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鵬舉被下人架著來到刺史府後院的時候,滿臉的不在乎。
在大隋朝的時候,費鵬舉就是松州刺史,後來歸順大唐,不但在松州根深蒂固,和五姓七望也是姻親。
“本官從前朝到現在,待了將近三十年,你一個黃口小兒竟然……”
李牧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費鵬舉的話,“你麻煩不麻煩?你不就想說你把松州經營的和鐵桶似的嗎?有用嗎?”
費鵬舉被李牧噎的啞口無言,有用嗎?換成其他人來當這個松州刺史,若是不和地方家族妥協,能夠用各種手段讓他寸步難行。
誰能想到李牧直接帶著三千近衛軍,在松州城殺了一個七進七出?
你松州城數一數二的家族又如何?家主現在還跪在刺史府門外,不敢吭聲。
秦懷玉原本還有些猶豫,武元威卻直接帶著人闖進去,搜出了大量兵刃箭矢。
他根本說不清楚這些兵刃箭矢賣給誰,說了就是死,不說也是死。
李牧走到費鵬舉的身前,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看到旁邊的螞蟻了嗎?”
費鵬舉順著李牧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那裡一米見方,密密麻麻的都是紅色的大螞蟻,足足有一個手指節那麽長。
四周不知道用什麽畫了一個圈子,紅色螞蟻根本不敢靠近那個圈子,離的遠遠的不敢過去。
“這種螞蟻叫紅色魔鬼,是我點燃了一種特殊的香引來的,它們最喜歡從人的五官鑽進去,然後從裡面開始吃,先吃你的五髒六腑,然後在慢慢的把你吃的只剩下骨架。”
費鵬舉看到蠕動螞蟻,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在松州生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螞蟻。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務產生恐懼,尤其是李牧講的實在太讓人難受了,大腦清醒,然後忍受被掏心掏肺,一口口吃掉的滋味。
李牧自言自語:“其實也疼不了多麽一會,這麽多的紅色魔鬼,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夠把你的五髒六腑吃完,最多一炷香就能讓你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到時候我會把你的骨頭架子好好的保養好,放在刺史衙門的門口,讓那些人們看看,誰要是敢貪汙,這就是下場。”
“噗通”
費鵬舉倒在地上,他見過很多酷刑,也親自用酷刑折磨過很多人,可是像李牧說的這種刑罰,太恐怖了!根本無法想象,也沒有辦法承受。
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吃空了?
可終究是一方大員,依舊保持這最後的倔強。
他不信李牧會對自己用這種刑罰,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就真的死了,想問什麽也問不出來了。
誰知道李牧突然抓住費鵬舉的衣服用力一拉,直接撕開了費鵬舉的衣服,忍不住啐了一口,“尼瑪,又白又胖,跟個豬一樣!”
反手接過葉勇遞過來的匕首,飛快的在費鵬舉身上割了幾刀,然後把準備好的蜂蜜倒在了費鵬舉的傷口。
“費大人,你肯定在想,我肯定不會讓紅色魔鬼鑽你肚子,不然你死了,我還怎麽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可惜,你太低估我了!我可以塞十個二十個紅色魔鬼進你肚子啊,到時候想要把你那肮髒的心吃完,怎麽都得十天半月……”
費鵬舉再也忍受不住了,不顧身上的疼痛,吼道:“李牧,你不是人!”
李牧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又自言自語:“忘記告訴你了,這蜂蜜也是加過特殊的香料的,你沒現味道是普通蜂蜜的十幾倍嗎?很快就會有馬蜂啊、蜜蜂啊、螞蟻啊來了。”
果然,話音落了不久,空中就飛來了一片蜜蜂、馬蜂,地上也鑽出來很多普通的螞蟻。
費鵬舉瞬間就被馬蜂蜜蜂蟄了不知道多少下,而且只在有蜂蜜的地方蟄。
他堅持了不到一盞茶,就再也忍受不住:“我說……我說……我說……”
撕心裂肺、肝腸寸斷,聽的李牧有些扎心,你怎不去演竇娥冤?
葉勇拿著火把趕走蜜蜂,用清水衝乾淨費鵬舉身上的蜂蜜。
他的手有些抖,怎麽都想不到看上去文質彬彬、一臉溫和的侯爺,竟然如此的殘忍。
費鵬舉渾身都是大包,疼的呲牙咧嘴。
李牧從身上拿出幾根銀針幫費鵬舉刺了幾下。
費鵬舉的疼痛慢慢消失了,他驚訝的看著李牧,沒有想到李牧會如此的好心。
李牧當然不是好心,對於和敵國勾結的人,李牧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一旦手軟,就是對自己的袍澤殘酷。
李義府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他一直都在長安城廝混,哪裡見過如此殘暴不仁的手段?
就連傳說中紂王的炮烙也比不上。
“義府,帶著這個廢物出去,把該問的都給我問出來。葉勇,你去通知松州城所有的商戶來刺史府,不來後果自負。”
李牧看費鵬舉心神已經崩潰,更加懶的審問費鵬舉。
看到松州城破爛的城牆以後,李牧心中的急迫感更加強烈。
他覺得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通過看史書,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中,松讚乾布五年後,就會因為求親失敗,錘了吐谷渾也不解氣。
然後自我膨脹,想要挑戰大唐的權威,逼李世民把公主嫁給自己。
可以說,松讚乾布這才是大唐公主真愛粉,為了娶大唐的公主,已經從執念變成了魔障。
到時候可是二十萬大軍來犯,松州城才多少守軍?
三萬!
而且被費鵬舉和白敬宇兩個人已經從精銳之師折騰了廢物。
李牧哪裡有心情和這些人廢話?
快、準、狠,然後直搗黃龍,狠狠的錘擊,簡單粗暴明了。
小半個時辰後,松州城大大小小的商人們都齊聚刺史府,足足數百人,其中不乏本土家族的勢力。
可是沒有人敢吭聲。
無他,秦懷玉、李義府昨天晚上直接把這些人殺破了。
李牧走到正中央,接過葉勇遞過來的喇叭。
“我叫李牧,承蒙隆恩,被封為松州縣伯,領松州大都督。不過這個身份我不是最滿意,最滿意的是,我是長安城的財神爺。”
下面的商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顯然不知道一個侯爺和財神爺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