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沒有想到在松州城能夠見到祿東讚。
都是影帝級人物!
李恪立刻對祿東讚表露出了應有的憤怒。
李牧怒道:“李恪,你來我松州,就是這麽對我的客人嗎?你真以為我不敢抽你嗎?”
李恪掂量了一下李牧和祿東讚的身板,冷哼一聲,傲嬌道:“李牧,你需要猖狂!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太子近期要來松州,到時候……”
李牧不屑道:“怎地?你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嗎?”
祿東讚扭過頭,強忍著笑意。
這李牧的嘴實在太缺德了!
李恪被李牧說的一陣青一陣白,“李牧!我大老遠從益州來到松州,不是和你鬥嘴的!”
李牧點點頭,“說吧!”
李恪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祿東讚,顯然是希望祿東讚能夠主動離開!
李牧卻道:“大相是我的朋友!太子來了以後,肯定會影響我們共同的利益,所以,大相不是外人!”
李恪驚訝的看著李牧,他實在沒有想到李牧這麽缺德!
也不能說李牧缺德。
而是李牧心裡清楚,祿東讚狼子野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與其讓祿東讚在暗中搞鬼,反而不如讓祿東讚以為自己想和他合夥。
如此一來,祿東讚的一舉一動就會掌控在自己手中。
祿東讚淡淡一笑,“蜀王殿下,我和李縣侯是兄弟。和您卻有一段不友好的經歷。當然,我也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我願意和蜀王殿下成為朋友。”
李恪冷冷道:“我願意和大相成為朋友!可是若來日吐蕃與大唐兵刃相見,我和大相的友情也就盡了!”
這才是大唐皇子應有的格局!
否則一旦被人參一本勾結番邦,李恪就真沒有辦法翻身了。
祿東讚顯然對這些不關心,他現在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看到大唐內訌!
三個人相談甚歡,到後來,一向“小氣”的李牧,竟然命人設宴,款待祿東讚和李恪。
最後,祿東讚喝的大醉被李牧命侍衛送回來的祿東讚的家。
祿東讚上次來的時候就在松州買了一棟宅子,也算是在大唐置辦了產業。
等祿東讚走後,李恪的雙眼瞬間變的清明。
“李牧,太子是來幹嘛?”
李牧命人上茶,“胖青雀給你父皇送了十萬貫錢,咱們的太子哥呢,誤以為胖青雀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到你父皇那裡告狀,要求嚴懲胖青雀……”
李牧一五一十把李麗質信上的內容轉述給李恪。
李恪越聽越驚訝,甚至聽的有些上頭,“我也給父皇和母妃送去了五萬貫錢……幸虧落在了李泰後面,否則……”
李牧仰頭看著外面的月亮,悠悠道:“我上輩子欠你們老李家嗎?從麗質、到稚奴,再到青雀,再到你……你們都是用我的錢,取悅你們的父皇!”
想到這裡,李牧有些莫名去,說不出來是喜感還是憂傷!
李恪:“……”
這事不能細想,一想還真是還怎麽回事。
“你打算怎麽對付咱們的太子殿下?”
李牧抓了一把瓜子,看著有些醉意的李恪。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想把祿東讚灌醉,縱然兩個人提前偷偷服下了解酒藥,如今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李恪也感覺頭疼,有了李牧幫忙,他在益州已經逐步打開了局勢。
還納益州門閥的兩家女兒當了小妾,如今已經和益州門閥打成了一片。
你好,我好,大家好。
隻消再有兩三年的時間,李恪有信心把益州變成第二個松州。
可是自己的太子皇兄來了,以自己對李承乾的了解,這貨絕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到時候,李牧和自己一年來的心血就會付之一炬。
李牧淡淡道:“對付李承乾簡單,我會讓他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李恪陷入了思索,顯然沒有理解,李牧說的賓至如歸是什麽意思。
“那還不簡單嗎?讓他來了以後吃好喝好玩好,哄高興唄!聽說你太子哥哥喜歡男風,去找找,看看劍南道誰家有貌美如花的兒子,統統送進太子府……”
李恪聽的頭十分大,這不是把大唐的儲君當豬養、當猴耍嗎?
就不怕李世民怪罪嗎?
李牧瞪了李恪一眼,冷冷道:“太子被廢,你和胖青雀應該高興才對!”
李恪沒好氣:“我高興個屁?你覺得我有資格坐上那把龍椅嗎?”
李牧悠悠道:“你要是能把長孫老銀幣乾掉,你還是有希望的!”
他是按照歷史車輪裡猜想的。
李世民對李承乾和李泰寒心以後,稚奴年紀還小,李世民動了傳位給李恪的念頭。
可惜被長孫老銀幣阻止了。
李恪蹲著茶杯,身體僵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哪個皇子不想當皇帝?
別說李恪這樣的賢王,就是那個昏庸無能、禍害百姓的齊王李祐還曾經幻想當皇帝呢?
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子。
“你幫我?”
李牧噗嗤一口把嘴裡的茶水吐了出來,“你想什麽呢?我幫你?咳咳,恕我直言,胖青雀都被我拒絕了,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
李恪臉色潮紅,他是真的激動了!
如果李承乾在松州做了無法被寬恕的錯事,自己再立下豐功偉業,絕對有希望問鼎太子之位。
“李牧,青雀那人看似禮賢下士,其實心性涼薄,你猴精猴精的,怎麽會選擇那樣的人?”
李牧拿出手帕,擦乾淨臉,“李恪,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誰能當太子,完全取決於你父皇!我是絕對不會插手皇儲之爭的。當然……咱們聯手對付長孫老銀幣還是可以的。”
李恪驚訝的看著李牧,這才發現李牧的目的。
竟然是在誘導自己和他聯手對付長孫無忌。
其實也不能這麽說,長孫無忌明面上絕對是和李承乾一心的。
想要奪得太子的位置,就必須要乾翻了長孫無忌。
“李牧,你就不怕我父皇知道以後,把你碎屍萬段?”
李牧悠悠道:“你要是敢說,我也就敢告訴你父皇,其實你想當皇帝!”
說著李牧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威脅我?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