹、程咬金。”
“末將在!”
“你們二個師團暫時駐守洛陽,確保洛陽的安全,有什麽情況立刻報告。但士兵的訓練來能松懈,現在的士兵沒達到要求,繼續抓緊技戰術訓練。”
“遵命!”
隨後薑公帶著二個師團向洛口倉進發,路上有雄闊海負責訓練,也算是強行軍訓練,有戰馬薑松卻不讓騎,而是跑步行軍。
到達洛口倉後,見城外數以萬計的瓦崗大軍,只是沒有攻城,不知在等候什麽。通過了解得知,瓦崗大軍也是昨天剛到,還沒攻城。薑松搖頭苦笑,暗歎運氣不錯。要是再晚幾天,估計洛口倉就失守了。
薑松隨後考察一下駐守在洛口倉的士兵,看後薑松直接無言。這都是什麽精銳之師,甚至比剛接手右衛時的那些士兵還差,全都是老弱病殘,這樣的士兵能獲勝的話,黃河水倒流。不過此時不是整頓的時候,必須等擊敗瓦崗軍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