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赤真公主顫抖著雙唇,被李牧嚇的不輕。
李牧上下打量赤真公主,不得不說,還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一個公主,一個皇子,挺般配的,也不知道他要怎麽感激自己。
他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又被誤會了。
在所有人眼中,李牧如今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猥瑣,充滿了男人的佔有欲。
赤真公主嚇壞了,她的隨從卻由驚悚變成了驚喜。
如果公主能嫁給大唐最年輕的侯爺,國王百思不解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什麽吐蕃?
他敢不給大唐面子嗎?
自從大唐打敗了突厥,就擁有了這樣的底氣!
四周的小國,對大唐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侯爺!”
公主的貼身總管薩默連忙走過來,“能夠接受您的邀請,我們不勝感激。”
李牧的眼神還在赤真公主身上,還時不時點頭。
薩默更加確認李牧看上赤真公主了,這都不用懷疑。
自己該考慮如何和幫公主搞定這個婚姻……至於李牧成親了,重要嗎?
一個塔庫裡小國的國王也不見得比李牧尊貴多少。
赤真公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身邊最信任的總管薩默給出賣了。
薩默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以後也會跟著公主留在大唐,那該如何的幸福。
塔庫裡太窮了,太沒有骨氣了,還是大唐好,一個邊陲之城松州都這麽的繁華。
李牧又和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的赤真公主閑聊了幾句,“看上什麽,盡管開口,我命人給你準備一份。”
赤真公主完全懵逼了,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有些承受不了啊!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可以毫不客氣的用金錢來踐踏自己的尊嚴?
不過我喜歡!
薩默和周圍的人不斷交換眼神,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李牧停留了一會,就優雅的告辭離開了。
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急躁。
這讓薩默更加滿意,泱泱大國最年輕的侯爺果然有風度。
在塔庫裡,遇到喜歡的女人,還不如自己有權勢,不都是直接搶回去嗎?
佩服!
公主有福了。
李牧走出赤真公主的地字第七號,然後吩咐旁邊的葉勇,“立刻命人快馬加鞭去益州,讓李恪立刻來松州見我……如果不來,就停了益州全部貨物。”
葉勇有些尷尬:“侯爺,蜀王殿下估摸著現在剛到益州,您忘了他剛剛離開松州沒幾天啊!”
李牧眼都不眨,“我辛辛苦苦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跑一圈怎麽了?”
而此時,赤真公主在地字七號房內被薩默等人勸解,怦然心動,已經打算學佛祖割肉喂鷹、以身飼虎,嫁給李牧李縣侯當妾室,然後換來塔庫裡國的安穩。
誰又能想到,李牧在外面策劃如何把赤真公主賣給李恪,還要賣個高價才行。
從李縣侯中意的女人,變成李縣侯中意的商品、工具人,也不知道赤真公主知道以後心裡會怎麽想。
李牧才不關心這個,找到呂輕塵和南凌風,看到成交的是一筆筆數字,十分滿意。
有了這一筆錢,今天就可以完美收官了。
開心的回到府中,結果剛進門就看到王妃萱在那等著自己。
從顫抖的身子和凍的發紅的臉蛋、手,不難猜出來,她一直在這裡等候。
“姐夫……”
王妃萱從李牧走了以後,一直在思索自己的未來。
如果就這樣走了,回到陳州王家,有人會相信自己和李牧是清白的嗎?
到時候哪怕嫁入其他家族,也恐怕要淪為妾室,沒有任何的地位。
還會被人拿在李府住的這一段時間說事。
可是留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演戲。
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只有乖乖的向李牧服軟、認輸。
李牧看王妃萱一眼,終究還是心軟了。
說起來,王妃萱也是一個可憐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
“隨我來書房吧!”
李牧想到京城某個萌噠噠的小正太,心想,搶了你一個妻子,總不能把你第二個妻子搶走吧?
王妃萱跟著李牧來到書房,看到外面數十隻惡犬,發現自己真的看不懂李牧。
來到書房內,李牧隨口問了一句:“你今天多大了?”
王妃萱諾諾道:“十三歲了。”
稚奴也十歲了吧?
女大三,抱金磚,挺好。
李牧想了想,“我可以送你一段機緣!能不能把握,然後把握到什麽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
王妃萱露出感激的眼神:“姐夫,謝謝你!”
李牧鄭重道:“這段時間,隨著你姐姐,多學學怎麽做一個賢惠的妻子,讓男人感受到你的溫暖,而不是心計!”
“你真以為你姐姐不懂算計嗎?而是她聰明,知道如何才能讓這個家安穩。我希望你能懂這些!”
“年後,我會送你去長安城,留在晉王府,照顧晉王。如果你能得到晉王的歡心,一個側王妃跑不了的。”
“啊?”
王妃萱忍不住退後幾步。
晉王李治是當今嫡皇子,地位尊崇。
可……世家女不嫁皇室子,這……父親能答應嗎?
爺爺能答應嗎?
李牧猜到王妃萱心中的念頭,他真的只是送王妃萱一場機緣嗎?
政治人物,沒有一個是單純的。
想要打破門閥世家對李唐的壟斷,就要讓世家女嫁給皇室子。
“那些問題,不需要你來考慮,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稚奴是個好孩子,將來絕對不會虧待你。他的王妃是媚娘的妹妹,相信你們能夠相處的很愉快。”
王妃萱陷入了猶豫中,如果答應,估計王家乃至整個關內士族,都會把自己當成叛徒。
可是不答應,等待自己的是什麽?
側王妃啊!
不比嫁給別人當個妾室好嗎?
“我答應,謝謝姐夫成全。”
李牧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搶了稚奴的一個皇后,還能繼續搶嗎?
讓王妃萱回去歇息,泡個熱水澡,別生病。
武媚娘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半蹲在李牧的身前,趴在李牧的腿上,許久沒有吭聲。
李牧輕聲道:“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憋著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