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義薄雲天的秦瓊秦叔寶!
李牧師徒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門神一事本來就是為自己揚名,自己如何能收那醃臢銅臭之物?
李牧歎了一口氣,悠悠道:“秦伯伯,我知道您視錢財如糞土,可是鄂國公恐怕……”
秦瓊:“……”
想了想,尉遲恭那個黑憨子十有八九能夠做出這種事,到時候李牧要是不給自己,反而會覺得愧疚,“也罷!懷玉,你跟李牧一塊去黑憨子那,你告訴他,李牧是我侄子,他要是敢撒潑,我跟他沒完。”
尉遲恭投唐以後,最先是跟隨秦瓊,可以說是秦瓊的老部下,兩個人的感情和天策府其他人更近了三分。
尉遲恭今年五十歲,身體卻無比健壯,見到秦懷玉和李牧立刻安排府上的人設宴。
秦懷玉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李牧卻有些坐立不安,雖說門神是好事,可萬一尉遲恭不同意呢?
聽李牧把事情講完,尉遲恭哈哈大笑:“李牧都說你小子鬼精靈……你放心,程咬金那老混蛋要是敢欺負你,我替你揍他。”
李牧:“……”
他赫然反應過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造孽啊!
自己在大唐一眾權貴之中,和誰最親近?
當屬程咬金和房玄齡!
房玄齡一介文臣自然不適合做門神,自己因為歷史慣性思維選擇了秦瓊和尉遲恭。
秦瓊是程咬金的結拜兄弟,當選門神,程咬金自然沒有話說。
可是另外一個門神不選程咬金,選了尉遲恭……聽說程老殺才和尉遲恭兩個人關系還不怎地,時不時喝多了拎起兵刃在朱雀大街上大打出手。
想到這裡,李牧額頭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已經想象到程咬金知道這個消息以後,自己的下場。
估計和程處默差不多,被程咬金吊在樹上打。
“呵呵……”李牧發出尷尬的笑聲,“小侄記錯了,當時和陛下說的門神是秦伯伯和程伯伯……”
“嗯?”尉遲恭下巴一揚,“賢侄,莫鬧!你打不過程老匹夫,你就打的過我嗎?”
李牧欲哭無淚,一失足成千古恨!
把心一橫,怎麽都成這樣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與其在這裡唉聲歎氣,還不如趕緊想想如何彌補程咬金。
“國公,我就是開個玩笑,陛下都同意的事情,程伯伯怎麽會有意見。”
尉遲恭看到李牧表情變換飛速、自如,撇撇嘴:“我敢打賭,再過二十年,你就是另外一個長孫老銀幣!”
李牧:“國公……”
尉遲恭:“叫伯伯吧!”
李牧沒有想到一個門神的故事,不但爵位恢復了,還得到了尉遲恭的友誼,以後自己在長安城的靠山又多了一座。
“尉遲伯伯,我可不敢和長孫大人媲美,我這麽忠厚老實……”
尉遲恭:“呵呵……”
李牧再一次感覺到“呵呵”的笑聲從別人嘴裡發出來是如此的刺耳……
最後,李牧和秦懷玉二人喝的大醉,在這一點上,程咬金和尉遲恭是一樣的。
只要進了我的府,就得躺著出去。
第二天,李牧醒來以後感覺頭疼欲裂,王青璿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過來,“相公……”
李牧端過來慢慢喝下去,才感覺胃裡舒服多了,不由慶幸昨日在尉遲恭家裡喝的只是普通的三勒漿,而不是悶倒驢。
否則今天恐怕更加的狼狽。
“我今天要不要翹班,在家裡睡一天?”
想到就要行動,李牧喝完以後,麻溜的拉過被子,“夫人,我要繼續小憩片刻,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家……”
王青璿也見過父親喝多的樣子,點點頭:“嗯,所有人我都幫你攔下來!”
李牧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以後,再次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牧夢見自己突然會飛了,還有一道道涼風進入自己的後背。
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張長滿了絡腮胡子的大黑臉正盯著自己,正是程咬金!
旁邊還站在滿臉通紅的王青璿。
李牧如今隻穿著一條內褲,被程咬金連被子一塊抓了起來,難怪會覺得清涼。
“咚”
程咬金把李牧從新扔到床上,“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門神的事情嗎?你明知道老夫討厭那個黑憨子,你竟然還把這麽好的事情便宜黑憨子,是覺得老夫拳頭不夠硬嗎?”
李牧抓緊被子,縮在床腳,“程伯伯,您可否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咱們慢慢談?”
程咬金不屑道:“我呸!看你那慫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小媳婦呢!”
盡管如此,程咬金還是來到外面等候。
王青璿站在那裡,臉色寫滿了歉意。
李牧歎了口氣:“夫人不必覺得愧疚,這個世上能夠擋住程伯伯的人還沒出生呢!”
王青璿抓著衣角,沒有動,她真的和程咬金說了李牧不在,可是那老殺才直接衝了進來,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禮數。
李牧抬頭看著王青璿悠悠道:“夫人,你不出去,我怎麽好意思穿衣服呢?”
“啊……”
王青璿羞的滿臉通紅跑了出去。
李牧一邊穿衣服,一邊想:“我為什麽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做一個禽獸呢?摟著王青璿,心裡想著李麗質,不香嗎?”
不香!
李牧終究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所以他看到程咬金的時候眼神充滿幽怨。
程老匹夫素來不知道什麽叫感情,他隻喜歡漂亮的皮囊,不關心靈魂是不是有趣。
“我不想聽你解釋!黑憨子今天在朝堂上一個勁的炫耀,什麽你主動找上門去和他商議門神一事,他再三推卻,最後為了大唐的榮耀,才免為其難……”
李牧聽的目瞪口呆,尉遲恭怎麽這麽不要臉?
這種事不是只有程咬金能乾的出來嗎?
程咬金撇撇嘴:“要不是陛下攔著,我今天非揍他一頓不可,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還一個勁的嘲諷我,你不是和李牧關系鐵麽,怎麽他沒讓你當門神啊!”
李牧氣的一跺腳:“這黑憨子欺人太甚!我是怕他敲詐我,才去鄂國公府說肖像權的事。”
程咬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李牧,給我封個什麽神,壓下黑憨子?”