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大軍很輕松迎來了開春來的第一場勝利。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決戰,勝利的速度也讓李靖意想不到。特別是隨軍的韋福嗣更是驚訝萬分,也太輕松,這還是心中如狼似虎的草原鐵騎嗎?還是強大無比的吐谷渾鐵騎嗎?
損失二萬鐵騎的契捋首領,在兵力上比李靖大軍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加上吐谷渾人不善於守城,加上城池的修建無法根中原城池相比,其防禦能力差了好多,讓契捋憂心忡忡。
次日,李靖率領大軍對赤水城進行肆意攻擊,數百架投石車、弩車紛紛向赤水城中狂轟爛炸。在強大無比的攻擊下,赤水城損毀極大。契捋首領再也不敢輕易率兵出城決戰,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派出快馬向可汗伏允求救。
不過求救沒有用,李靖隻用了短短的三天時間就拿下赤水城,契捋面對強大的李靖大軍,最後隻好率領數千吐谷渾鐵騎敗退出城,向都城伏俟撤退,半路上遇到前來救援的吐谷渾大軍。
薑松報率大軍拿下曼頭城後,僅僅作了短暫的停留就向西平城挺進,在西平城還未做出反應時,一舉拿下西平城。這樣一來,吐谷渾都城伏俟立刻呈現在薑松、李靖二路大軍的馬蹄下。
拿下西平城後,薑松沒有繼續向吐谷渾都城挺進,而在在西平城中休整。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薑松要向洛陽城的皇帝一奏,否則一旦伏允可汗向皇帝求和,搞不好朝中的重臣就會同意,那樣的話薑松就真的是白忙活。
再說了,伏允可汗手中還有數十萬吐谷渾鐵騎,不是一下子就能吃下的,得有個過程。薑松可不想在激戰中收到皇帝的休戰旨意,薑松必須做好這方面的防備。
憑薑松對皇帝的了解和朝中重臣的了解,皇帝楊廣好大喜功,很要面子,一旦伏允求和皇帝說不定會同樣。再加上朝中重臣可不想讓薑松再立戰功,否則薑松的地位更重,這裡朝中重臣不願望看到了。一旦有機會抑製薑松的發展,是朝中重臣不會放過的機會。
吐谷渾都城中的可汗伏允聽到救援曼頭、赤水二城池的援兵返回,二座城池都丟了,一下子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原本想邊和薑松大軍周旋,邊向洛陽求和。現曼頭、赤水丟失後,都城伏俟立刻處於薑松、李靖二路大軍的馬蹄之下,隨時都會受到攻擊。
無奈之下的伏允可汗馬上把手下的萬夫長、千夫長叫了王宮研究對策。鑒於曼頭、赤水城池的丟失,所有吐谷渾的首領都覺得問題嚴重,隨時面臨隋朝大軍的碾壓。
經過一翻研究,唯一一條路就是讓光化公主向隋朝皇帝求情,希望隋朝皇帝看在親情的份上放過吐谷渾。
作為伏允可汗的老婆光化公主,在不情願之下被隋朝拋棄,下嫁吐谷渾可汗,上午吐谷渾可可汗掛後,光化公主被伏允可汗接收,這是草原民族的習俗。老子死後,其妻會被兒子享用。
針對這樣的情況,光化公主心中不願意,卻也無耐,只能忍受現實。現伏允呆汗威逼光化公主,讓其向隋朝皇帝求情,光化公主沒有選擇,只能照辦,否則等候光化公主的只有死路。在萬般無奈之下,光化公主寫信給皇帝。
洛陽城中,伏允可汗派出的使臣首先向宇文述等朝中重臣大送重禮,希望隋朝重臣同意吐谷渾的求和。原本朝中重臣就不希望薑松戰勝吐谷渾,現在收到吐谷渾使臣的重禮,當然會盡力,這不僅僅是吐谷渾的希望,同時也是朝中生臣的心願。
數千年來,草原民族都是采取這樣的方式,打得過就拚命的掠奪,打不過就投降、求和。反正中原朝廷、皇帝愛面子,一般情況下都會同意求和。就算是投降,被俘虜的士兵也會釋放。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草原民族所在的地盤都是氣候寒冷,中原百姓不願意前往定居、生活。
朝中重臣收到吐谷渾使臣的大禮後,以宇文述、楊玄感二重臣為首的運作下,吐谷渾使臣第一時間見到了皇帝,這是薑松沒有想到的。原本屬國使臣要想朝覲到皇帝,都是等候一段時間才有可能,這是慣例。一方面是要屬國使臣知道尊卑,另一方面是要體現帝國的威懾,這是一種手段、策略。
吐谷渾使臣在朝堂上見到了皇帝,也順利遞交了求和的信函。皇帝楊廣看了看吐谷渾的求和書,心中有一絲絲的心動。畢竟皇帝是要面子,現在強大無比的吐谷渾盎然提出求和,這是隋朝建國以來沒有的事。
皇帝雖然看了吐谷渾遞交的求和書,不過就算是心中願意還是要和朝中群臣商量一下,這不僅僅是過場,還是必須的事,誰讓這是國之大事呢?商量對策當然不能讓吐谷渾使臣旁聽,皇帝告訴吐谷渾使臣隨後聽旨。
吐谷渾使臣離開朝堂後,皇帝道:“諸位愛卿,吐谷渾伏允派使臣前來求和,大家有什麽想法?是什麽意見?”
首先第一個跳出來的是禮部尚書楊玄感,皇帝同意成立域外總督署後,禮部尚書手中的權利被削弱,少了一大塊能收取真金白銀的地方。讓禮部尚書心中非常的不爽,加上收到吐谷渾使臣的重禮,同時楊玄感對薑松有敵視,不願望見到薑松再立下戰功,不反對才怪呢?
“陛下,伏允既然願望各談,這符合咱們朝廷的利益,臣堅決同意和談,讓薑大人撤兵。”
皇帝沒有啃聲,繼續聽其他重臣的意見,不過所有發言的重臣基本都是收到吐谷渾重禮的臣子,還有一部分腐儒、酸儒,還說什麽‘好戰者誤國’之類的屁話。
宇文述見群臣都同意談和,自己也同樣收到了吐谷渾使臣大把的錢財,見時機到馬上進言道:“陛下,既然伏允願意求和,這是好事,戰爭畢竟是費錢財的,再打下去對朝廷不利,會花費更多的錢財。”
宇文術是左軍大帥,不管錢財,那裡會知道薑松出兵後基本沒花朝廷什麽錢財,都是以戰養戰,用繳獲的戰利品來維持戰爭所需。這是一種全新的戰爭模式,徹底顛覆了朝中群臣的觀念、想法。當然,這些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皇帝及少數掌管錢財戶部官員知情。
見朝中重臣宇文述也建議停戰,很多的官員紛紛一奏,這下不僅是腐敗無能儒、酸儒,還有負責主管修建大運河的重臣同樣同意和吐谷渾講和。誰讓薑松送來大量的俘虜,這些都是免費的勞動力,讓主管修建大運河的官員無法從免費勞動身上撈到更多的好處。畢竟如果是動員中原百姓修建大運河的話,主管官員能克扣民工的工錢,這免費的勞動力一來就大大減少了好處,心裡會爽才怪。
皇帝聽後有點鬱悶,也清楚群臣心中的想法,畢竟皇帝楊廣是非常聰明的,並非是弱智。雖然好色、愛美人、好大喜功、剛愎自用,不過皇帝愛美人、好色有什麽關系呢?任何朝代的皇帝不好色不愛美人,就算是朝廷官員同樣好色,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好色,除非是身體有毛病。
“諸位愛卿,薑松出征並未花費朝廷什麽錢財,這一點戶部官員應該是清楚的。”
皇帝嘴上沒說,薑松出征不僅未花費朝廷什麽錢財,甚至是賺了錢才對。薑松不斷的送來免費強勞動力,讓朝廷大大的省下的修建大運河時需要花費的工錢,這可是巨額開支。
皇帝雖然說薑松出征沒花朝廷什麽錢財,不過朝中重臣還是建議和吐谷渾計和,還列舉了諸多的四書五經,算是引經據典,堅決同意吐谷渾的求和。說什麽這對於朝廷有好處,是大好事、是國之幸事之類的屁話。
皇帝楊廣心中原本就有一點點的心動,畢竟自隋朝建國以來,沒有任何草原部落派出使臣前來求和的,這是巨大的幸事。好面子且剛愎自用的皇帝聽了那麽多的官員建議,臉上更是笑容滿面。
正當皇帝要同意群臣的建議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護衛的報告聲:“陛下,前線薑大人派人送來密函和奏折。”
“呈上來。”
薑松的上奏折當然是報告戰事的進展,並告訴皇帝不用多長時間就能徹底解決吐谷渾的事,能讓吐谷渾分離成若幹部落,能極大的削弱吐谷渾的實力。只有這樣才能讓帝國邊境地區安定平穩,百姓不再受吐谷渾人的騷擾或掠奪等。
在密函中薑松主要是告訴皇帝,千萬不能半途而廢,否則無法再找到免費勞動力的地方。還告訴皇帝,就算等大運河修建好後,免費的勞動力同樣可以拿來修建戰道,這樣的好事怎麽能停呢?薑松同時告訴皇帝,只要再給幾年時間,薑松願意為皇帝徹底解決西域諸國的事,把西域諸國的勢力分化瓦解,真正做到解除朝廷邊境地區的威脅。
皇帝看了薑松派人送來的奏折和密函,心裡一陣感歎。如果沒有薑松送來的奏折和密函,皇帝真的會同意吐谷渾的求和,那就虧大了。此時的皇帝,當然同意薑松的建議,這種不用花費什麽錢財還能落得好處的事,是傻子都清楚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